“幸福越长就越久,越久就越长。”钰在重复着这句话,而冰似正在想什么,忽而,他抬起头,朝我看来。我看见他的眼睛,那里面多了一点点的祈盼。我知道,那多出来的东西,不是因为我,又有快要流泪的感觉了,讨厌,我讨厌自已不争气,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管不住这泄露心底无助的液体。
“月儿,”“月儿姑娘。”钰和冰同时叫我,看着他们惊愕的眼神,尝到嘴角咸咸的东西,我便相信了那本《读者》里所写过的话,女人是水做的。
钰走上前来,关切地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我不语,看着冰,竟然从他脸上看到某种颀喜的神情,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
“好吧。”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木然地看着前面,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知道钰在看我,可我不去看他,这会,我不想和谁多说话,只想静静地,静静地走着。
回到小屋,白逸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我去见他了,什么也没问,走过来,默默地伸出手,却迟迟没有伸过来,我知道他是想拥我入怀,可他更清楚我要的不是他的怀抱。
我听见一声长啸,然后看见一抹白,飞掠而去。再也忍不住,任由泪轻轻地流出。
“你爱冰?”钰看着白逸掠去的方向,指间一弹,在空气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没有回答,流着泪的脸给了他最好的答复。
“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并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冰提到过任何一个女子,你?”
“我?在很久以前就爱上他了。我看着他时,眼里装满的是爱恋,他看着我时,眼里是另一个身影。”
“他是深爱着一个女人,一个我也同样深爱着的女人,就是今日雨柔口中的蝶。”
“什么,在这世,他心里也有深爱着的女人?”
“这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了呢?”发现自已失言了,我忙解释道,“那个,唔,我是说,我是说……”到底要说什么呢?心如乱麻,却叫我从何说起?
“月儿。”
“嗯。”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很痛。”
“唔。”
“要我借肩膀给你吗?”
“借我肩膀?”
“是的,哭出来吧,哭出来后就不会再难受。”
“哭出来后就真的不会难受了么?”我问他,也问自已。
“相信我。”钰走到我身边,让我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肩很宽,可我知道,他是不能承受我心之重的。
一月后,钰便离开了,他说要去一个叫云倚山的地方。他走的时候,冰来了,我以为他是来送他的,“钰,我跟你一起走。”
“如果我去的不是云倚山,你还会跟我一起走吗?”
“会,我说过,我们是兄弟。况且,当初若不是你为了从国舅手中救出我爹娘,惹恼了国舅,他也不会这么快地对你下毒手。”
钰不再出声,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拍马离去,冰的目光,始终没有在我的脸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