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对这个身体的原身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自己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知道,自己被颜甫,也就是自己的师傅带回到千里峰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唯一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的就是别在腰间的一个白玉令牌。
看到她腰间的令牌的时候,颜甫就从自己手上抢走,还啧啧叹道:“好玉,好玉。”
最后自己才发现上面刻着一个行云流水般的“沈”字。
自己最后才推断出这个身体的原身姓沈。
那夜,颜甫将沈鸢带回到千里峰的时候,千里峰空无一人。
也避免了沈鸢突然到来见到三个师兄的时候的尴尬场景。
三年后。
“师傅,出来吃饭了,”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对着一个禁闭的房门喊道。
“吃什么吃!老头子我都被气饱了,我不吃了!”房门之内传出一个生龙活虎的声音。明显带着气焰。
“师妹,你看……”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玩着自家大师兄的手的红衣女子,也就是被颜甫带回来的沈鸢。
“算了,就知道你没有用。”沈鸢放下了自家大师兄如玉一般的手,看着自家的三师兄的无可奈何的脸,自家师傅这么傲娇,也就是自己能够搞定了。
“对啦对啦,我肯定没有我家小师妹有用了,小师妹,你这回打算怎么让师傅出来,”以前师傅傲娇的时候,自己怎么叫师傅,师傅都不出来,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靠沈鸢的损招,师傅才会乖乖的从房间里面出来吃饭。
至于以前沈鸢用的损招,那是真的损啊,比如什么在师傅房门前放火,或者把师傅养了十几年的药材给拔掉,还边拔边唱歌,至于歌词大概就是:“拔萝卜拔萝卜,哎呦哎呦拔萝卜。”至于唱的有多难听就不用自己说了。又或者是挖出师傅珍藏多年的女儿红,然后砸碎……虽然他们不在乎钱,但是,那一坛都是价值千金,每一次,沈鸢一砸就是几百坛。
更加损的是这个丫头知道自家师傅最疼的就是她这个宝贝徒弟,所以,这些招用过之后,沈鸢这鬼丫头就开始用什么装晕啊,受伤之类的事情来吓唬师傅,师傅就会马上跑出来看师妹。这个招数是百试不厌的。
但是,师傅每次发现自己被小师妹耍了之后,都会发飙,但是,倒霉的就是自己,而不是小师妹。因为,每一次配合小师妹的也是自己,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会插手这些事情,最后,自己就会被师傅惩罚。虽然惩罚很残忍,但是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这样子看师妹整师傅。所以也只能说是自己欠收拾了。
“当然是……”沈鸢站了起来,结果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一黑,就失去了知觉,一下子就往后倒,坐在她旁边的大师兄伸手接过了沈鸢纤细的身子。旁边的三师兄哪里知道沈鸢会这么突然,只看到自家大师兄沉重的点了点头,自己很快就知道了大师兄是什么意思了,自家师兄从来不参合这件事情,所以,看来沈鸢真的出事了。
“师傅!你快出来!师妹晕倒了!”白若对着师傅禁闭的房门喊道。
“谁信你啊!你是不是又联合沈鸢那个死丫头骗我!”身经百‘战’的颜甫早就习惯了自家这几个爱闹的徒弟的套路了,所谓徒弟套路深,师傅不能不防。
“师傅,别闹了!师妹真的晕倒了!”大师兄也知道,现在沈鸢的晕倒,绝对非同小可,当初自己和老二老三和师傅学的又不是医术,所以,沈鸢来这么一下子,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房间里面的颜甫一听到自家大徒弟的声音,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骗自己的,毕竟,大徒弟性子淡泊,不会跟着这两个调皮的人一起闹。所以,里面打开房门,用轻功马上的走到沈鸢身边。
“起开起开。”颜甫从三年前带回这个宝贝徒弟之后,自己的生活就有了很大的改变,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师傅,我们先把师妹抱回师妹的阁楼先吧。”虽然很担心自己的师妹身体,但是,如果让师妹一直在外面,好像也太好,所以,一向冷静的即墨漓(大师兄)自然是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哦,好!老三,抱你师妹回去,”沈鸢就这么突然的倒在地上,大家都被吓到了,所以,颜甫变的慌张无比。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如果不是因为老大,自己肯定还没有反应过来。
“哦,好,”白若抱起自家的师妹,沈鸢本来就注意保持自己的身材,所以她并没有多重。所以,白若抱着她,脚底生风的往自家师妹住的小阁楼跑去。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醒,”沈鸢的闺房平时也不在乎自家师傅和师兄们进来,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会被古代的封建习俗给束缚。所以,这也是颜甫等人在这里毫无顾忌的走来走去的原因。颜甫检查出沈鸢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过了两个时辰了,躺在床上的人儿,却一动不动。
这两个时辰里面,沈鸢的脑海之中一直播放着一个有一个的场面,那是属于沈鸢原身的记忆,原来,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做沈鸢,但是,沈鸢却一直没有想不到,自己被抛弃在千里峰森林之前的记忆,那一片的记忆混乱,只有那么一个声音环绕在自己的脑海之中“鸢儿乖,三哥哥带你去看漂亮的花,”那仿佛是哄小孩一般的语气,温柔之中却让沈鸢感受得到一股虚假的感觉。
沈鸢直到睁开眼,还在那如电影版播放的情节之中无法自拔。
“小师妹醒了,小师妹醒了!”白若看到沈鸢睁开的双眼,激动的就差没有跳起来了,但是表情还是特别的夸张。
“鸢儿,你怎么了?”颜甫马上不顾形象的趴在沈鸢的床边,紧张的看着沈鸢,就差没有将沈鸢的脸盯出一个洞。
就连在一旁淡定的坐着的即墨漓都马上站了起来,但是也没有蹲在旁边的两个男人那么的夸张。
“我,记起来了。”沈鸢朱唇轻启,轻轻的说出这四个字,确如一道惊雷,劈在三个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