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懂这是为什么,他们不过是在做老板吩咐的差事啊。
凌以墨将手枪丢给了旁边的手下,又从另外一边拿了干净的手帕,将手擦干净。
“拖下去,喂鲨鱼吧。”
“是!”
三人被拖走,地面上残留了三道鲜红的血痕。
“我的女人,任何一个染指的人都要死。”凌以墨冰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消失而去。
他身后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却不敢多说一句话。这分明就是老板派人进去的,却还要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玩人。
可惜,即便他们有无数的牢骚,最终都只能沉默。
因为,这里是幽灵岛,是凌以墨买下来的私人岛屿,在这里,他便是国王,是主宰了一切生死的神。没有人可以违抗。
不要说只是杀了这三个人,即便是杀了所有的人,他们都不敢有意见。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六个月过去了。
很难得的,这六个月的时间里,安然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再没有人来折磨她,甚至连饮食都变得好了起来。
但是,安然的心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和安慰。
因为,她怀孕了。
那孩子,自然是六个月之前,那三个男人的,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的。
低头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安然的心里更加惆怅,也更加的不安。
她害怕,怕凌以墨会让这个孩子顺利的生下来,然后来折磨这个孩子。
虽然孩子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乐意拥有的,甚至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将孩子弄掉。
偏偏,这孩子的生命力是那样的顽强。
顽强到了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不能将其完结。
最终,只能一天天的看着长大,到现在,她已经生出了浓浓的不舍。
毕竟,那生命是无辜的,而且也是她安然的骨肉啊。
正在沉思的时候,地牢的门再次打开,门外走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女子。
两人走到了安然的面前,动手将她的手链和脚链都解开。
“走吧,岛主在等着你。”
安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岛主就是凌以墨。
尽管不情愿,还是要跟着那两人的身后离开了地牢,当她从地牢里走出来的时候,幸好此时是夜晚,不然三年没有见到阳光的她,搞不好一眼看过去就会瞎掉了。
安然被带到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专门给女人做妇检的。
“上去,躺好。”其中一个女人喊道。
安然那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僵持着没有动。
“快上去,要我绑了你么?”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更加粗暴了一些,还用力推搡了安然一下。
安然急忙捂着自己的肚子,生怕不小心撞到了妇检的床上。
扭头冰冷的瞪了那女人一眼,还是无奈的主动爬上了妇检床。
就在她躺下的刹那,两个女人上前一边一个,用皮带绑紧了她的脚踝,又抓住了她的双手和身体,让她不能动弹。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安然大叫起来。
但是对方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安静的等待着。
安然还想要挣扎,这时候,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护士,推着医疗用的小车,再后面是一身黑色的凌以墨。
“凌以墨你要做什么。”安然咬着唇问。
“你不是很想要弄掉这个孩子,我是来帮你的啊。”
安然被震傻了,帮她?为什么刚刚怀孕的时候不肯帮她,却要在怀孕六个月之后来帮她。
“你放心,我会很小心,尽量不会伤害到你的。”
“凌以墨,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安然嘶哑着声音喊,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干什么?不是都说了,要给你拿掉孩子啊,这不是你一直很想要的。”
“你闭嘴,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孩子都成型快要生了,你却要拿掉?”安然终于明白那股子不安是什么了。
不是凌以墨没空理睬自己而忘掉了,而是他故意的,故意放任这个孩子长大,故意让自己慢慢的接受,甚至有了感情,故意在这个时候拿掉孩子,他是要自己痛不欲生啊。
天啊,究竟是何种的仇恨让他如此的对待与她,可,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的印象都没有。
动手的是那个小护士,冰冷的器具探入了安然的身体里。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冰冷,因为此刻与她而言,更冷的是那颗心。
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仪器,能够看到安然身体里发生的事情,也能看到那个孩子被弄出来。那样的粗暴,那样的绝情。
六个月,孩子已经完全成型了,如果放在医院,即便要拿掉那也是引产。
但是在这里,安然的孩子却是生生被拿掉的,剖腹,然后将孩子拿出来。
当满是鲜血的孩子放在凌以墨手上的时候,旁边的护士已经给安然缝合伤口了。
“你,你要干什么?”
安然看着那满是血污却还在伸腿,动手的胎儿,全身冷的不寒而栗。
凌以墨将孩子举到了安然的面前,唇角绽放出犹如曼珠沙华般妖异的笑容。
“看到了,这就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哦,你看看,这小胳膊多么细嫩的。”
凌以墨说着,抓着孩子的胳膊动了动,忽然狠狠的用力向着下面撕扯。
“不!”撕心裂肺般的吼声从安然的口中吐出来,那吼叫的声音听的人心都要碎了。
孩子的胳膊太细嫩,现在才六个月啊,只有拇指粗细,就这一扯,小胳膊一下子被撕扯了下来。
那脆弱的神经,纤细的骨肉,让安然痛彻心扉。
“啊,凌以墨,孩子注定要死,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折磨,凌以墨,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魔鬼。”
凌以墨闻言却哈哈狂笑起来,或许是笑的太过猖狂了,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甚至看向安然的眸子里涌动着嗜血般的疯狂。
“对,没错,我就是魔鬼,我不是人,可那又如何,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