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许珂伸手招呼他过来。
脱离苦海。许珂出去脚着地就是这般感受。
“混蛋,你怎么上来的?”
“我看姑娘爬得太慢了,就找了一处爬上来了。”
“那你在那边不帮忙?幸灾乐祸啊?”
“我把绳子放下去啦。”
“行了。不说了。饿死了。”
“喂。你又去哪?”许珂看着他走开的背影,追了上去。
两人横穿过草地,走入一个林子里,一棵棵挺拔的树,直上半空开出绿色的海洋。许珂无聊地用脚踢上一棵树,两只小鸟跟捉奸似的冲上天空。她咯咯地坏笑。
他开口道:“我有一座房屋在不远处。”
“那你又不说。总是拂袖而去的,古人都是这么耍帅的?”许珂郁闷地在后面呢喃。
他倏然掉过头来,“姑娘。在下,去趟如厕。”说着额角连连泛汗,一脸的憋屈样。
“不是你家……”不远。许珂看到他撒腿跑远的身影,“那你快点啊!”
望着他窜跳的小影子,许珂表同情地摇了摇头,“这家伙是憋了多久,才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劲啊。”说完笑得弯下了腰。
许珂趁着空闲,细细观察起周边的环境,跟普通林子没什么不同。树很高,她把头仰得高高的,看到上面的绿叶密密的,不留空隙,这一大群树好似把这里围成一个“秘密基地”,飞篱走兽难以入内。抱歉,电视剧看多了。
仰得久了,许珂不禁感到脖子酸溜溜的,低头摸摸酸意的脖子,嚯地掉过头来。
“你哪位?干嘛站在后面吓我?小心我告你吓人不浅罪。”许珂觉得自己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出来就被人吓了好几回。
“擅闯青山者,死。”那紫衣女子带着剑飞到空中,对着她刺过来。
如此突然,许珂一下软了腿,紧紧闭上眼睛,等着死神来收人了。
“说。你是不是见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是……哦,不是不是。”许珂坐在椅子上接受桌子对面紫衣女子的审问,汗粒密密地冒出来。
话说正当许珂在紫衣女子一剑之下要一命呜呼之时,说迟时那时快,紫衣女子“哎哟”一声,剑从手中“啷当”地滑落在地。
“宫主有命,留下那女子性命。速带回宫。”林子里回传着冷清的声音。
由此就有了“审问许珂”的场景。
“想清楚再说。”紫衣女子一脚放在凳上,拔出剑来,拿白布轻轻擦拭着。她后面赫然显现着一行字:不坦白者,杀无赦!
“是是是,刚才没想起来……”许珂搓了搓手心的汗,额头的汗顺着脸滴落下来。
“你怎么留那么多汗?”紫衣女子走过来关切的问着,“擦擦。”递上刚才擦剑的白布。
“热的。不用不用。呵呵。”许珂晒笑,却掩饰不了惶恐的神情。
“宫主。”外面齐声响起声音。
只见这宫主浓妆艳抹,身穿华丽,扭着屁股走来,丰满无限,俨然一副杨贵妃的派头。
“宫主。”紫衣女子半跪着地。
“恩,你先下去。”宫主挥了挥衣袖,紫衣女子便退下关了门。
“你便是徐霞客的朋友?”宫主的长得过份的眼睫毛在许珂眼前一扑一扑的,一双媚眼细细打量着许珂,直把许珂看得发毛。
“什么徐霞客啊?”这名字怎么怪熟悉的。许珂极力搜索脑中的记忆库。
“就是与你一起的白衣男子。混蛋。王八羔子。”宫主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激动下还挥起拳头把桌子打出个洞来。
“啊,宫主,别生气,怎么回事?坐下你同我慢慢说来。”许珂拉开椅子,柔声地说道。待宫主坐下,自己屁颠屁颠地坐到对面去。
“宫主,把你的苦处告诉我,我听着。”许珂觉得应该摆个牌子给自己:知心姐姐。哦呵呵。
%#&~……
经过宫主语言加肢体语言的真实再现的表演,许珂大概总结了这么一段故事:宫主某天吃完饭出去散步,迎面就给撞上一个白马王子,宫主那个叫情窦初开,很不矜持地缠着王子要娶她,王子给了她一个定情信物。说是有公务在身,要速速回京,假若三天不来去宫主,她便可拿着信物去找他。但没想到,她一拿定情信物回去的第二天却被贼人徐霞客给偷了……
“停!你怎么知道是徐霞客偷的?你们当时不是没看到他吗?”
“有图有真相。跟我来。”宫主将许珂牵到一个华丽丽的房子里,在墙壁上打开一个窗口:里面有一个老头咧着几颗牙笑着:“宫主,早上好。”
“这是朱伯,职位:特务。人称:人肉画侠。收集犯罪者的犯罪证据。在他的眼底下连苍蝇都逃脱不了。”宫主介绍完朱伯后。又向朱伯吩咐道:“拿“盗贼潜入”的图画出来。”
“遵命。”
“诺,你看看。”宫主将图纸递给许珂。
“啧啧……”这么牛逼,跟相机“十连拍”没个两样。连盗贼额头上的一颗痘也不忘补上。许珂边看边感叹连连。
“从图纸看确实是……那个家伙。”许珂琢磨着画中的人物,眼神带着肯定。
“何止。他不止是徐霞客,还是那个负心汉。”
“什么……你的白马王子?不是吧?”这么狗血的剧情。许珂看着宫主抓着手绢哭哭啼啼地点着头,顿时觉得徐霞客真乃一奇葩,大神也!
“宫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问。”
“徐霞客是不是明朝的,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的徐霞客。”
“我不知道他足迹遍及哪里,但听别人说,他不入世俗,志在四方,乃一奇人。”
“诶,你怎么了?”宫主看着直挺挺倒下去的许珂,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
“来人啊来人。”
“没事,我需要……躺会。”说完便咯噔一声地合上眼睛,“呼呼”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