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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审问

到了警局,探案组的成员已经都去寻找钱昌了,就连沈锋他们组也都一同去了。杨睿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

杨睿一脸无害地笑道:“他路上抢了一个女人的包,不配合我来局里,就被我绑回来了。你们接着工作,我先上去等郑叔回来。”还没等其他人说什么,他赶紧逃了。

那个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杨睿横在试验台上,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穿着白大褂正在化验什么东西的杨睿。他动了动身体,右手手腕上的枪伤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你醒了。”杨睿头也不回地开口说话,平静的语气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那个人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起来,甚至口袋里还有他的枪。他左手迅速伸进口袋拿出手枪指着杨睿,准备拉保险栓扣动扳机。

“没有子弹。”杨睿一边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个人恨得牙痒痒,准备跳下试验台和杨睿肉搏。杨睿依旧看也不看他,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试管。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那个人脚掌刚刚挨到地面,身体就软绵绵地坐到了地上。他大叫道:“我怎么站不起来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睿的嘴角扬了扬,终于放下手中的试管,在笔记本上匆匆写下几个字后回过头来。他微笑着看着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子,说:“放心,只是把你的腿麻醉了而已。”

锋利的眸光盯着地上男人的双眼,仿佛可以洞穿他的灵魂。杨睿走近那个人,蹲下来,问道:“你叫什么?”

地上的男人皱着眉不说话,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逃出去。

杨睿一把捏住那个人的手腕,剧痛袭来,那个人大叫出声来。

“回答我的问题。”杨睿松开手。

“孙......孙贵。”孙贵忍着痛龇牙咧嘴地回答。

杨睿站起身,问道:“你们团伙老大是谁?”

孙贵很不配合地再次闭上了嘴,低着头一声不吭。

杨睿也料到这个结果,居高临下地看着孙贵,说:“江佑天是我的仇人,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到他。”

孙贵一听到江佑天这个名字,慌忙地看了杨睿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看来就是江佑天了。”杨睿在验尸房慢慢踱步,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几天前,我和你们团伙中的一个人打过架,他也是江佑天的手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这件事了。那个小青年有没有被你们组织怎么样?你们组织应该都认得我的脸吧。”

孙贵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

杨睿叹了口气,面朝墙壁说:“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会慢慢查出来,而江佑天想必也会怀疑是你告诉了我一切。如果我是江佑天,在发现你被人抓走以后肯定会要你的命,所以你应该活不长。但你告诉我所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说不定还可以保你一命。”

孙贵听后,双眼有了一些亮光,带点质疑地看了看杨睿,没有说话。

“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杨睿转过身,扔给孙贵一部手机,“看。”

孙贵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中显示的头条新闻就是吉祥街枪击案,但是,报导的重点并不是枪击。

“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一分,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枪击案发生地点,吉祥街广埠路。”记者拿着话筒,指着身后已经支离破碎的破楼房说,“今天上午大概十点左右,这栋楼房发生爆炸,楼内有六人死亡。警方调查结果是微波炉内加热废纸产生火花,引起煤气爆炸。目前这六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初步判断这六人是在爆炸前死亡的,均为被子弹射杀身亡。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六人身体内没有一颗子弹,目击者也没有看到爆炸前有任何人出入这栋楼。对于这样一桩性质恶劣的恐怖案件,警方仍在调查中。”

孙贵颤抖着手放下手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圆脸年轻法医。

“我制造这个爆炸,就是想给你们一个警告,让你们不要打我的主意。”杨睿的目光突然变得非常冷漠,“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任意地掌控你们吗?我想让谁死,谁就死。我想让谁活,谁就活。昨天你们抓去了我的一个同事,今天我就抓走了你。昨天你们让他车祸重伤,生死未卜,今天我就可以随便要了你们六个人的命。”

孙贵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杨睿,许久,才开口道:“你就是一个魔鬼。”

杨睿扬起一个完美的微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说:“对,但你也应该想想,你们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贩毒,杀人,又何尝不是魔鬼?我只是一个清道夫而已。”

他再一次问孙贵:“你告诉我一切,我会尽可能保住你的命。如果你不配合,而你又知道了我的这个秘密,我只好要了你的命。怎么样,配合吗?”

孙贵急忙点头:“我说,我说。但我只是在这团伙里混口饭吃,对他们高层的并不清楚。”

杨睿点点头,给孙贵搬来一个凳子,让他坐在上面,自己也坐在凳子上跟孙贵面对面。

“记住,不要对我撒谎。”杨睿警告性地说了一句。

“是,是。”孙贵连连点头。

一直到下午将近三点,杨睿才从验尸房出来。孙贵被他突然一记手刀打晕了,倒在了杨睿准备好的椅子上。杨睿在他的背部安进去一个微型窃听器,并在他的手腕上安进一个跟踪器。做完这一切,他安置好孙贵,离开了。

杨睿准备把审讯出来的结果告诉郑博的,但当他进入探案组的办公室时,里面没有一个人。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撩起窗帘,通过办公室和验尸房的窗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孙贵毫无知觉地躺在椅子上,心里竟莫名地有些羡慕孙贵可以这样死死地睡过去。他胡乱吃了一些办公室里早上带的面包,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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