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面的山谷走出来,众人已经走了十多天。众人才顺利来到一条大河边畔。
这是一条无比宽阔的大河,河面风平浪静。河水呈墨绿色,里面漂浮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水藻、水草和水藤之类的水中植物,隐约可见水中还有许多不知道什么种类的浮游生物。这些浮游生物速度飞快,在水里一闪而过,瞬间不见踪影。
众人收集到的资料上显示,这条河叫无定河,河宽有五十多里。
很奇怪的事情,整个云雾沼泽都被比较浓厚的云雾笼罩着,可是偏偏在这条河的范围内云雾是很稀薄的,远远的望去,可以看到一两里地之内的情况。
渡过无定河需要至少要三天时间,至于这条河为什么叫无定河,资料上没有反应。只知道河水很深,河中浮游生物很多,危险未知,不借助渡河工具根本是不可能的。
另外,根据资料介绍,众人还需要在河边附件找到适合制作渡河工具的材料方可。对此,众人已有安排。
大家早早来到河边附近就驻扎下来,开始按部就班进行在河边采集木材和收割藤草、蔓草的行动当中,以便制作渡河用的木排。
靠近无定河边是一片低洼的河滩,滩内有不少发臭、腐烂的枝叶和动物、鱼虾的尸体。也有些不知何处流串冲入河滩中动物,陷在其中奄奄一息,离死不远矣。
天空有几头秃鹫在上空盘旋,偶尔俯冲飞落地面停落在那些奄奄一息的动物旁,开始用那尖尖的,极其锋利的喙,将那些坚硬、韧性、厚重的尸体毛皮彻底撕开。
整个动物的新鲜尸体被轻易地开膛破肚,就像用一把锋利的切肉刀,很快就将这些动物的肉身撕裂成一条条的肉条吞食,远远看得众人毛骨悚然!
众人在离河较远的一处小山坡上扎下营。正对小山坡方向过去的河边地势开阔,便于众人放排下水。
扎下营后,众人将采割到的各种木材和藤草等材料就堆置在山坡下方。这些材料是众人沿着无定河边搜寻,在距离无定河二三里路远的地方发现到的。
接下来几天,众人都在忙碌的采割材料,所有人都不例外。队伍里还专门安排有人将采集到的材料进行加工。
所有的木材被削成一根根圆木,还有些边角碎料被制作为零零散散的各式木钉、角阀之类的玩意。所有藤草这些都被搓成一捆捆的麻绳。工具制作出来后,就马上有人将这些圆木捆扎,制作成一条条结实的木排。
就这样,三天后,三十多条新制结实的木排已经全部准备停当,大家于是将木排放下水,将所有东西都搬上木排,马匹赶上木排后,用制作好的木竿撑开木排向河对岸划去。
第一天,风平浪静。偶然有一两只秃鹰在河面上空盘旋着,忽然跌宕在河水中,荡起一圈一圈波浪。河里隐藏着的那无数不知名鱼兽仿佛炸开般惊跃出水面,同时也炸开河面露出这阴森的河水深,见到无数尸体。
有些鱼兽还在垂死挣扎,已翻起白眼,无力地在扭动;透过炸开的河水,撇见水下无数小鱼兽惊吓的乱窜,累累白骨隐现于眼前,血水横流,蛆虫翻涌......
众人看到此情此景,都被镇住了。这里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河面下是如此一番景象。众人的心都像绷紧的弦无法轻松。直到一切恢复表面的平静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众人都不敢放松警惕,还是保持每条木排上,当一部分人休息的时候,另一部分人在戒备,观察四周的情况,刀剑出鞘,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在撑杆的作用下,一众木排依次往前驶去。
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沉。墨色的浓云挤压着河面的上空,掩去了苍白的暮色,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河面都静悄悄的。
恐惧,仿佛万物在畏缩着。在黑沉压顶面前,个体是那么的渺小,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个体吞噬掉,然后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众人在木排上三三两两的拿出发光石出来照明,冷淡的白光让乌云顶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众人隔着微弱的石光彼此相看,也像蒙着一层烟雾。
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木排划过河面的声音,才教众人知道自己还存在这个世间里。
就在众人在木排上或站立或坐着时,寂静的无边旷野,从远远的河面天边尽头传来一片嘈杂的鸭声,声音格外在夜空下格外的刺耳和响亮。这是秃鸭的叫声。
秃鸭是一种群居的生物,体形不大,确是飞禽中一种比较凶残的猛禽。秃鸭以动物尸体为主食。
成年秃鸭额至后枕被有灰黑色绒羽,后头较长而致密,羽色亦黑,头侧、颊、耳区具稀疏的白色毛状短羽,眼先被有白色纤羽,后颈上部无羽,暗红色,颈基部具长的淡褐色至暗褐色羽簇形成的皱翎,有的皱翎缀有白色。
裸露的头能非常方便地伸进动物尸体的腹腔,秃鸭脖子的基部长了一圈比较长的羽毛,就像人的围脖一般,可以防止食尸时弄脏身上的羽毛。
上体自背至尾上覆羽暗褐色,尾略呈楔形,暗褐色,羽轴黑色,初级飞羽黑褐色,具金属光泽,翅上覆羽和其余飞羽暗褐色。
下体暗褐色,前胸密被以黑褐色毛状绒羽,两侧各具一束蓬松的矛状长羽,腹缀有淡色纵纹,肛周及尾下覆羽淡灰褐色或褐白色,覆腿羽暗褐色至黑褐色。
秃鸭的鸭嘴非常强大,由于食尸的需要,它那带钩的嘴变得十分厉害,可以轻而易举地啄破和撕开坚韧的牛皮,拖出沉重的内脏。而且这个鸭鼻也呈圆形。
幼鸭和成鸭基本相似,但体色较暗,头更较裸露,呈虹膜褐色,嘴端黑褐色,腊膜铝蓝色,跗跖和趾灰色,爪黑色。
而且秃鸭性情暴戾。一旦闻到血腥的东西,将变得非常的疯狂!甚至会因此发起疯狂的自杀式袭击!
众人根据这片叫声的强弱,大家估计约摸有上万只秃鸭,距离他们可能还有三到五里路远距离。听到秃鸭群狂噪的鸭叫声,就可以知道这群秃鸭正在慢慢朝众人飞来,而且越来越近了。
众人心中紧张异常,不知道如果与秃鸭相遇会发生什么事情。木排上命令纷纷传来,众人连忙都动起来,加快撑划木排,希望在鸭群到来之前能顺利避过鸭群的飞行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