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路返回了酒吧,由于昨晚手机落在酒吧台边,我不得不回去拿。
我猜这个点,方泽也该回来了。
倘若昨晚方泽没有请假,我是绝对不会与苏南木回去的。一定是因为我很要脸皮的缘故。
这点估计是遗传了我妈,无论多难堪,脸皮总是被摆在第一位。
酒吧的名字叫做“红菌”,同城便有几家“红菌”连锁店。由于风格很符合现在的年轻人,生意实在火爆,以至有“红菌”咖啡店的产生。
我推开玻璃门,果不其然,方泽便在柜台边上班。
他老远就看见了我,便打招呼:“哑然。”
“听说昨天晚上有一对小情侣吵架,你知道吗?”
方泽目光中满是期许,他不知道我脸上满在隐形的爆筋图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咬牙切齿道:“别、问、我。”
“咳咳。”方泽意识到尴尬,而这时,我的肚子传来声响,方泽满是疑问,“你没吃饭?”
“废话。”我看向他,实际上脸红了不少。
“咳咳,我给你做甜点吧。”方泽立马逃离我的视线。
只是我四处张望昨天晚上我待过的位置,并没有我遗忘的手机。我焦急地跑去后台,问道:“方泽,你来上班的时候有在吧台上看见遗落的手机吗?”
“手机?”方泽停下手中的工作,“我可以很确切地说——没有。”
“好了你可以滚了。”我说完便回到吧台前。
无奈之下,我想给苏南木打电话,想询问他。可是我却始终做不到。
犹豫之中,方泽已经做好了一大块蛋糕,薄荷色的奶油令人的视线顿时柔和不少。我与方泽是铁哥们,由于我是女的,所以基本上的聊天都是我怼他:“你当我是猪吗?那么一大块?”
“我相信你可以。”方泽托住他的下巴,准备看我的表演。
“别开玩笑了,我手机不见了。”我拿着白色的勺子,心不在焉地往精致的蛋糕上挖,然后送入嘴中。
“怎么回事?”方泽问。
“就是昨天晚上,我与苏南木闹腾的时候……”话说到这,我下意识闭嘴。我……简直想往自己嘴巴上抽两下。
“所以昨天晚上的女疯子就是你?”方泽忍俊不禁,却怕被我打,脸憋地像鸡血红。
“……这不是重点!”
“你直接拿我的手机打过去不就好了?”方泽把他手机递给我,我仿佛醍醐灌顶,是哦!我刚刚真是……没脑子。
我接过他手机,扣下那串熟于心的号码,然后开始拨打。
半分钟后,对方果然接通了。
“您好,”我难得礼貌一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请问是您拿了我手机吗?我……”
我还没有说完,对方便打断:“想要拿回手机,今天晚上在宏碁桥旁的亭子里等我。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随后便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我与方泽相继沉默了,想打破沉默的是方泽:“哑然,危险。你还是再买一个吧。”
“你知道的,我穷。”我看向他,说地也是大实话。从小到大,我的家境便是比普通家庭略低微。况且,从此以后我只能依靠我自己。
“要不我陪你去?”方泽说。
“还是算了,毕竟……你连我都打不过。”我嘴角微扬,方泽气地打算与我绝交五分钟。
夜晚。
我如约来到宏碁桥,不远处的确有一个亭子,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人踏前去。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手机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我恐惧着走上去,令我惊讶的是——上面有三个长相略糙的汉子,或许应该用猥琐来形容。
“大哥,我就说这个姑娘好看吧。”其中一个人轻声说。
“请问……”我在他们打量的目光下,声音颤颤的,“我可以拿回我的手机吗?”
“想拿回可以。”良久,对方拿出一个酒杯,被斟满了白色透明液体,“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还给你,怎样?”
他见我犹豫不决,便晃了晃我的手机。
我的腿开始瑟瑟发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苏南木。可是我摇摇头,让自己不能去想他,便接过了酒杯。
我的酒量一向很好的,不是吗?
我这样给自己骨气,便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饮尽。
“怎么样?”我看着眼前的三人,晃晃一滴不剩的酒杯,“我可以拿回我的手机了吗?”
对方却很怪异,其中一个人道:“大哥……怎么还没有药效?”
“不会是过期了吧?”
“不可能!我今天刚买的!”
……
我意识到酒被下药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机,踉跄着跑下阶梯,离开亭子。
我开始感到眼前模糊,腿脚发软,全身开始出现不舒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