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你今晚到我那睡吧,我帮你照看阿姨。”吃完饭,夏言对她说道。
“这怎么可以,还是我来吧。”秦宛儿连忙说道。
“怎么不可以啦?你难道还不放心我?”夏言笑着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秦宛儿有些着急。
“好了,回去睡吧,你这两天没睡好,你看都变丑了,快去好好睡个养颜觉吧。”夏言开玩笑地说道。
啊?秦宛儿一怔,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蛋,自己现在很难看吗?然后就看到夏言一脸的坏笑,顿时又羞又恼:“讨厌!我不能走,我要照顾我母亲。”
“白天你照顾,晚上交给我来吧,不要跟我讲客气,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听我话快回去休息吧。”夏言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秦宛儿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最终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自己的母亲又说了几句话,这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夏言便坐在床边守着刘玉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神情显得非常平静。
刘玉兰看着他,又想起女儿这些也如此守着自己,突然说道:“你今天跟我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阿姨你放心,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不管这件事最终会如何,我一定会照顾好宛儿的。”夏言的脸色看上去却并没有任何高兴,极其郑重地跟她说道。
刘玉兰见他这副表情,非常慈祥地伸手,像抚摸秦宛儿一样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低声说道:“好孩子,你放心去做吧,不用有什么顾虑。”
夏言虽然并不喜欢这种举动,但他没有躲开,任由刘玉兰这样抚摸,这倒是一种奇怪的感受,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孤独的,但高高在上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而他也习惯了这种感觉。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刘玉兰又问道。
“随时都可以,只不过我还需要一个人帮忙。”夏言显得非常冷静。
“谁呀?”
“就是你的主治医生,叶可欣,治病的事情还是要和她商量一下。”夏言的神情出现一些愁容,他依稀记得之前跟叶可欣,谈得很不愉快,还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她。
正在发愁,突然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陈严实,夏言不由微微一笑,心想这个电话来得倒是有些晚了,接通电话就听对面说道:“夏言,我是陈严实,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为了清心的事情折腾了一整天,现在才来得及给你电话。”
“陈叔,你不用客气,我闲人一个,没什么时间观念,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夏言的目光望着窗外的夜色,左手接着电话,右手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慢慢地画圈,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你别墅被砸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报警了吗?”陈严实显得非常关切,听起来语气还有些紧张。
“我没什么事儿,这种事情我也懒得报警,就是可惜家里的电灯,被砸了许多。”夏言满不在乎地说道,最后才对少了许多灯表示不满。
电灯?陈严实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自己倒是没注意过他家的灯,是有多值钱吗?但他并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结,随即说道:“人没事就好,砸坏了的东西我来帮你重新置办。之前我就跟你说,不要多管闲事,这肯定是黑龙帮来报复你的,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会注意的,麻烦你了,陈叔。”夏言笑着说道。突然又问道,“你女儿清心怎么样了?我给的药有效果吗?”
说起这件事,陈严实显得非常高兴:“有效果,效果非常好,这次多亏你了,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
“这事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清心能好那就不错。”夏言非常随意地客气了几句,便要挂断电话。
“这可不是小事,夏言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带清心过来当面给你道谢。”陈严实突然说道。
“不必了,已经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夏言没有让他过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刘玉兰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算是一个朋友吧。没事,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在旁边,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夏言笑着说道。
“小言,你也早点睡吧,我晚上其实也没什么事,宛儿她自己太紧张了,晚上才睡不好,你不用守着,安心睡你的觉。”刘玉兰慈祥地笑道。
“没事阿姨,你睡吧。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人睡特别得晚。”夏言一脸轻松,虽然已经很晚,但他看上去还是非常的精神。
他这么说,刘玉兰便没有再劝,夏言这孩子确实不错,对宛儿非常细心,对自己也挺好,柔声地说道:“小言你很不错,宛儿能认识你,真是她的幸运。”
夏言便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解释,反倒是她的话让他摇头苦笑,认识自己,算幸运吗?
也许吧!这么想着,转身把灯关了,然后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
很快便听着刘玉兰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平静,显然已经入睡,夏言见她睡着了,这才轻轻地起身,离开的房间,走道显得非常明亮,让他觉得舒服,但他也没有走远,就在门口守着,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自身的变化。
言灵之力在体内,自主地流动,慢慢洗涤着他的身体,增强自身的体质。夏言的意识一动,便可以随意地调用这些灵力,但却无法使用,这让他感觉憋屈。
夏言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便没有再理会体内的灵力,是将心神沉得更深,进入了完全无我的状态,精神处在一种无思无念、虚无飘渺的环境下。
突然,平静的脑海,突然产生有一丝悸动,让他又重新恢复了清醒,夏言微微有些诧异,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的目光毫无目地在过道里扫视一周,放松了一下情绪,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很快意识又进入混沌的状态。
入静之后,那一丝悸动又出现了,而这一次,他准确的抓住了它出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