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陈清心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发作一次,全身剧痛,撕心裂肺,难以忍受。
刚开始,发作的时间很短,间隔非常的长,大概几个月才出现过一次,以为只是偶然,并没有在意。
但是随着发生两次三次之后,便明白这是得了什么病。
然后,陈严实找了很多医生,去了很多家医院,虽然发现她的身体状况很差,却没有人查得出病因,所有的检查都做了,却是谁也弄不清楚,她剧痛的原因。
陈严实每次看到女儿发作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就在滴血,然而他费尽心力找了很多的医生,弄了很多的药,却没有任何的效果,而陈清心的病却越来越严重,发作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
后来偶然的机会,听人说起聚灵散,才升起了一丝希望,然而这一次的希望很快变成了绝望,因为他发现这种药,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他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有没有这种药。
突然,车上陈清心脸色变得苍白,伸手一下抓住了旁边的叶可欣。
叶可欣发现了她的异常,忙问道:“你怎么啦?”
前面开车的成陈严实一惊,回头一看女儿的情况,立刻说道:“她身上有止痛药,快拿出来给她吃。”
叶可欣连忙着在她身上找,果然找到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了几片喂到了她嘴里,有些紧张地抓着她的手。
陈清心的身体已经完全靠在了一她的怀里,全身变得扭曲,微微发颤。
吃了药之后,似乎并没有缓解她的疼痛,陈清心的身体抖得更加的厉害,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刚刚还好好的,和自己开心的聊天,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叶可欣极其担忧地搂着她,慌乱的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没有用的,她的病发作了,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马上就要到家了,凝灵丹就放在家里,服了药也许能好转。”陈严实皱着眉说道。
“那每次都这样,看着她疼吗?这要多久才会停下来啊。”因为发作时间间隔很长,叶可欣也只是听说,她有这种病,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女孩,疼得全身冷汗直流,她看着都心痛。
“这个说不准,有时候短有时候长,不过最短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过去。”
一个小时!叶可欣惊讶地叫道,只是这一会儿都疼成这样了,这一个小时该怎么熬啊?感受着怀里颤抖的陈清心,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陈清心非常倔强,即使疼成了这样,但她依然咬着牙没有叫一声,只是身体抖动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快到家的时候才突然停止,叶可欣心中一喜,以为她已经好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疼得昏了过去。
到了家里,陈严实立刻招呼保姆一起把陈清心抬到了她的卧室,让叶可欣守在床边,他出去拿药,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又被疼醒,身体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叶可欣急得团团转,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见陈严实拿着药回来,竟然有些欣喜,只是很快变得了忧虑。
“这就是凝灵丹,这次一定有用!”陈严实嘴里说着话,走到女儿的身边,准备给她服下。
“伯父,你等一下,确定它真的可以治病?”叶可欣抓住了他的手,看着那颗极其普通的药丸,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先给她服下,我是她父亲,难道我还会害她不成。”陈严实有些着急的说道。
叶可欣无奈,只能看着他把药喂给了床上的陈清心,就算没用,应该也吃不死人,就让他试试吧。
陈清心的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知道有人给服药,药吃下去之后,她惊讶地发现,一直以来,从来只能微微缓解的疼痛,竟然慢慢地被一股清凉所取代。
原本蜷缩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她现在感觉无比的舒服,那种痛苦消失的瞬间,感觉是非常美妙的,药物本身又有着非常神奇的效果,让她身心放松。
叶可欣站在旁边看着,见她不再颤抖,渐渐平静下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刚刚陈清心发作的时候,那种恐怖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那颗药丸居然可以起到这么立竿见影、极其神奇的效果,就不要说别的了,单是这止痛的效果,都比得上手术用的麻药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医术都白学了吗?
陈严实看到药起了作用,松了口气,这些年来,为了女儿忧心重重,如今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他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老者穿的很朴素,脸上带着一丝醇厚的笑容。
这是陈严实专门请来的一位老专家,叫徐培顺。
陈清心在知道自己的病几乎没救了,便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原本不同意,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于是高价请了一位专家,一直跟着她,发作的时候,也好照料,只是最近她的病越加的严重,他才要求她回到自己身边。
此时,陈清心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坐在床边,显得非常轻松,这是她第一次感觉真正的愉悦。自从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救,她就已经绝望了,甚至性格都显得有些古怪,她不愿意和人打交道,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引起别人的厌恶。现在这些似乎已经不是问题,虽然她刚从痛苦中恢复,非常的虚弱,但她的内心却是无比欣喜、快乐的。
“徐叔,您给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陈严实恭敬地说道。
徐培顺走过去,给她把了把脉,眉头紧皱了起来。
“出什么问题了吗?”陈严实有些紧张。
“哦,没事,你不用担心,清心她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我只是有些好奇。”徐培顺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她的病是不是好了?”陈严实松了口气,又问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来看至少她的情况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
“我明白了,麻烦您了。”
徐培顺客气了两句,便离开了。
“心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等他走了之后,陈严实关心地问道。
“我感觉好很多了,身体清清凉凉,非常舒服。爸到底从哪弄到的药,之前不是说,不可能了吗?”陈清心好奇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吗?”
“夏言,是他?”陈清心脸色一白,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到现在都有些害怕。
“没错,就是夏言。这次就是他给我的药。”陈严实说道。
一边的叶可欣听到这个名字,秀眉微蹙,夏言这名字有些耳熟,总感觉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