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不要担心,我先带他出去醒醒酒。没事儿,一会儿就好。”夏言这样说着,走过去拉着秦高峰就往病房外走。
刘玉兰有些犹豫,但最终没有叫住他。丈夫的行为让她有些害怕。刚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她还没有缓过劲呢,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病情也变得更加严重。
秦宛儿见母亲脸色非常难看,原本想跟着夏言出去的,这时候也只能选择照顾母亲。
“妈你怎么样啊?”秦宛儿关心地问道。
“没有,休息一会儿就好,这点痛苦早就习惯了,只是有一些头痛”刘玉兰轻轻的摇了摇头。
秦宛儿走到了她身边,伸手给她按着太阳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帮母亲按摩,非常的熟练。只是,目光不时地会往门外看,心里想着夏言怎么样了。
刘玉兰发现女儿的表情,心里便明白了,夏言并不只是她的同学这么简单。但她并没有生气,刚刚夏言的表现让她非常满意,她拉着秦宛儿的手说道:“女儿。我这里没什么事,你要想出去就跟着看看吧。”
“我,我没想出去,我就留着照顾你。”秦宛儿小脸一红,连忙否认。
“夏言他是你的男朋友吧?”刘玉兰也不再纠结那个话题,笑着问道。
“嗯。”秦宛儿的声音非常小,她的脑袋更是低到了胸脯上,她非常担心母亲不高兴。
“夏言这孩子我看着不错,不过你自己要注意一点,如果他不是真心对你好,就离他远一点。”
秦宛儿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母亲,她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同意自己和夏言交往,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注意的,夏言他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我相信他是个好人。”
“好了,你出去帮我看看高峰怎么样。”刘玉兰说道,她对丈夫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我不去,最好再也不要看见他。”秦宛儿原本灿烂的脸蛋上,突然寒霜满布。
“你别生他的气,虽然他做的有些过分,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刘玉兰叹了口气,但她并没有责怪女儿。
“我宁可没有这样的父亲。”秦宛儿赌气地说道。
夏言伸手拖着秦高峰走了出去,把他扔到了走道的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秦高峰不断地往外吐着东西,感觉要把吃的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才罢休一般,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我不管你是想耍酒疯,还是你原本就是这样。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这种事,就该接受点教训。”夏言非常冰冷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你把他怎么样啦?”秦宛儿见夏言这么快就回来,微微有些诧异。
“没什么。我只是点了他的穴位,让他把吃过的东西吐出来而已。放心吧,等吐完了就会好很多了。”夏言一脸轻松,看着非常平静。
秦宛儿一双美丽的眼睛瞪大。点穴这事情只有在武侠小说中听说过,出现在了她眼前,让她有些呆滞。
“你会功夫?”
“会啊,可厉害了,你要不要学啊?我可以教你,免费哦!”夏言非常随意地回答,一脸得意,”不是我吹牛,这世上没比我更好老师了!“
“我才不要呢!”秦宛儿看他一副调笑的表情,又在逗自己开心。
“宛儿同学,你知道自己刚刚拒绝了什么吗!”夏言冷着张脸,非常严肃地说道。
“讨厌!”秦宛儿见他这样,更觉得他是在逗自己,扭头不再理他。
夏言逗了她一会儿,便不在调笑,走到刘玉兰的面前微笑地说道:“阿姨,我以前学过一点医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
“没事,孩子你看吧!”刘玉兰点了点头,如果说在之前,她肯定不相信夏言会什么医生,但刚刚他只是微微一个动作就让自己丈夫呕吐不止,就有些信了。
夏言不再说话,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专心诊脉。过了一会儿又到了另外一边,细细地把脉,表情非常专注。
一旁的秦婉儿有些陶醉地望着夏言,她从来没有见过夏言这么认真的表情,但这样的他非常有吸引力,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引着她,让她的眼睛始终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夏言收回了右手,微笑地看着刘玉兰:“阿姨。没什么事儿,情况挺好的。我开一付药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不过我开的这个药比较麻烦,我需要去采购一些药材,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不用担心,服完药之后,保证你立刻康复。”
夏言的表情看着非常的轻松,刘玉兰对自己的病情是非常了解的,她知道自己可能不行了。
所以对于夏言说他会医术,也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只是对方在自己面前献殷勤,她也好心地容忍了,夏言这孩子,虽然相貌普通,但是品行挺好,将来一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
只是没有想到夏言的说法,居然是这样?让她微微有些发愣,如果说夏言不是胡说八道,难道自己的病还有希望?她有些将信将疑。
一旁的秦宛儿倒是有着不同的看法,她并不管自己母亲有多严重的病。只是听到夏言说非常简单。便高兴了起来。到现在为止,他是第一个跟她说母亲的病不严重,只要吃点药就好了的人。有时候,人总更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母亲的病真可以治好?”秦宛儿激动地抓住夏言问道。
“宛儿你不要激动,以前是我不对,但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骗你。我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没什么。只要吃一付药就一定会好,相信我。”夏言表情认真地看着她。
秦宛儿点了点头,柔情地说道:“我相信你。”
刘玉兰被他的神情镇住了,长年的病痛折磨着她,让她身心疲惫,突然听到只要一付药便能治好自己的病,让她也有些振奋,但她还有一丝疑虑。
夏言看出她的顾虑,说道:“阿姨,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胡说八道,事实上,这病我治不了,我需要去求我的师傅。我师傅是一位非厉害的老中医,他教了我很多的东西。”
“这一次我也得求他老人家过来,您不用太担心,中西医本来差距就很大。西医认为是绝症的病在中医上,其实只是小毛病,只要几付药就可以治好。你可能看过关于喝中药治好绝症的事情,这并不夸张,关键是要看对医生开对药。”
夏言的话让刘玉兰原本死寂的心也振奋不已,她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夏言叹了口气,为中医感到悲哀,国内有很多人看病从来只看西医,但对中医却有一种非常奇怪谁都说不清的信任,毫无科学依据地相信中医可以治好一切疾病,从此老中医和老神棍几乎画上了等号。
夏言又说了一会儿,安慰了一下她们的情绪,母女俩终于彻底相信了他的话,他才准备离开。
其实夏言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是会中医,但这一次用药却超脱中医的范畴。刘玉兰的病并不在于用药的失败,而在于长期积郁下的心病。
寻常的药根本无法让她短期内快速恢复。其实他要用的气血丹也不过就是恢复她的身体而已,治标不治本,但对于目前来说是最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