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邪再次见到小哥和那个叫张起铃的女孩儿,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吴邪的思绪,咚咚!咚咚!
已经整整两天了,吴邪在这间房里足足呆了两天的时间。两天前的仪式,在闷油瓶的昏迷中落下来帷幕,而吴邪也被张海客带到了这个房间里,并且得到了他的忠告。
至今,吴邪任清楚的记得张海客那时严肃的表情:“吴小佛爷,今天的事对于张家来说意义重大,这两天张家一定会非常乱,佛爷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不要出门了。”
吴邪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走过去站在门旁问道:“谁啊?”咚咚!敲门声再次想起,门外传来张海客的声音:“吴先生,是我。”
听到是张海客在门外,吴邪这才伸手开了门,门外正是当初把他带进这间屋子的张海客,他不再穿着那件正式的黑色长袍,而是换了套西装,笔直的站在门口。
见吴邪开了门,张海客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表情,说道:“吴先生,一切都结束了,我现在带你去看看族长吧。”一听马上到能见到小哥,吴邪顿时一个机灵,瞬间精神了起来。
吴邪就这样跟着张海客,来到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门口,从外面看,这间房的门要比其他房间门都大上许多,一看就像个主卧的感觉。
门是半掩着的,一开门吴邪才发现,这屋子里人还真不少,当然,现在的吴邪可没心情关心这些。
在里屋,吴邪终于见到了已经两天没见的闷油瓶,不过让吴邪没想到的是,那个叫张起铃的女孩子竟然也在屋子里。
二人躺在两张相邻的床上,手上都插着输液时的针管子,可管子里的液体却是鲜红色的,看不出是药物还是血液。
随着管子的方向看去,吴邪才发现他两并不是在输液,两根鲜红的管子连接着同一台淡蓝色的小机器,那机器有点类似于现在医院的血液透析机,说实话,吴邪并不是很明白这究竟是干什么的。
只见躺在床上的二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神情却异常平静,平静的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了。
吴邪用带着担忧的眼神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张海客,感受到来自吴邪的担忧,张海客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微微一笑说道:“佛爷不必担心,据医师估计,他们今天就会苏醒。”
听了张海客的话,吴邪默默的点了点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鬼鬼祟祟地凑进张海客,略有点小心的问道:“海客,我问你个事儿,这女孩儿到底是谁呀?”
“张起铃”,一个名字从张海客的口中吐了出来,虽然女孩儿早就介绍过自己,但当这个名字从张海客的口中蹦出的时候,吴邪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吴邪一直认为是这女孩儿调皮,才说自己叫张起铃的,没想到这真的是她的名字啊。
一旁的张海客完全没有理会吴邪的惊讶,而是继续说道:“吴小佛爷一定知道,对于张家来说,‘张起灵’即是一个名字,同时也是一个官职。只有张家族长的继承人才能被称为‘起灵’。而我们这位小姐的名字,也是一样,但她却是铃铛的铃。其实张家的职位,大部分是根据血统的纯正度来定的,血统最纯的就会被送去经受特殊训练而成为张起灵。可是在张家,还有一个隐情,凡是张起灵,必是男子。”
听到这儿,吴邪突然愣了一下,心想,他干嘛提这个呀?于是继续问道:“那是不是代表张家的每一任族长,都是男子?”
听了这话,张海客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吴先生错了。”
他没有直接的回答吴邪的问题,而是继续陷入沉思:“张家乃千年家族,虽然根基深厚,但张家族规,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凡张家族人,不得与外族通婚。至于此任族长的身世,想必佛爷也一定是清楚的。由于族内通婚的关系,张家自古以来,新生儿并不多,其中血液纯正的女孩儿,就更少了,这就是张家起灵皆是男子的原因。”
听完这些,吴邪的心中不由得冷笑。数百年来,张家如此呕心沥血的培养血统纯正的婴孩,这张家的列祖列宗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张家的最后一代张起灵,居然是张家人与外族通婚的结果。
张海客抬头看了看张起铃,接着说道:“张家不看年龄,佛爷应该是知道的。其实起铃小姐的身世,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只知道她是张家本家在最后一场毁灭性的战争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是张家‘棋盘张’一宗的后代。但我们奇怪的是,起铃小姐的血液似乎比族长还要纯正,我们长老会也曾猜测她是不是张家本家最后认命的族长,但是她自己却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