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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王上

其实彝王练右手一开始并不是暴君,不仅如此而且恰恰相反他一直想当一个英明的君主,本来那是一个善良的人,聪明的人。对于国家的未来,对于民众都是格外的关心,把彝国治理好是他从小的愿景。

那为什么好好的一个王会变得如此目空一切残暴不仁,导致人人都想造反呢?那放佛是一夜间发生的事情,那一夜之后那个善良的男人眼神和气质都变了,以往他面部表情总是如春风拂面,最难看的时候是满怀忧愁那是忧国忧民的表情,但现在全部变成了漠然、失望、愤怒、……甚至仇恨,总之让人看了害怕。

很多王臣猜测这是跟杨贵妃有关,杨贵妃究竟是何许人也?她原名叫杨晶晶,据说杨晶晶死的那天夜里太监和宫女听到了彝王的哀嚎和哭泣,那声音真是悲痛欲绝,吓的太监宫女腿直哆嗦,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有关那夜守夜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失踪,那是因为他们听到不该听的声音,被彝王秘密处死了。

再后来后宫里的贵妃,嫔妃,常在,答应又一个个的失踪了,那时候是彝王开始了他的暴行,他要让这些女人为杨贵妃陪葬,死的最惨的是王后,尸体发现的时候地上一地的血,她身上出现一块又一块肉的残缺,像是被人用嘴巴生咬下来的,王后死的第三天彝王的母亲又离奇的死亡。

在那一段时间里,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笼罩着后宫,人人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被潜伏在黑暗中的某种可怕的怪兽给吞了。那段时间彝王变的双眼迷茫,行动僵硬迟缓嘴角常常带有血痕,那个样子真能让人产生不健康的联想,彝王每次出现会让人莫名其妙的双腿发抖……

彝王练右手的记忆开始在八岁零三个月,的一个早上……在此之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景,可能是过于舒服的生活导致了他记忆的麻木。

那天早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太阳还未升起来世间出奇的冷,练右手窝在被子里,依稀能听到门外宫女们走路的声音。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小宫女抱着一盘热水进来了。

“喂!那个……太子……起来洗脸了。”小宫女这声音叫起来格外的生硬,说话也没个规矩。说罢将脸盆望地上一放坐到了床上,这天气冻的她直跺脚搓手。那宫女见自己喊了几声床上这位太子居然动不不动一下,她心中顿时有些不快,然后产生恶念头,她将手缓缓伸进了练右手的被窝,练右手困顿中身子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一下子给她冰醒了,练右手顿时骂道:“谁……谁……徐丫头看我起来不打死你,该死的,你……你……都对对我做了什么?”

练右手缓缓睁眼,眼前渐渐清晰只见一个脸蛋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姑娘盯着自己瞧。瞧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是新来的宫女?

“看什么看,没见过长的俊的丫头?”那宫女略带好几分很拽的口气说道。

练右手听罢心中升起一串问号,她是谁?不知道我是太子?怎么如此无礼这般对我说话?难道我在做梦?弄的练右手半天都哽咽了,不知说什么。

“噢……原来我们太子是个傻子……”那宫女带几分嘲笑说道。

练右手怔住了,居然有人骂他是傻子,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怕是都是一片人夸奖他是如何如何的聪明,怎样怎样的聪明,他甚至长这么大都没听过贬义词。

练右手生气道:“你大胆,我是太子,信不信我让人杀你的头。”

那宫女听罢白眼一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突然她心中又产生了一个恶念,她伸过手去将被子一下子给扯走了。练小手冻的乱叫,那宫女见罢不妙脱了鞋跳到床上,一下子骑到了练右手背上,捂住了他的嘴,那宫女道:“鬼叫什么?不要在吓喊了。打不过就喊,天下男子若都似你这般,那也太无趣了吧!”

练小手听了心中不服,心道:“谁打不过谁?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我可是未来的大彝王。”

练右手心中有气拼命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他心道:“这新来的宫女看样子会武功,。”

练右手的喊叫声惊来了一群宫女,宫女在们外喊道:“太子?太子?出什么事了么?”

练右手听自己救兵来了心中大喜,等下要你好看。但被背上的宫女捂着嘴叫不出来,刚才挣扎半天身上又没有力气了。

外面宫女见半天没人答应心下正着急,这时突然王后正好路过。

“咯吱!”门开了。

只听苍白天地间,突来一声骂声,震的树上积雪直落。王后大骂道:“大胆宫女,你是谁人推举上来的全然没个规矩,居然以下犯上骑在太子的背上捂着他的嘴,给我拉出去赐死。”

那小宫女听罢身子一怔,忘了那穿着华衣女人一眼,低头嘴里嘀咕了几句。

小宫女这个举动更是气的华衣女人眉头直皱,那女人骂道:“反了反了,居然敢骂我。拉出去……快……快拉出去。”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要迫不及待杀死小宫女。

几个大宫女听罢一拥而上来捉小宫女,小宫女见罢一个打滚,左踢右踹左闪右避,使出了几手擒拿手和点穴功夫将几个大宫女点倒在地,王后见罢惊呆了嘴里惊忙大喊道:“刺客,有刺客。”

王后喊罢,“嗵!嗵!嗵……”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闻声而至。

“给我拿下!”王后对着一群士卫喝道。

双拳难敌四手,小宫女被制住了,她没有求饶只是嘴里不住的叫骂,至于骂的是什么练右手已经不记得了,那像是他记忆里一串特殊的符号,听不清楚也无法忘记。

练右手看着那小宫女在他眼前一点点的被拖走,他望着母后余惊未消的样子。练右手本来以为那个宫女得到惩制他的内心会感到欣喜但是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失落,像是失去了一件最重要的玩具的感觉,练右手忘着母后那略显愤怒的脸,感觉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卡在喉咙他感觉特别难受,几乎让他的呼吸都变的那么困难。

最后在那小宫女刚被拖出门槛,那个光点要消失了的时候,练右手喉咙里的那个东西喷涌而出。

“母后……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她。其实她没有欺负我,是我让他这么做的。”练右手说道。练右手很多年后每每想到这里嘴角都会上扬露出微笑,他每每对自己说:“杨晶晶那次是寡人救了你喔!”

华衣女人听罢身子一怔,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的怪物。

“你刚才在说什么?”华衣女人厉声道。

“母后,儿臣求你放了她,千错万错都儿臣的错。”练右手说。

“刚才她对你做了什么我先不说,这等没大没小辱骂了我,你没听到?”华衣女人说。

“母后,求求你放了她吧!她以后不敢了,你放了她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违逆您的意思。”练右手说。

那华衣女人听罢突然微微一笑,这笑容一现而逝,她厉声道:“这小宫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她在雪地里站一个时辰。”

那时天空还飘着小小的雪花,练右手看着杨晶晶站在雪地里身子在发抖,他心里在发笑,一不小心就表露在脸上。

“你笑什么,死太子,烂太子,本姑娘才不会求饶,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那时杨晶晶说。

练右手笑道:“你不是很厉害么,身子抖什么。”

“谁抖了?我没抖。”那时杨晶晶说。

“哈哈!抖的是小狗。”练右手说。

那时杨晶晶听罢气的从地上抓起一团雪一下打到练右手的脸上,练右手痛的大叫道:“大胆小宫女竟敢向本太子扔雪球。”

他们打起了雪仗,旁边的士卫和宫女见罢惊的大叫,他们要过来帮忙却被练右手制止了:“谁要你们帮忙,本太子还治不了这小小的宫女!”

最后他们打累了坐在一起聊天,那时太阳出来了照的皇宫院子里发亮。

“你为什么叫杨晶晶呢?”练右手说。

“爹爹说我娘生我的时候下了一个月的大雪,我爹就把我取名杨晶晶,晶晶全是太阳组成的,遇雪即化。”那时杨晶晶说。

“哦。你的武功真不错,教教我吧!”练右手说。

“那你得拜我为师才行。”那时杨晶晶说。

“我可是太子,将来的大彝王耶。”练右手说。

“太子就太子,大彝王就大彝王呗!有什么了不起。等你当上大彝王我可能就走了。”那时杨晶晶说。

“走了?你去哪了?那时候这天下都是我的,你到那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练右手说。

“随便抓人不是好彝王,看你这样子以后八成是个坏彝王我不要跟你玩了。”

“谁说的?我可一直想当一个人人敬仰的好彝王。”

“是么!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哦。哈哈!好彝王?也不知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今天差点就完蛋了。再不来就再见不到丫头我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掉的,你爹爹真的会来接你?”

“是啊!我爹爹说让我在这皇宫大院里找什么有关于碎铁斩的秘密。”

“碎铁斩?碎铁斩的秘密?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呀!”

“那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跟我说了。”

“我们不是朋友么。”

“对!朋友!我们是朋友,那我帮你找吧!”

关于碎铁斩三个字那时第一次由杨晶晶说起,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练右手喜欢上了武功,居然真的拜杨晶晶为师了,杨晶晶的武功其实也只是半吊子,但是她教起练右手起来确假装的格外严谨,明明自己教的就不对却一个劲的骂练右手是笨蛋。练右手喜欢带着杨晶晶去冒险,其实这主意是杨晶晶的。

什么藏书房啦!御膳房啦!兵器库啦……几年间他们几乎冒死跑遍王宫的各个角落,杨晶晶胆子大也就算了,这位练右手太子居然也跟着瞎胡闹,其实练右手为的就是杨晶晶所说那个秘密。

后来突如其来大灾难来了,彝国被远方的异族入侵,这种异族入侵的事情本来是司空见惯的。

异族算是游牧民族每当水草不丰美,牛羊没吃喝的时候。他们就会过来抢点吃的喝的度过荒芜的冬天,但是那年异族居然改变了以往的想法,不知道是他们饿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骑着大马带着部队一路攻打了过来,看那个阵势是要打进大彝国活捉彝王。

奇怪的是异族的部队连攻十五城,来的特别的顺利,放佛是被放进来的不是打进来的,异族那嚣张的气焰直逼大彝国皇宫,其实这场战争异族是蓄谋已久的,不然这路线不会选择的这么精准。最后他们打到了彝国最后的一道防线王冢,听这个城的名字就很厉害,在过去的很多个年头里,决定胜负大对决往往都在这里,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英雄冢。这座城不仅有道让人见了想转头回家的天险,最重要的是大彝国最精锐的黄金彝王军在这里守卫。

那年战火燃烧了半个苍白的冬天,大地被鲜血染成红色,士兵们的尸体来不及处理被随意放在各个坑洼间。由于天气原因尸体腐烂的并不是很厉害,在那尸体还没完全腐烂之前,胜利的秤杆就已经开始倾斜了。也不知道是那以守城打仗闻名的黄金彝王军由于很长时间没有打仗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手脚生硬动作迟缓,总之他们撑不住了。

战火不利的消息像风一样传达,王臣们急的像热窝上的蚂蚁,他们担心着大彝国的未来,更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到此时此刻他们仍然有些不相信这么强大的大彝国会被一只老鼠打进来。

王臣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他们都希望自己高明的意见被愚蠢的彝王接受,那位彝王是彝国的第二个王,是小太子练右手的父亲。这个彝王的聪明或愚蠢平时表露也不大明显,但是这场战争却表露出了他的愚蠢,他输掉了自己的彝王的王位。

他听信了一个从来没有打过架的太监的话御驾亲征,虽然一半以上王臣都反对这个建议,但是谁也阻止不了他的愚行。就在这时王臣们纷纷都在为这个彝国担忧的时候有个角落里一位王族确露出了笑容,这个人正是这位彝王的弟弟。

这位彝王一去不反。

彝王骑着大马带着精神饱满的军队出发了,由于彝王的出现使得原本颓废的军队立马精神起来,战局立马扭转。这使得这位彝王自己开始深信自己是位带兵打仗的天才,他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打退了异族的进攻。这使得他又有了新的主意,给异族和曾经欺负过他的邻国一些教训。

这个可怜的彝王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在他连连打退异族一路高歌的时候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包围了,这个包围使得他全军覆没连本人都被活着了。

再后来哪位在角落里微笑的王贵,彝王的弟弟继承了他的王位。

那是练右手十三岁那年,那是一个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的春天,这原本是希望和最美好记忆萌发的季节,练右手和杨晶晶正在院子里着蝴蝶。突然一个小男孩带着一队士卫闯入了这个甜美的地方,那个小男孩一下子抢走了练右手刚抓到手上的蝴蝶。那小男孩表情十分得意,这让善良的练右手迷茫无措起来,最后那个小男孩又当着杨晶晶的面把蝴蝶给抓死了。

气的练右手一下子将那个小男孩扑倒了,最后士卫上来抓住了练右手的手脚。小男孩一巴掌打在练右手脸上道:“你以为你还是太子?哈哈哈哈,给我打。”

练右手被打的在地上爬,杨晶晶也被抓住了。

这时一个穿着华衣威风凛凛的男子出现了,他制止了那个小男孩。

他对小男孩骂道:“王儿你都对你哥哥做了什么?”

那小男孩笑道:“听说哥哥武功不错,王儿正向他讨教呢!”

那男人点点头道笑:“哦!那你得好好跟你哥哥学几招。”

最后男人将伺候练右手的几个宫女都叫了出来,他指着练右手对宫女们说道:“你们谁是那位太子的宫女。”

宫女们这时已经知道她们以前伺候的太子已非太子,这位新的彝王这个时候问这话回答不好会掉脑袋,于是都沉默不说。

“我是。”杨晶晶非常清楚大声的回答道。

练右手听罢身子一怔,趴在地上微微抬头,杨晶晶看着练右手眼睛满是泪珠,她也跟着流出了眼泪,杨晶晶对练右手说:“太子!我们都不要哭了好不好,让这些坏人看的笑话。大不了就是死了!”杨晶晶自知没有好结果于是毫不胆怯。

“哈哈哈……”那位穿着华服的男子仰天大笑起来。

“把他们带走。”那个华服男子说。

其实这位新彝王,并没有想杀练右手因为他刚坐王位不稳,需要收买人心,若一上来就将昨天的太子给杀了,难免遭人非议。

练右手就这样被囚禁了起来,随着被囚禁的时间越来越长,练右手就越来越危险。

他和杨晶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暗杀他的行动几乎一个月三次,吓的练右手到了晚上要抱着杨晶晶才能睡的着。杨晶晶总是拍着他的后背说:“没事太子!有我呢!”

也不知道是练右手命大还是杨晶晶保护的好,记忆里杨晶晶用身体为他挡了十几次暗箭。

记得有一次他中了毒昏迷不醒,杨晶晶一直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说:“我不当什么大侠了,我当你的王后,大彝王,大彝王,千万不能睡呀!睡着了我就不跟你玩了。”练右手曾经对杨晶晶说以后自己当了大彝王封杨晶晶为王后。那时杨晶晶不屑的说:“我杨晶晶生来喜欢自由,我要学会上乘的武功,最好找到什么宝贝碎铁斩,拿着它行侠仗义成为一代大侠。”

那时杨晶晶割破了血脉放血给他喝,最后练右手活转了过来,他们相拥在一起。杨晶晶说他爹爹给自己吃了什么万毒之王,自己的血是解毒灵药,但生血不易自己要折寿。

后来杨晶晶开始为他试毒,他每每看到杨晶晶中毒在床上痛的打滚的时候,他流泪……记忆中杨晶晶为他吃下十几次毒药,替他扛下了数千句辱骂他的话,后来他真的深信杨晶晶哪句话:“没有事,有她呢!”

最难得的是记忆里这个叫杨晶晶的小宫女原本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在与他一起被囚禁之后变得事事小心,学会了察言观色,每每有人来刺探练右手的时侯她总是能看来人的表情给练右手以提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练右手心中万分明白杨晶晶的改变只为一个叫练右手的被贬太子能够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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