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道:“我们三魂之一的觉魂受这里鬼魂的蒙蔽,所以产生了幻觉,俗称鬼遮眼。”
凉从包裹里掏出那小摞烧给死人的黄表,往地上一放,凉点了火,不一会一缕黄色的烟雾从淡黄火苗中飘然而起
“这?哪里来的?小妹这么会准备这个?”星木道。
“谁知道呢?我是喜欢研究各种阵法,鬼道是躲不过的,所以各种玩意儿也就带了一些。”凉道。
火在烧,烟在冒。
一阵冷风袭来。
“诸位小心!这不是普通的风,这是闻着黄表烧出来的香味过来想吃大餐的鬼魂,用右手捂着天灵穴,这玩意弄不好是要吹歪嘴巴,刮崴脚的。”
众人听罢连忙将双手都捂在天灵穴上。
随着火焰越烧越猛,烟雾越来越浓。周围阴风大作,将黄表吹的漫天飞舞。那飘散而出的烟雾瞬间被刮向虚无,藐视瞬间被一群不可视之物抢噬了一般。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跟前的石壁变成巨圆形黄土墙,那墙壁上参差不齐的镶嵌满了灰褐色人骨,而之前大家所扶的狗骨天灯居然一根又一根凸兀的手骨。
入目之下,之前的木台阶也不是梯阶了,而是绕圆而行的黄土路!
众人看罢顿时肚子一阵翻滚,凉看着地上脚踩着的人手骨,吓得往旁边一跳,抢先往地上吐了一口,往地上一蹲,双手捂眼,“呜!呜!”居然哭了起来。
凉毕竟是个女人。
练右手像一尊石像一样立在那里,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黑,练右手入毒已深。
随着黄表渐渐被烧尽,瞬间风清云淡一切重新寂静了下来,坚硬的石壁,腐烂的没有尽头木阶梯,重归眼前。
一切的一切都让热石目瞪口呆。
“我们想要破阵,必须找到阵眼那口镇魂棺。”凉站起来道。
“刚才我们看到的无数尸骨唯独不见头骨,人的头骨至关重要,我的的魂魄都在头骨里边。这些头骨肯定是被放在镇魂棺里的,这些人生前被下了蛊!魂魄便被封在天灵骨里,如果将头骨放到楠木棺材里便想投胎都难了,因为它们无法离开楠木太远,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到棺材,取出头骨!一但头骨取出,他们将飘然而去自动去投胎这个阵就不攻自破了。
这些倒霉的鬼魂,他们七魄中的冲灵智魄被下蛊者抽了去,没有了记忆,一切都是本能,一但他们魂力衰弱便会被吸回棺材,然后他们在里边休息好了又会下意识飘出来,一切都是自然,我们现在要等的就是他们回棺。”
随之凉又从包裹里掏出一些用粗糙黄表画的鸡血符。
这鸡血符是用黄表为纸画作而成。
凉用鸡血符折出一只纸鹤。
凉道:“这个我也是第一次,是否成功那就要看天意了。”
凉从星木那里拿来了匕首,用匕首割破了手指。
“我要用阴血,男为阳,女为阴。”凉道:
“阴血用来捕捉这这阴魂用的。”
凉点燃了一张黄表,黄烟升腾而起,瞬间烟上空又刮起一小股阴风。凉见势将手中纸鹤轻轻一抛,纸鹤奇迹般地在黄烟上空左右飘摆将落未落。
凉瞬将左手割破的手指连弹,血点一溅,当血液溅到纸鹤上的时候,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纸鹤貌似活了一样,“扑哧!扑哧!”拍着翅膀像只受惊小鸟向远处飞去,由于路只有半丈来宽,再往边上便是不见底的黑涯,不能追去。
“它跑了怎么办!”热石道。
“它飞不远。”凉道。
渐飞远的纸鹤,果然又飞了回来。
大家深吸了一口凉气。
“它朝前方飞去了。”热石道。
“追!”凉道。
众人追了十几步,都停了下来,只见眼前纸鹤盘旋在前方道路上,不一会贴到墙上,可能是由于魂力过于衰弱,一下子掉了下来,在地上扑哧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除了腐木阶梯和石壁,什么都没有呀!”星木道。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鬼遮眼!”凉道。
“现在怎么办!”热石问道。
“我需要很多阳血,将那一块地方布成一个小禁地,将阴魂彻底驱离,然后棺材自然出来了。”凉道。
凉的意思很明了,需要男人的血。
练右手的身子在发抖,汗在流,表情极其痛苦。
练右手道:“我感觉我的毒要发作了,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所以流血的事情让我来做吧!”
练右手的洒落在坚硬石壁上,石壁冒起一阵黄烟,渐渐显现出一块黄土墙。
“怎么还是墙,棺材呢!”热石道。
“肯定在墙里面!”凉道。
练右手听罢双手像疯子一样在挖土,练右手的手是王的手,一双从未做过粗活的手。练右手的手破了,血在流,他嘴里不住的说道:“你等着我,等着我,我一定将铁石心肠花带回去救你的命。”
先知姑娘瞧着练右手的这个模样心碎了,眼睛湿润了。
先知姑娘不顾练右手身上的毒毛,一把抓住了练右手的手道:“寡人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我好难过。”
练右手推开先知姑娘的手道:“不要碰我,我有毒。”
先知姑娘道:“你要挖土是么,我陪你挖。”
先知姑娘也用手在挖土,先知姑娘的手也破了。
星木见此情景将一把匕首递给了先知姑娘,先知姑娘没有接,先知姑娘道:“真正痛苦的人是寡人不是我,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我不能减轻他的痛苦,但是我可以陪着他。”
星木又将匕首给练右手。
练右手像疯子一样说道:“我需要疼痛,疼痛可以减轻我的痛苦。”
木头。
寡人和先知姑娘挖到木头了。
又是一个竖棺。
匕首插入棺盖,练右手在撬棺盖。
“嘎吱!”一声,由于木材腐烂棺盖被凌霄生撬起了一角,顿时棺盖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练右手见势不妙往旁边一闪。
随着轰隆一声,棺盖应声而到,冒起一阵呛鼻的黄烟,里面的头骨如山坡滚落石头一样,噼里啪啦的滚入深谷。
练右手扒出了很多头骨继续向前。
练右手走到尽头,漆黑的尽头又是死路,他十分怒火,前面连踹几脚。
“嘭!”
一块木块向前飞出一块!一缕微弱的光线从拳头大小的洞穿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