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沙漏中的沙子一样在流失,十天的时间一天天过去,教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在黑粉蝶的一声令下,魔教教徒张灯结彩挂红字,为了那愉快而盛大的一天积极的准备着,练小手感觉特别的紧张,每过一天自己就像离死亡越近一些。自己像深陷入沼泽地里的小鹿,一点一点被淹没,到底是什么把他给陷住了呢?应该是一种叫善良的负罪感的东西。
面对丁一然的温柔,面对丁一然的笑容,对面丁一然柔若无骨的喊他练左手哥哥,这简直比面对狮子老虎更凶残。比拿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他更让他难过……
特别是夜里丁一然喜欢抱着他睡觉,练小手不能拒绝。练小手怕见到丁一然掉眼泪的样子,丁一然喜欢一遍又一遍的摸他的身子。在他耳边喊叫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声音。这种煎熬简直比十八层地狱里所有的酷刑加进来还要残酷些。练小手多少次身子颤抖,欲火焚烧着他的灵魂,他多少次想转过身将那头喘叫的小母狗撕碎……可是最后练小手还是没动,他被一种叫道德的东西死死的按住了手脚。
直到第九天夜里,练小手趁丁一然睡着了,终于一次用光了了十七年所积攒的所有勇气。他刚悄悄推开房门,他看到了明亮的月亮,呼吸到了静夜中的新鲜空气。感觉到了自由的舒畅,练小手心道:“只要能逃离这里,他什么都不要了,碎铁斩和什么天下第一……”
“练左手哥哥,你真的要走么?你厌了我,我知道。你真的要走了,我知道你是一定要走的……你走吧!你走了我也不能快活了,我肯定会死的。”
练小手全身一震,身体开始地动山摇。他听到了丁一然的声音,这些话都是丁一然说的,也只有丁一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啊……”练小手只能无声的呐喊,因为不能喊出声,若喊出声来丁一然会更伤心难过。练小手内心是泪流的,他感觉自己被丁一然打败了,练小手骂老天,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听到这样的话。
练小手心道:“丁一然几次救了他命,对他简直好如己命,而自己确总是让她伤心难过。自己若是真的一走之,她若是真的伤心自杀,自己该如何面对苟且逃走的自己。”
“我没要走呀!我就出来透透气。”练小手说。
丁一然显得非常高兴道:“真的么?”很显然丁一然又相信了。
不知道为什么练小手感觉自己说什么丁一然都相信,若是他说明天会有两个太阳出来,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对,我相信练左手哥哥,一定会有两个太阳出来。”
“明天不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么,我怎么会逃走。”练小手对着月亮苦笑道。
幽幽的月光洒在练小手的脸上,练小手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凄凉与冷。
连练小手都学会了编这样的鬼话,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是江湖变了还是练小手变了。
盛大的节日终将到来,练小手所有的快乐和希望将死在这样繁华热闹的节日中,黑压压的人群注视之下。
丁胜天终于出来了,他负手冷冷的走上高台,台下黑压压跪倒一片。他像一只被禁锢已久的狮子,被放出来又被饱餐一顿。丁胜天穿着华丽的衣服,头发被理顺干净成了一种发型,胡须却如杂乱如稻草。这样能够使人看起来更有威严………
“哈哈哈……”丁胜天大笑。
台下一片颂声。
“恭迎教主洪福齐天武功盖世……”
“教主一统天下就在明天……”
丁胜天听罢得意的大笑说:“老子又回来了。”
台下齐声道:“属下早就盼着这一天。”
丁胜天又冷冷道:“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确遭黑傲天那样的小货色暗算,实我用人之不慎。此次教内的大乱由叛徒黑傲天组某,罪者该死,死者该被鞭尸,将其尸骸挂在戒墙上一年,以示警戒。”
丁胜天说罢几位穿着黑衣的下属从一个阴暗的角落抬上一具腐烂肿胀的尸体,众人见罢皆惊,其恶臭冲天却不敢言。
台下又齐声道:“教主明鉴万里铲除叛逆实我教之幸。”
“罪者该死,死者该被鞭尸,将其尸骸挂在戒墙一年,以示警戒。”黑粉蝶从一个角落冷冷走出,冷冷的说。
黑粉蝶手中拿着一根黑鞭子,说罢走到黑傲天的尸体跟前,手一扬起一落,黑傲天的尸体上腐肉破裂露出黑色血骨,恶心至极。鞭尸之后黑粉蝶更夸张的向黑傲天的尸体上吐了一口唾沫。丁胜天看罢满意的点点头……
台下一片沸腾,之后教内手下都争先上来鞭尸吐口水。黑傲天的尸体来不及被挂在墙上,因为没法被挂在墙上。他被抽打的粉碎,变成一地的黑脓水……
丁胜天见罢哈哈大笑道:“好,好的很。教内人心一致何愁大事不成……”
台下皆匍地齐声称道:“教主领导有方,威震四海夺取天下指日可待……”
丁胜天听罢大笑了几声,罢了罢手……走到碎铁斩跟前。
虽然碎铁斩之事黑粉蝶已经向他禀报过了,但是丁胜天还是很激动。
他看着那把生锈的铁刀表露疑惑的表情,瞟了黑粉蝶一眼。似乎在说你是不是弄错了?
黑粉蝶变看的很是尴尬,因为这确实不像江湖至宝碎铁斩的模样。
丁胜天用食指在刀柄上用力弹了一下,手指传来钝痛。
他眼睛一亮,然后缓缓抽出了插进了石头里的碎铁斩。
丁胜天连挥几刀,卷起一阵冷风……
丁胜天大声称赞道:“宝刀。”
台下教众们见罢齐声称赞道:“教主武功天下第一……”
丁胜天舞了几下将刀又插进了高台的石缝间,其实看起来黑傲天与丁胜天都挥舞的尤为轻松,但是实际上这是相当消耗体力的。带在身上会感觉不舒服,所以插进高台石头里,以刀立威。有时间再慢慢研究碎铁斩的奥秘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丁胜天突然冷冷道:“凡我神教之人应时时谨记我教教规,黑傲天的下场应铭记在心。”
台下齐声道:“教主宝训时刻在心,早晚三遍刻不能忘。”
哈哈哈丁胜天又大笑了几声,这时丁胜天眼睛瞟了黑粉蝶一眼。
黑粉蝶连忙道登宝仪式正式开始,说罢她退了出去。
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双膝跪地双手向上举过头顶,手中托着一把黑玉石剑。剑上若有若无的像冒着一股冷气,一看就是宝贝。
众教徒见黑粉蝶捧出黑玉圣剑,此乃教主信物。若要重掌教位必须得有规程,若是没有这个规程,那就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教主……
“噗……”教徒齐声趴地,满嘴颂词。
随着黑玉圣剑被黑粉蝶捧向丁胜天,每进一步就被点亮一口大油锅,油锅一共九十九口,这象征着教主能给本带来长长久久的光明。偌大的空间灯火一点一点被点亮,丁胜天看着火光照耀出的一幅花花绿绿的繁荣喜庆的灯笼红字,很是高兴。这些都是为丁一然大婚布的景……
看到这里,丁胜天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说过今天要把女儿许配给那个贼小子。突然不禁又有点后悔,他看着满地黑傲天的残血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是不详相冲的。
“请教主重掌黑玉圣剑。”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粉蝶已经一步一步跪到他的脚下。
听了这个声音丁胜天回了神来,双手接过黑玉神剑,大声道:“圣剑在手,天下我有。”
台下齐声道:“恭迎教主已久,教主重登教位,今我教之幸,明天下之福。”
“哈哈哈……”丁胜天又大笑了几声,很显然很满意。
丁胜天眼睛又瞟了黑傲天的残血一眼,那种不悦的表情,黑粉蝶看在眼里。立马下去耳语了几句手下,不一会几个手下麻利的清理干净的血渍。
丁胜天见黑傲天的骨渣和肉渣被装进袋子里,他对那几位下属道,“将他撒在天仙路上,让每位弟兄出进可以进行踩踏。”
在这个盛大的一天里,随着太阳的升起,伟大的时辰已经到来。丁胜天虽然舍不得将女儿嫁给练小手,毕竟已经说出去的话,而且这个情形看来是反悔不了了。
鲜红的地毯已经铺上,盛红的灯笼已经被点亮,偌大的空间瞬间被红色的喜字映红,忠心的教徒们已经摆好了酒席,准备欢快一场。这一切在黑粉蝶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黑粉蝶作为这场重夺教主大位胜利的推动者,功劳至高。她被封为了大护法……但是从黑粉蝶的表情中却看不到一丝的愉悦,她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尸体一样面无表情的指挥着,虽然她时而大声的咒骂那些做错事的下属,又时而露出浅浅的微笑但骨子里能看出已经没有了人的神韵,黑粉蝶越是这样越是表露了内心的空虚,因为寂寞这种东西是无法掩饰的。
灵魂蜕去躯壳的人又何止黑粉蝶一人,练小手脸上的表情都让人分不出到底是哭还是笑,练小手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华衣,胸前戴着大红花,头发被理顺的干干净净,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清爽帅气,但是练小手浑身上下就是缺少点什么,什么呢?应该是目光中缺少往日的灵气,缺少专注的神韵。
现在练小手的目光变得散漫游离,他手上抓着一根红绳,红绳牵引到身后边。红绳另一头是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练小手走在前头丁一然跟在后面,这根红绳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意思。练小手一步步走向高台,丁胜天满面红光的站在最高处,用一种欢快的表情迎接着他。练小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为什么要进行下去,如果这场婚礼真的成功举办了,练小手会痛苦一辈子,那丁一然呢?
至少此刻丁一然是开心快乐的,即使是隔着红盖头都能感觉的到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欢快气息。这与练小手恰恰相反……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鱼肉气香味,随着一声琴音响起,跟着响起了欢快的鼓点声打锣声和吹唢呐的声音。欢快的音乐在交织,交织成一把大大的尖刀戳到了练小手的心上,应该是痛的,音曲叫的越响应该是越痛。但是练小手没有感觉,莫非是死了?练小手也这样怀疑自己,若是自己还活着,自己武功还在,手脚能动那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呢?就算手脚残废武功尽失若是换做以往的脾气爬也应该爬走呀!
“一拜天地。”黑粉蝶大声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丁一然已经站到练小手的对面。而丁胜天正坐在一把由金丝楠木打造成的龙椅上,看上去威严无比。丁胜天正注视他们,正在接受这场婚礼仪式。又不知是那里来的鬼神力量按下了练小手的头颅,按下了他的钢筋铁骨。
“二拜高堂。”黑粉蝶大声道。
拜完了第二拜,事情发生到这里。或许是上天对于练小手内心的哀鸣得到了感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简直是天崩地裂……
突然遥远的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到达高台上时所有人皆一震。
“金牛帮少帮主前来拜见。”
“咦!……练左手哥哥?”丁一然心中疑问道,她揭下了红盖头,向远处的大门望去……
“金牛帮的少帮主?他来做什么,那些自以为是的天南帮派向来看不起我们神教,这是?”丁胜天心中疑问道。
一直以来天南帮派何止是看不起魔教,简直是仇恨。他们之间一直有着一种天敌似的仇恨,至于因何起,双方各执一词,而且是截然相反,而且认定自己是对的………
“啊!练左手……是那个练左手么……金牛帮的少帮主练左手终于出现了么?”练小手听罢身子一颤,眼睛亮了起来,精气神又回来了。
到底是救星还是灾星不容想象,因为丁胜天已经将金牛帮的少帮练左手迎了进来,婚事没有正常举行,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给终结。其实这是丁胜天所希望的,他本来就不希望这场婚事成功,因为他心底是瞧不起这个贼小子的,还有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他一直想,自己女儿那么漂亮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他本来就希望突然有个什么变故,有点什么不同,现在真的是发生了……
当丁胜天看到这位少帮主大为惊然,还好他年老,已经经历过了风霜雨雪。已经有了以不变应万变心境和处事之态………
一个穿着一声华衣的少年,风度翩翩帅的一塌糊涂的少年。他远远的走了过来,在黑压压的眼睛注视之下。少年一进来仿佛带进了一股香味,一股超然洒脱的贵气。他身后居然还跟着一群人,这些都不是一般的人。何止是不一般,简直是个个都有身份,他们是天南十二帮的帮主。他们此刻居然褪去了往日的傲气与眼神中不安份的狡猾气质,老老实实的跟在这个少年的身后……
突然一声异常惊讶的声音叫起,惊讶中带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兴奋感。叫到那个少年,叫出他的名字,与在她心中的位置。
“练左手哥哥?”
声音是丁一然发出的,除了她也确实没有人能叫出这样的称呼。
那少年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他柔声道:“燃儿好久不见啦!我想死你啦……许久不见你又变漂亮许多了呢!”
燃儿是练左手对丁一然的爱称,他曾经对丁一然说:“你美若天仙,看到你我就热血澎湃,浑身燃起来啦!”
丁一然听了这个称呼,身子一震,内心一阵颤抖。
“你……你……你真的是我的练左手哥哥?”丁一然略显有些惊慌道,因为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她的练左手哥哥这样叫过她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虽然练左手哥哥对她的昵称有很多,但是丁一然还是最喜欢这个,这个词,这句话,除了她的练左手哥哥谁也叫不出来,说不出来。即使叫出来了,说出来了。也不可能有那样动听。
练左手缓缓从身上掏出一个手帕,这是丁一然送给练左手的。练左手有个毛病凡是女人送给他的东西他都贴身带着,因为随时见面随时掏出来,随时能将对方感动的一塌糊涂……
丁一然看到这个手帕更是惊愕不已,准确的说是感动不已,因为连她自己都忘记了送给过练左手这样一个手帕,若不是练左手拿出来真是想不起来,就算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手帕,也早已为练左手将它扔了。手帕承载着一些他们的回忆,回忆太过于遥远消散的只剩下一点斑点和颗粒,不过那种甜蜜和浪漫的感觉却是永远无法忘怀的……
“练左手哥哥,你真是练左手哥哥………想不到你居然还留着……留着我给你的不值钱的手帕……你对我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丁一然说到这里居然动情的哭了。
练左手柔声道:“燃儿你怎么哭啦!你切不要说它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你送给我的东西就算拿天下所有的珠宝一起跟我来换,我都不会将它们半分放在眼里。我不止是将它每时每刻带在身上,我一天还要将它拿出来闻个十几次,上边可是有你的香味呢!”
练左手说到这里又掏出一个珠钗,练小手又道:“江湖消息说你今日大婚,我听了这个消息,简直难受的死去活来,睡不着,吃不下。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把这个珍贵的手帕送还给你,再将这个珠钗送给燃儿当你的大婚礼物,我一直希望看到你幸福的样子,现在你应该是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了,只要你开心就好啦!燃儿……”
“大婚?我今日大婚?我找到我喜欢的人了?”丁一然听了这些突然连连怪叫了起来。
丁一然仿佛忘记了自己正在进行一场大婚典礼,而且已经拜了两拜了……
这时丁胜天脸色难看了起来,其实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发展。
“小子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来砸场子的么?”丁胜天对练左手冷冷道。
“哈哈哈……”练左手听了丁胜天的话,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丁胜天道。
“早闻丁老帮主英雄盖世,今日一见让人失望了许多呢!”练左手柔声道,没有一丝的忐忑与胆怯。
练左手又道:“本想与神教一同追鹿问鼎,昨日之事已成昨日,我们活在今天应当去谋取明天,人生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天下很大,能者锯之。我们的要求不高只求一个沃野千里而已……可是今日一见老帮主一副孤傲不群的样子,着实让人有点心凉胃冷……”
丁一然突然如梦初醒,脸上顿变瞟着练小手狠狠道:“小贼,你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要冒充我的练左手哥哥?”
练小手听了丁一然这句话仿佛被一把尖刀杀进心脏,他无辜无声呐喊道:“我几时冒充你的练左手哥哥了,几时……”
“我……我……我……”
“啪!……”
练小手刚想解释什么,突然丁一然手狠狠扬起,重重下落。打在他的脸上,练小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练小手以前就算被树枝尖石甚至尖刀刺伤也没有感觉到这样疼痛,这样的疼痛还只是开始……
“你这个骗子。”丁一然大声对练小手骂道。
练小手又感觉心上被刺了一剑。
“爹……爹……快帮我杀了这个贼小子,他骗了女儿……还差点……”丁一然说罢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哭了起来,她掩面向丁胜天奔来,扑到丁胜天的怀里。
“我被他骗的好惨,爹爹,你要帮我报仇呀!”丁一然对丁胜天哭诉道。
丁胜天冷哼了一声,对练小手道:“老子早就看出来了,这贼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说了。”
练左手看了练小手一眼,没有丝毫惊愕的样子,显然早有准备。练左手冷冷道:“早就听说最近有一个贼种,见与我长得有几分神似到处招摇撞骗,毁我清誉,盗我声名,欺骗了一群善良的人。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诸位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跑了。”
练左手话毕他事后十一位帮助咬牙切齿的看着练小手骂道:“贼种……骗子……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今日一定要为武林除害……贼种今日必须死……”
丁胜天见势挥手骂道:“招摇撞骗居然骗到老子的头上了,找死。给我抓住这贼小子。”
丁胜天话毕台下穿着黑衣下属们立马咬牙切齿的冲了上去,练小手看到这个场景,看到一群丑陋的嘴脸,看到今日有死无生的险境。没有丝毫的害怕,他脸上居然表露出来了,异常愉悦的表情,练小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确实是应该笑的,有因为这样的结局终是比与丁一然完婚那样的结局要好得多。
“谁杀了那贼种,我就让我爹封他二护法。”丁一然对着那一群冲上去了黑衣下属道。
黑衣下属听罢热血沸腾,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杀了这贼小子就可以出人头地。
于是他们像疯子一样扑了上去。
练小手听了丁一然这句话伤心到极点,同时也愉悦到了极点,练小手望着丁一然道:“丁一然我不欠你什么了。”
丁一然听罢骂道:“谁要你欠我什么,你这个恶心的东西,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练小手望着丁一然身旁那位风度翩翩,仿佛浑身冒着仙气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哈哈笑道:“很好,相当好。你们确实是很般配。”
练小手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一种讽刺。
练小手说罢,眼睛还望着练左手和丁一然,他双手向前直直击出两拳。击中了两个最先扑上来的魔教下属,然后两人面部扭曲,怪叫了一声。像两块黑石一样飞起,在空中轻飘飘滑行最后沉重砸中了台下的人和桌椅。
“嘭!嘭!……”练左手的拳头越打越快,每每击出都能听到沉闷的大骨碎裂的声响。黑衣服漫天飞起,犹如天女散花,不过散的是黑花,血花。
练小手见台下黑衣下属如潮水般涌上来,感觉这样迟早要吃亏。他眼睛瞟了不远处的碎铁斩一眼,这时丁胜天与江湖十二帮的帮主也已经看出了练小手的心思。丁胜天第一个蹿了过去……
江湖十二帮的帮主,见罢对练小手骂道:“贼种你居然胆敢在神教内行凶,也太不把神教和天南武林放在眼里了吧!”说罢也蹿了过去。
其他帮主接声道:“说的好,我们因齐心协力诛杀这贼种。”说完也跟了上去。
“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罢又有帮主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