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黛一窒,真是不要脸,还真觉得她配不上他。他介不介意他自己心里清楚,她可是没有忘记结婚那天他跟赵潇夜他们说的话,这男人天生自带优越感,觉得所有人都配不上他吧。虽然心里不爽,但嘴上还是继续柔声道:“除了这个,最重要的就是我们不相爱,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怎样都不会幸福的。”
方俊柯心里嘲讽,不相爱?那她和谁是相爱?夏年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
沈梦黛急忙道:“那你觉得我们结婚两年,有培养出感情吗?”
方俊柯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透过烟雾侧头看向她,厚脸皮的道:“有感情啊,你要是跟哪个男人走近,我会很难过的,这不是感情吗?”
沈梦黛无语,这哪里是感情,分明是占有欲!“那不是感情,你要是真有感情,是做不到和那么多女人纠缠的,心里真有一个人,哪里会允许自己和除她外的异性亲密,你那只是占有欲罢了!”
方俊柯听着,避重就轻的回答:“你是在吃醋吗?介意我身边女人多?”
沈梦黛赶紧否认:“才没有,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她怎么可能吃醋,真是搞笑,就算他在外面生几个娃出来她都不会在意的。
也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沈梦黛说话的同时还还连连摆手,再配上那满不在乎的口吻,方俊柯看在眼里真是忍不住发怒,她反应那么大,真觉得他方俊柯是什么垃圾,粘上很耻辱?算了,现在不跟她计较,等到了地方,他再慢慢跟她算账!现在还不能动她,得慢慢跟她玩,他可乐得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有再说话的心情,方俊柯起身准备出去,但被沈梦黛叫住了,回头道:“怎么?”
沈梦黛浅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方俊柯答到:“度蜜月啊”
“那赵潇夜李青泽他们呢?”
“你觉得一大波人跟着叫度蜜月吗?”
沈梦黛不禁腹语,都要离婚了还度什么蜜月。
“没事了我就出去了”
沈梦黛重新躺下,用力的抱住被子,脸上表情不太轻松。她总感觉和方俊柯待在一起不安全,谁能保证他什么时候就会像昨天晚上一样兽性大发,等靠了岸,她还是找由头回A市,想办法联系夏年安。
夏年安这边正在外地接洽生意,却接到手下的消息沈梦黛被劫走了,当着生意伙伴的面没忍住怒火大发。
将手下骂了一顿,夏年安收整好情绪,歉意的对一旁的接洽对象道:“抱歉,让您见笑了,我现在有点要急事,不能继续洽谈,我们改天好吗?改天我请您吃饭,亲自赔罪”
对方也没有为难,笑着说“没事”,然后带着助理离开。
等人一走,夏年安终于怒喝着一拳砸在了墙上,一双眼睛极度充血看起来骇人,俊脸因为发怒而狰狞。是他低估了方俊柯,以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会迟些动作,所以才放心的派人守着,而他出来办事让沈梦黛好好梳理思绪。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人,看着发怒的夏年安,诺诺的开口道:“你手流血了,我给你包扎吧”
夏年安收回拳头,侧头看向门口的女人,厉声道:“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女人听到夏年安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待女人走了,夏年安极度烦躁的点上烟,那女人叫宛诺,是他一年前年前去金三角的时候带回来的,当时之所以带她回来是因为她和沈梦黛长得有两分像,宛诺的家人因为暴乱都死了,所以她很乐意的跟着他走了。
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将她当保姆和放在身边看着她那张脸,解对沈梦黛的思念,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宛诺做什么,可有一次他从饭局回来喝醉了误把她当做沈梦黛,要了她。
早上醒来的时候宛诺一丝不挂的被他抱在怀里,当时他真的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宛诺的气。他怎么可以把别人当做沈梦黛,就算是喝醉了他也不该认错人的!而宛诺,他喝醉了,可她是清醒的啊,她为什么不拒绝?所以他对宛诺发怒,骂她贱,让她滚。
这一年里夏年安对宛诺态度都很恶劣,不止一次的让她滚,甚至为她安排人家出嫁,可宛诺都没有答应,倔强的留了下来。
在还没有和沈梦黛再次见面前,夏年安也想过宛诺并没有对不起他,相反是他毁了她的清白,甚至也想过干脆和宛诺结婚,给她安定,他自我欺骗将她当做沈梦黛。可是在得知沈梦黛并不幸福后,那些想法就全都被他瓦解了,他想要和沈梦黛重新开始!但宛诺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碰了除沈梦黛以外的女人,他没有对沈梦黛完全的忠诚,所以现在每次看到宛诺他都会充满无尽的怒火,他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沈梦黛解释宛诺的存在。
一根烟抽完,夏年安紧接着点燃了第二根第三根…………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和烟雾。
而门外,宛诺背靠着墙壁,一张脸上满是泪。
沈梦黛也觉得奇怪,方俊柯好像完全不急,船的速度慢的可以跟蜗牛媲美,她有时候都忍不住让他快点,她好靠了岸找由头回A市,当然后半句她是没敢说的。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方俊柯这几天以来都非常规矩,连她衣角都没有摸一下,起初她觉得他是在她这儿扮猪吃老虎,处处防备着他,可那次她换药,他来找她,见她正在换药立马就转头出去避开,她也就对他放下了些戒心。
而且方俊柯还脾气好到爆的每天拉着她打台球,说话也不像以前带刺儿,她真的是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方俊柯,这丫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性了?
“在想什么?”方俊柯从屋里出来,见沈梦黛望着海不动出声问道。
沈梦黛回头看一眼,扬起笑随和的答到:“我在想你船速这么慢是要干嘛”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和他可以算是不用再针锋相对了,说话也能平和得像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