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阳!”
未见人先出声。
随即,焦阳从里屋走了出来,招呼周丕坐在了木桌旁。
木桌简陋,但好歹还有一壶茶水和一套粗陋的茶具。
周丕倒也不客气,自己倒起茶水喝了起来,还不忘给焦阳也倒了一杯。
“白羽节还会回来吗?”
未等周丕出声,焦阳先开口。
周丕摇了摇头,嘴角笑的颇为无奈。
“不知道!但小白不回来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而且,就算他真的决定不回来了应该也会与我们说一声吧!”
“真的是好事吗?就算白羽节能直接入了内门,但以他那样的实力,那副头脑,恐怕只会吃亏吧!”
“不是还有凤魄吗?如今我与小白都是覃箴言的人,凤魄应该也是覃箴言的人,对小白自然能照顾一些。”
“也许这样想会你感觉好些。”
“呵呵!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对于自己有些白痴的想法,周丕自己都忍不住尴尬起来。
焦阳看了周丕一眼,却似看懂了一般,“也许白羽节根本不会呆在内门,毕竟他那么……粘着你。”
焦阳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以小白的个性,确实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是那后面三个字,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
说的好像……小白对自己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一样…
而两人想的确实不假,下午天色未暗,小白就回来了。
小白倒也变得聪明了些,直接往偏僻的房间找人,很快就找到了焦阳和周丕。
此时周丕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到小白的叫声,赶紧走了出来,连焦阳也神色急切的走了出来。
二人带白羽节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就坐在木桌上等着白羽节说说他遇到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天煞堂的一个师兄不小心染上了一点魔气,又没来得及跟堂主说,就让我去看看。
“你为他驱魔气了?”
周丕好奇道。
“恩。他不过是伤口被魔气所染,连血肉都还没侵染,驱除没什么难度。”
周丕疑惑的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刚受的伤?”
小白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肯定道,“不会超过半日”
这让周丕着实吃了一惊,‘这个意思就是说,这附近有魔气存在?’
显然,焦阳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
魔气应该只存在于鬼域森林,之前小白在雪暮山上接触过魔气,可以理解,毕竟雪暮山上本就神秘,没有人类上去过,并不知道上面的情况;至于焦阳的父亲,既然是曾经的前辈,上过雪暮山,又是被染多年,遇到魔气倒也没什么。
如今,魔气就在附近,轻易就有可能沾染?
显然这突然的消息对于几个嫩娃来说还有些刺激。
不过,吃惊之后便是跃跃欲试的热血澎湃。
暂时按耐下心中的激动,周丕又想到了些什么。
“那凤魄呢?他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听说凤魄已经被师兄看中,直接成了内门弟子。”
“那……小白怎么没有入门?”
“师兄是跟我说了,不过我没兴趣,我只想跟丕子在一起。”
‘果然如此……’
按压心中的异样,周丕认真道:“小白,你可知内门弟子的待遇是外门弟子的两倍?”
“知道!”小白还是一副天真萌动的样子,点点头,接着道:“师兄都跟我说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丕子重要。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小白天真之中又带着一股子认真。
这样的小白,着实又触动了周丕的一根弦。
不过转头一想,周丕又看着小白点了点头,“不过这样也好,以你现在的性子,确实不适合自己去内门。”
“嘿嘿!小白也是这么想的!”
小白嘿嘿笑笑,欣喜的像做对事被人夸奖的孩子。
不过周丕焦阳二人早已了解了白羽节,倒是习惯了他这幅样子。
“今日有些晚了,我们明日在这天煞峰上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形势,然后再考虑修炼的事。”
“好!”焦阳道。
小白也点了点头。
随后周丕与焦阳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去天煞堂的食堂内简单吃了些东西,便绕着天煞峰转了起来。
却是发现能看的都没什么奇怪,而那几处看不得的,就不知道了。
几人皆是失望而归,然后便相约一同去修炼房中修炼。
接下来的数月,皆是如此,几人都不是喜好张扬之人,与其他弟子之间纵有小矛盾也不会有什么大仇恨,偶尔出出任务去外历练,再有常常去山林之中的武者境域之内战战妖兽,五个月来,几人的实力都有不小的提升。
周丕更是晋升到了武者八重天的境界,崩天掌已经到了三阶,风影步也练到了二阶,只差一个契合,就可步入三阶,五个月提升至此,这是天赋加努力的结果。
而且,周丕感觉武者境似乎也只能将崩天掌提升到三阶而已了。
焦阳则处于武者八重天中期,白羽节也到了武者六重天巅峰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要踏入武者七重天。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程度,并不能让周丕感到满意。
这一日,周丕三人正要再进一次武者境域,却有内门师兄来传:要借白羽节一用。
问及何事,那人却不说,搞得周丕郁闷之余又有些担心。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还是老事情。”
‘老事情?驱魔气的事?’
周丕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来人,那人轻轻点了点头。
周丕直接看向小白,“早去早回!”
“恩!丕子放心!”
看小白和那人离去,周丕便与焦阳去了武者境域。
一番厮杀让周丕畅快淋漓,回来之后却没有看见小白的身影。
这让周丕的心思不由得提了提。
“一整天了还没回来,难道是这次的魔气比较棘手?”
周丕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只是驱魔气的话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是成功与不成功的问题。”
焦阳的话说的的虽冷淡,但其中的意思却带着安慰。
“恩!希望如此吧!”
周丕叹声一说,随后两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