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力是人的主观力量，却是客观存在，它们不是什么毒瘤力量，杨幻能够收放自如的操纵它们，但刚才冲击眼镜男的结界之后，由于太过用力去冲击，使得冲破结界之后，杨幻来不及收势，就像开车下坡难以刹车，意识力冲散出去，杨幻收回来的竟不如原来的十分之一。
杨幻现在感觉很舒服，很奇特，这种感觉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意识力冲破结界的束缚，那种束缚的压迫感消失；二是杨幻使用意识力进行防御的过程中增强了对意识力的操控，这种变化带来奇特的美妙感觉让杨幻很舒服，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舒适；三就是杨幻的意识力离开了许多，刚才的意识力冲出，杨幻没有收回，意识力对杨幻意识的压迫因这两点原因减弱，这是杨幻觉得海阔天空的真正原因。
而诸多杨幻之前没有感受到的好处，现在才一一涌现出来，最终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眼睛更加明晰，耳朵更加聪慧，鼻子更加灵敏等感官的多方扭合，形成一种奇特的感觉。
五感合一，小杨在以前的闲聊中提到过，这是成“圣”的一种明显的表现形式，“圣”与“人”算是不同的生物了，他们对外界的感觉也不一样，这是一个基本原因。
当然，只凭这一点无法证明杨幻已经跨过了成圣的坎，因为杨幻走的不是普通的成圣之路，所谓“破界”并不是指像杨幻刚才那样冲破敌人给他的结界，而是一种难以名述的东西。
杨幻现在心态洞然，思想开豁，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这变化是在明显，就连张启等人也觉得杨幻很明显地有了变化，而这边绝不是冲破眼镜男的结界就能带给他的。
眼镜男摊了摊手：“哇，你还真是惊喜不断啊，杨幻，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看重你了。”
杨幻摇摇脑袋，就感觉像是把脑袋里的渣滓甩了出去，甩甩尾巴，就把尾巴里的杂质摇了开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唯一一点不美好的就是杨幻的脑袋很清楚，有什么地方不完美！有什么地方还不够好，否则自己将会达到一个更加完美的状态，那就是“圣”！
一方面很舒服，一方面又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完成，以至于自己没有达到圣的地步。
杨幻抬头看向眼镜男：“他们是谁？”
眼镜男脸色很古怪，捏着下巴：“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这都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要对付你……目的就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话很有意思，杨幻仔细看着他说的话，听着他的表情，想要看看他是否在说谎。
以前杨幻也看过说人类撒谎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做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比如说眼球往左上或者右上翻，比如说不经意地停顿然后咂嘴等等，但杨幻没有在眼镜男脸上看出什么奇怪的动作，尽管齐明轩的表情很奇怪，但那似乎是他在考虑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要么是眼镜男说的是真话，要么就是他撒谎撒习惯，彻底成自然了。
杨幻想起眼镜男的表现，觉得后者可能性更高。
“那你现在还打算干点什么？”
眼镜男摇了摇头，把身后的女人拉到身边：“亲爱的，看好了，男人就是这样，喜欢装硬，需要一个女人帮他解下甲胄，抚慰伤痛，雨儿，我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那女人满脸通红，杨幻一脸嫌弃看着眼镜男撒狗粮，眼镜男又换上笑容看着杨幻：“杨幻，我的任务结束了，是时候离开了，但为了不让你产生你已经打败我的错觉……”
他一挥手，杨幻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有一种危险，来自于四面八方，只来得及俯下身子，右臂横上一拦，刚好挡住急速飞来的卡牌，正是之前飞散到各处的。
齐明轩摇头：“谎言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存在，谎言可用来隐藏真实，是最好的工具，如果你只能察觉到表面，那你的进化可不完全了哦，不过我是不会再帮你了，再见吧。”
耳朵里的破空声，皮肤感觉到的空气波动，是杨幻俯身也能察觉背后卡牌的原因，这几种感觉以前也有，但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结合，将背后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杨幻脑中。
但杨幻的手臂没有挡住，杨幻没有亲眼看见，只是感觉到了那些卡牌像是虚化了，变成镜像一般穿过自己的手臂，接着穿出手臂后又实质化，从杨幻心口急速穿过，划开四道狭长的穿孔，穿孔正中间就是杨幻的心脏。
杨幻只觉得心口一凉，本来就俯着身子，一时不支倒在泉水之中，这四个穿孔围在心脏四周，形成正方形。
身体开始慢慢愈合，或许是卡牌的杀伤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力，又或许是杨幻的愈合力过于强势，这四道穿孔蠕动着合拢，杨幻的心口痒痒的，慢慢支起身体时，杨幻发现，眼镜男和那女人都已经不见了。
张启站在一边杵着下巴：“兄弟，你可真是太猛了，心脏边上可是有那么多的血管，你都一点没事？”
杨幻摸了摸心口，就连伤口都没有留下，看着泉水中散落的四张艾斯，杨幻到现在越来越不清楚眼镜男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老和尚也站在一边：“小鱼施主果真前途远大，不可限量，真是妙极。老衲暂且告退，他日有缘再聚。”
老和尚走了，张启看向杨幻：“你还真是特别啊？”
杨幻摇头，看了看自己有着许多漏洞的鱼尾，鱼尾中全是魔力，算不上是杨幻的血肉，也许是因此无法自行修复，杨幻又看了看手腕处，早已结痂了，看来是不可能指望XT病毒的自愈能力了，现在没手没脚，也长不出来，以后该怎么办？
“哇哦，这里可真是冷清，我还以为这里有很多人呢。”一个杨幻挺熟悉的声音在洞穴里响起。
杨幻抬头：“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