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似乎也知道杨幻就是这样，也不意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上次我刚刚经历了第四次任务世界，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总之，你知道我比较追求占卜这一块，在那次世界里摸到了一些术数方面的东西……”
杨幻的确挺关心他这个问题：“怎么？你得到了什么好处？”
“就是一些没有体系的知识碎片而已，但却有惊人的作用。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自己会注意的。在那之后，我就想好奇地试一下，当然，因为瓜婆娘跟我闹矛盾，我就先试着给你来了一下。”
“给我来了一下什么？”
程山眼睛放出光：“命数之奇，普通人是绝无可能窥视一二的，我就有幸如此，我告诉你，我能够看到人的最终未来。”
“啥叫最终未来？”
“就是人最终死的时候。我看得到他们是怎么死的。”
杨幻咂吧着嘴，觉得不对劲：“是了，你能看别人怎么死的，这有什么用？每个人都会死……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从那里面发现什么意外，比如是被意外致死的话，还有可能改变这个？”
程山也咂吧着嘴，觉得有意思：“对了，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这个暂且不说，我看过你的最终未来之后，又看了几个其他人的，他们全都是老态龙钟地躺在躺椅上自然寿尽而去，尽是自然死亡，绝无意外死亡的。”
“这倒是不错，”杨幻知道他说的就是傅越等人的，还有一些其他人：“经过学院的强化，至少他们的寿命应该会增加不少吧，能够自然死去就说明咱们也许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程山摇头：“我只能看见死亡的场景，也就是地点与事件，没法看见时间，当然，如果场景里有明显地表示时间的话，那也能算了。”
杨幻惊奇道：“你这技能不错啊？就单说帮人免灾去祸这一条，你还真是个半仙了。”
程山也笑了笑：“我可不是跟你说这个，我说了，我能看见其他人都自然老死了，但是你的最终未来却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命数是一个人的命运的直接反应，是术数师观测与判定命运的一种手段，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不同的表现形式，这其中包含的信息需要术数师自己去求解。解出答案，便是他们分析出的命运，我得到的能力就是通过一种特殊的分析方法跳过这一步，直接将人的命运展现出来。按理说，不管怎样，我都应该看到你生命最后尽头的一幅画面，但关于你的这幅画面我却什么都看不到，要说那是一抹混沌，也不确切，要说那真具有什么真实信息，却不尽然。”
程山说话倒是真有这个范儿了。
“那你到底看见我怎么了？”杨幻对命运的态度有些奇怪。
程山摇摇头：“不好说，我直接说结果吧，可以说你是没有命数，因此我自然无法分析结果，虽然最终我的确得到了一幅画面，但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里面并没有你是怎么死的。”
“既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更不是被打死，这非常奇怪。这件事情之后，我就翻了许多书，都无答案，只有一本书里面隐约提到过你这种情况。”
杨幻点头：“恩，我这种情况。”
“恩，你这种情况。人类一出生，应该说命运就注定了，每个人只能通过努力争取，去试图掌控自己的命运，否则就会被命运掌控。因此你并不是没有命运，而是没有命数。”
杨幻点头：“继续。”
“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因此他们的一生都在追随自己的命运而去，他们所做的简单的反抗其实都是命运给他们开的一些小玩笑。”
杨幻忽然说道：“这个拿来摆龙门阵还是可以的，我们两个这么认真讨论这个，没问题吗？”
杨幻其实心里对命运的态度并不是很关心，没见过的东西无所谓相信不相信。
程山摇头，脸色严肃起来：“没人能够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因此我才能窥视他们的命运。也就是说，如果有我不能窥视的命运，那么一定是因为那个人已经彻底掌握了他的命运。”
杨幻又点点头：“这个可以，我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我现在就要上天，当太白金仙。”
程山脸色不变：“不是这个意思。我查到了有些人是不能被规定命数的，他们都是真正地掌控了命运，你也一定如此。我对这一点继续探索了下去，因此用了另外一种探索的方法看了一下你的情况。”
杨幻想起上次程山来之后小杨告诉他的情况：“就是还有一些人盯着我的？”
程山点头：“塔罗牌你知道吧，那东西有些缺陷，被占察术弥补之后就很有作用了。”
“等等，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
程山笑了：“我在第四世界里可是已经学这些东西学了一辈子，一直学到老死了，你说呢？”
杨幻终于明白小杨所说的第四次世界是一个奖励是什么意思了，单单这一辈子的时间，利用好了可是很不得了，可惜杨幻年纪轻轻就被炸死了。
杨幻忽然觉得自己跟程山之间竟然有了不小的差距：“你，我，天哪，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好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