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隽在徒弟走后元神立刻进入了肉体之中,感受着身体的破败不由一阵摇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种恢复伤势的丹药,服下后缓缓调息起来。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白袍青年带着奇药准时来到了此地。而此时打坐调息的魏隽也睁开了双眼。“奇药带来了吗?”魏隽缓缓问道。
白袍青年点点头,将一枚储物戒指递了过去。魏隽颇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接过戒指然后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尊鼎,准备开炉炼丹。白袍青年看着魏隽的样子不由担心道:“师傅,你现在身体状态太差了,如果此时强行炼丹,恐怕身体会受不了。”
“我此次前去雷霆山脉受伤太过严重,靠自主调息修养完全没有希望,只能拼力一搏,寄希望于次绝世奇药。如果功成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更进一步,而且,就算我能等,那小子恐怕也等不了了。”魏隽神情严肃的说道。
“可是”白袍青年还要再说些什么,魏隽一挥手阻止了他“青木,我此次炼丹时间大约要半月之数,切记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此地。”魏隽郑重的对白袍青年说道。青木也郑重的点头道:“师傅只管安心炼丹就是。”
说完魏隽又调息了一会,缓缓打开了炉鼎开始炼丹。此时仔细观看这鼎才发现它的与众不同。只见炉鼎程灰黑色,非常古朴,鼎上刻着花鸟鱼虫,还有远古时代祭祀的景象,无数先民对着苍天叩拜。天空之上有很多人影虚空盘坐,仿佛苍天意志的代表一般。
就算远远望去,都有一股悠远神秘的气息迎面而来。魏隽运转功法,手掌一握一放之间一道青绿色的火焰突兀的出现在了古鼎之中。
此时魏隽取出一个玉盒,里面放着的正式他拼命才带回来的绝世奇药,也是能让他百尺竿头再做突破的希望。魏隽缓缓打开玉盒,此时他的双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只见一株通体碧绿,状若小树却又似玉石般晶莹剔透的奇药安静的躺在玉盒之中。打开玉盒的刹那,一股浓烈的香气四溢而出,不远处的青木闻到那股香气,感觉自身的修为运转仿佛都快了不少。不由心中感叹果然是绝世奇药。不过此时他的脸色更加严肃,起身又去探查了一边所布阵法是否有疏漏,待确定无误后才又回到原地守护着魏隽。
只见魏隽一挥手,碧绿色小树状的奇药就被放到了青绿色火焰之中,然而奇药被放到火焰之中后却无一丝要融化的迹象,反而在火焰中上下起伏,仿若游戏一般。
魏隽见此情形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首先在药鼎四周布下了封锁阵法,同时运转功法,将体内的真元缓缓输送向了鼎中。
魏隽的真元始一与青绿色火焰接触,火焰迅速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火焰的颜色也由青绿色慢慢的开始向墨绿色转变。随着火焰温度越来越高,碧绿色的小树再也无法像刚来始般惬意。
小树仿佛被粘在了火焰中央一般,再也无法移动。此时魏隽自顾的点了点头盘膝坐了下来。要将这等绝世奇药炼化不是一时半会就可成功,他必须有足够的耐心。
此时的寒天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血迹早下被下人清洗干净,寒天一身白衣脸色苍白,静静的躺着。若不是鼻尖传来的轻微的呼吸,没人会觉得他还活着。
此时寒云天得到青木的肯定可以救活寒天后,也不似之前那样悲痛,现在也正值两军交战间隙,他已经匆匆赶回中军坐镇指挥去了。
此时寒天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变的很强,比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强,他正在和一人战斗,那人一身漆黑,面庞一片模糊,看不真切。两人的战斗破坏力非常的强,挥手之间,移山倒海,言出法随,仿佛超越了这个世界的层次。
而此时,他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人,他看到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被人扣押在一边,眼中流露出泪珠,不知原因,他在看到那个人影留下泪来刹那,心脏感觉一阵抽搐。
而他最终也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被对方一掌打落下空中。他遭受到了不可想象的重创,命悬一线。浑身的修为都被打散,浑身上下都有血丝渗出来。
而在那名黑衣人将要一掌结束他的性命的时候,却被那风华绝代的身影,一把抱住,挡在了前面,他受伤严重,只能隐约看到他们说了什么。然后一批人离开了此地。最后那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在女子转身的刹那,寒天努力的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伸手却抬不起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他的心仿似被刀割般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他努力的伸出手,伸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受伤太过严重,加上流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我死了吗?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他感觉自己在不断的飘啊飘,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一般,他想停下来,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
不知道飘浮了多长时间,四周一直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其他的事物。渐渐的他对四周都麻木了起来。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突然他的胸膛部位发出了一丝亮光,由于四周绝对的黑暗,使得这一丝亮光更加明亮耀眼。
看到这一丝亮光,寒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暗影的身影,在那里一边说着暗影大人,一边一脸鄙夷的望着寒天。寒天看到暗影,突然脑海之中不再那么浑噩,记起了不少东西,他努力像暗影靠近,不断的向前追赶,不过他最后却失望的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前方的那个身影。
此时他的心又莫名的一痛,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仿佛又浮现了出来。他感觉到两人之间莫大的差距,又想到那个黑衣人强大的实力,不仅有点心灰意冷。
“有些人,或许就是只能默默仰望的吧,即便她理你再近,他也不属于你!”寒天内心苦涩的自语道。
寒天抬起头来,黑衣女子消失了,只剩下了暗影,像只紫色小猫的暗影一脸不屑的看他,仿佛在嘲笑他此时的懦弱一般。寒天看着暗影的神情,却是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仿佛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两个人在虚无黑暗中不断的飘啊飘,寒天的胸口处唯一的一点光亮仿佛怒海波涛间小船上的鱼灯,仿佛随时会被黑暗湮灭,却又顽强的一直照亮着那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