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亮还有一大段时间包拯就喊我们起床准备，说什么这里离皇宫太远，要走好久。我还好，毕竟基本不需要睡觉，不过两位师妹到是觉得比较辛苦。
“你俩多睡一会，上朝我跟包拯去就可以。你们还有其他事要做。”鹃流抱着枕头揉眼睛的样子好萌，可惜我心上人从来没有这样过，也算弥补缺憾了。
“要我们做什么？”
“十师妹去联系五大仙门的人，恐怕其他仙门也会派队伍来。鹃流师妹去买些书回来，尤其是文集。”
买文集做什么？当然是装【哔～】用啊，作为一个编辑，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可要靠这个震惊四座就要知道有没有人写过啊，不然出口成抄就尴尬了。
“师姐，咱们钱不多了。主要是门派里存的铸币太少了。”
我想了想，拿出块金子给福伯，“福伯，麻烦去钱庄换成铸币。顺带多买点粮食什么的回来。”
安排好各自任务，我跟着包拯出门。毕竟是黎明前的黑夜，从地理知识上也知道现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看来这个地方有些东西还是遵循科学依据的，不然我怕牛顿的棺材会跨越时空过来。包拯把他那缝缝补补一点都不保暖的大氅给我披上，就像披上了一个打开的编织袋。
“你真绅士。”
“绅士是什么？”
“乡绅中的士族，有钱财也有文化，还有地位。”
真的是，每次说话都要小心翼翼，谁知道有的词这里有没有，或者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意思。这次好险圆回来了，下次一定注意。
“一会会更冷，毕竟皇宫里没人气。早知道你还穿这样就多带点衣服了。”
我可以说我的衣服都有法术加持，内衣都比你暖袄还保暖吗？我拿出一壶烈酒，把多属性剑伤用的火元素丹药融进去。然后撩起包拯官服的下摆往他腿上倒了一些。然后让他拎着大氅，往上面也倒了一些。
“这是什么？”
“暖宝宝。”我用一点真元激活了糊糊，它们开始散发热量，“暖人先暖腿。腿不冷了身上就好一些，也省的得风湿。”
身上暖和了自然行动方便，我们到皇宫的时候人来的还不算多。
同僚之间打着招呼，有的再说最近忙的事务，有的在商量下朝后去哪喝花酒，也有老人叹息家里子弟不争气的。只是没人来跟包拯打招呼。感觉他已经习惯大家这种态度了，要是有人来跟他搭话他反而会手足无措。
“你在这等我，下朝我会跟皇上说让你面圣的事。”
“等什么啊。我跟你一起去，怕你到时候说不对丢人。”
“你昨晚都告诉我要怎么说了，而且你要怎么进去。”
“十师妹特制隐形丹，不被碰到就能维持很久。”
“百官入～殿门开～”
“嗡～”四周的号角吹起来挺震人的。
“忍一下，这也是五点报时，意味着新一天的开始。”包拯随着其他同僚鱼贯走进金銮殿。一路上我再注意不被人碰到的同时嘴里哼哼着熟悉的调调：
“金瓦金銮殿，皇上看不见，一朝出了武门口，一个名字两只手。今晚金銮殿，皇上不坐殿，一朝出了京门口，百姓的事儿牵着走，牵着走～”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喂，怎么不是太监？”
“后宫就几个，皇上一个人照顾的来，那种臭大街的事从来没有过。而且在宫里干活叫执宫役，是执完兵役才能有机会做的。年限到了以后退休也有各种优待。”包拯虽然是尚书，却站在百官的角落里，因此他解释给我听也没什么人注意。
“将心比心？看来皇上到也不是那种坏心眼的家伙。”
“臣有本奏。”
随着这句话开头，一个接一个大臣就开始轮番上阵，有要钱的、有要粮的、也有要平乱的。我听的快睡着了，毕竟大多都是有水分的东西。
“臣有本奏，监察尚书包拯消极怠工，对皇上的嘱托毫无进展。刀口港一事在返程途中又与不明女子一起消失，置镖局任务于不顾。”
“平日里你们对他这个虚位不是从来不正眼看？怎么今日想起弹劾他来了？”皇上抬手止住大臣的辩解，“包拯，你不说些什么？”
终于可以看见皇上了，刚才离得太远看不太清，跟着包拯走上前去，皇上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
首先，他比我想象的要小，大概三十岁左右。也没有虎背熊腰，反而稍显瘦弱。不过手上厚厚的老茧说明他能握刀、能拉弓、还能提笔。其次，他身上没有阳气散出，除了有宝物护身，还可能是他修炼过修炼者的法门。最后，他穿着龙袍……龙袍诶！我有种参观故宫的感觉，这皇上就像在故宫里面等着跟游客合影的装扮者一样：睡不醒的狮子。
包拯对皇上深施一礼，有看了看那个弹劾他的人才开始说话：
“臣不知陛下心意，故不敢随意监察。先帝有云：‘朝堂之上，当有忠有奸，有能做事的也要有能说话的。矛有其利，盾有其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者，废物。’因此我不敢妄言，不知者不言。”
“哦，这话到是你第一次说。想必是有高人指点，根据线报，这高人可能就是那三位女子。既然有高人指点，不妨说一说。”
“杨柳两家盗猎皇家猎场，董太师子侄董瀛违制，且可能危害到皇宫安全，燕王有篡位之心。”
说的时候先说结果，说有名的老家伙的什么，只说阿猫阿狗皇上可能都想不起来。
果然，包拯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你有证据吗？”
“没有！监察尚书这个虚位只是风言奏事，没办法找证据也不需要找证据。”
“好一个没办法也不需要。来人！去杨柳董燕王家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些事。”
“陛下饶命。”杨柳两家的人直接就跪下了，董太师无所谓的闭目养神，至于燕王，转着扳指打算好好看戏。
“高人现在何处？他们查回来也要一段时间，不妨请她一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