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就更不好,这便是生态到顶尖的吃法。
“那这味道为什么这样好呢?”史进不得不让好来问。
他那时代也有红薯,尤其是烤红薯,真好吃,不比更贵的爆炒板栗差。史进其实就更喜欢吃烤红薯。
只是这盘古国红薯的味道更甜,更细腻,更化渣,更妙不可言。
“鲜,美味就在于一个鲜字。你知道千休为什么把今天的国宴设在这里吗?千休,你说一说。”
甜地当然知道千休把今天的山宴摆在这里的道理,还觉得让千休自己说出来就更有趣味。
“其实长得像脚掌的红薯也不多,还是很难得的。我是盘古国的国宴大厨,得随时为国家发现美食。”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珍贵的红薯的呢?”史进赶忙让好来插话问,勉得这话也不鲜了。
珍贵的天麻有紫红色的藤条和叶子,红薯的叶子可没有特点。
“这很容易。有大红薯的地面往往有裂缝,这大红薯把地上撑开了好大的叉叉的几个裂缝,你没看见吗?”
史进没有看见,在城市中长大的他几乎就失去了自然的观察力。若不是叉叉的裂缝,而是“叉叉叉”的声音,好来到可以为史进听见。
“盘古国的红薯好吃当然还有盘古国的原因。”甜地插话说:
“论理,地道的东西更好,也就是说黄金帝国的红薯应当更好吃,但他们的红薯已经只能切成红薯片油炸来吃了。这是因为,他们的土地已经被自己污染了,化学帝国就更不得了,他们本国的人民就不吃他们自己土地上的东西。而我们的土地依然是一万年前的土地。”
甜地从土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客人面前:“你闻一下这土地的味道。”
“我来了!大叶子带美食回来了。”
大叶子红着脸,冒着汗,小跑着过来。
“我们的二厨终于回来了。”甜地笑呵呵地对大叶子说。
“可不是吗?我找了好久,才终于发现这根好大的葱。这葱可是最好的美食,它可以单独吃,也可以给其它美食调味道。千休哥,你说是不是呀?”
大叶子美美气气地对千休道。
“我千休哥啥都好,就是有些木纳,你看这宴席,啥都有了,就是没有歌舞。”
大叶子故意娇滴滴对千休抱怨,千休当然懂得起了。
“大叶子,你想唱歌跳舞,你就唱歌跳舞嘛。”
“那好,我就开始跳啰。”
大叶子把大葱一甩,立刻跳起了欢快的大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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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停下来呀?”千休觉得大叶子怎么也该跳够了。
“不能,我停不下来了。”大叶子气喘吁吁地回答,小脚步快得像飞轮。
大葱也越甩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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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葱真甜,还有香蕉的味道,苹果的味道,梨子的味道,桃子的味道。”
史进让好来说到桃子,好来就想到桃子酱,想到了桃子脸变成了桃子酱,心里酸酸的,否则,他会说出更多的味道。
“只要你爱它,土地也会是甜的。”甜地说出自己的道理。
“只要你爱它,大葱也会唱歌跳舞。”
千休也亮出有些女生的嗓门故意说。
“是我在唱歌跳舞,难道跳得不好吗?”
大叶子也气呼呼地大声对千休说,这目的千休当然知道。
“大叶子跳得最好了。”
“这才像我的千休哥。”
“嘿嘿。”
“千休哥,你可得答应我。”大叶子还没完,小小的她还没把千休玩够。
“答应你什么呀?”千休的眼睛睁大得像一个大圆圈。
“我千岁的时候,要在这玉色蝴蝶厅摆千岁宴。”
“让我想一下??????让我再想一下??????”千休用手转着亮亮的脑门想,“格的格的格的”地想。
史进也在想。
怪胎呀,快千岁了,还这么小不点,那有多少年龄才能长大,还死不死呀。
“想起来了,我的千岁宴是在********摆的,但必须得甜地领袖批准,国宴厅里可不是能随便摆生日宴的。”
想了半天,原来是这些。
不用解释,史进也知道这********也一定没有屋顶,也没有屋柱。
“你去年的千岁生日宴是在灿烂大厅摆的,不是********。”甜地补充道。
千休的记忆可真好,就去年的回事儿还想那么久,还说错了名字。
“甜地领袖,您说灿烂辉煌的颜色是啥色?”
“金色。”
“嘿嘿。”
千休还真会狡辩。
“走,赶集去。”
甜地起身,他还得兑现带客人赶集的诺言。
眼前是一望水,烟波浩渺,如同用笔画出来的山水。
“这是忘情水。”甜地说。
千休和大叶子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年轻人难免没有天真的,若是他们因为天真犯了错,也就在大哭一场后,到这里喝十天忘情水,也就没事儿了。”
千休和大叶子挨着肩膀,挤挤耸耸的,他们也天真过,只是喝了这澹泊的水,也就忘了情。
“这水又叫无生水。”甜地解释道。
这下史进明白了,无生无灭,不生不灭,难怪他们有功力画出那么好的画。
这之前,史进明白又不太明白竹林八贤的画为什么那么好,好到就超逸了他所知道的一切的山水画。
这可以把原因归结为他们的天真,但他那个时代的那些山水画家大师,也是道法自然笔宗造化的呀。
也许因为纸张,这里的纸张就好到好像就是为画而生的。
现在史进彻底明白了:最根本的原因是功底。
俗世的画家也有长寿百岁,称为百岁老人的;但没有两百岁,更没有三百岁,更更没有千岁以上的画家。
甜地究竟有多大,史进当然不能问,但他肯定是千休和大叶子的爷爷,甚至于是爷爷后不知再加多少个爷爷辈的。
一万小时法则是事业成功的终极法则,不管是做什么,不管是画画还是做大厨,没有一万小时的付出是不可能成气候的。
若人能够做出十万小时的努力,一定能够成为大师;做一百万小时的付出,绝对是宗师。只是岁数不饶人,一切的毅力和决心必须受制于不到百岁的年龄。
这些不过是有限生命人的烦恼,不是不生不灭的盘古国的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