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
志保一个人整理好书包默默地离开了。如果换做是往常,新一一定会跟上去和志保一起走的。但是……哎!物是人非啊!现在在艾丽眼里他和她已经决裂了。虽然艾丽知道这都是假的,但即使是演戏也要演的好!
(路上)
小兰急匆匆地追上了志保。
“志……志保……我终于追上你了。”小兰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地把气息喘匀,说:“我们一起走吧!”小兰说着,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志保,如果仔细的话还可以发现她脸颊两侧还有着些许汗珠。总给人一种很干净很单纯的印象。
志保看着她,鼻子酸酸的,那种陪伴了她多年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这种感觉,亦是自责,亦是内疚,亦是恐惧,亦是悲伤……
“嗯。”志保只说了一个字,她怕说得太多会让小兰察觉到些什么。
小兰见志保答应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一路上,志保也没有再说什么,这场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志保。”最终,还是小兰最先打破了沉默。
“嗯?有事吗?”志保问。
“呃……”小兰正在进行急促的语言组织功能,“作为好朋友,我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周末生活,真的。”(路人甲:呵呵,小兰还真的是傻得可爱呀!)
“我早上起床,用过早餐之后就开始在后院里看书,一看就是一上午;吃过午饭之后,我再打开电脑上一会儿网。”志保说得简洁明了。(所谓的上网无非就是研究一些资料)
“哦。那你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吗?”小兰问。
“没有。”
小兰的心里在滴血,再这样下去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志……”
“不好意思,毛利同学,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和你聊天真开心,但是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短暂的,再见。”志保正在极力的掩盖自己的情绪,她颔首低头,长长的刘海掩住了深蓝色的双眸。说完,她大步的走向前,很快消失在小兰的视线里。
小兰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志保渐行渐远的身影。
虽说现在天气已慢慢转暖,但是最近一到傍晚就立刻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寒风瑟瑟,令人不禁打个寒颤。回家的路上,刺骨的寒风无情地拍打着志保的脸颊,回到家时两片脸颊已经被冻得红扑扑的了。
可志保完完全全没把它当一回事儿。她放下书包,一步一步走向房间,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波澜,就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她打开窗户。霎时间,屋外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占据了整个房间,好像谁请了它似的。
志保在最靠窗的一个位置里做下了,任由自己被这冷风吹着,任由冷风这么糟蹋自己……
曾经,我在黑暗中沦陷,挣扎;在痛苦中含泪,坚强;在绝望中隐忍,执著……因为一次意外,上苍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我的人生如同在一个冰窟里撒进了一束温暖的阳光,滋润了我的心田。从次以后,你嘴角那一抹自信的笑容便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先不管小兰和艾丽,光是你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冷风啊,你尽情的吹吧!我的身心都已麻木,请带走我的忧伤,带走我的烦恼。我多么希望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等天亮了,梦一醒,一切都回归成原来的样子,我的姐姐仍微笑着在床边等待着我的苏醒。
突然,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在倒下之前,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
街道上,我大步的跑回博士家。刚刚接到新一的电话,他说志保昏倒了,我直接丢下少年侦探团,抓起书包就跑。这分明就是在与时间赛跑。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冲进志保地房间。
“樱娜!”新一见我回来了,欣喜还为涌上眉梢,心里又沉重起来。
“我……我来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志……志保怎么样了?”
“还是没醒。我赶到的时候,看到志保房间的窗户开着,那时,志保就已经昏迷了。”新一说。
我忽然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望向窗户。只见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没有再出声,看了看新一。他朝我微微的点点头,慢慢的站起身,走向我,张开嘴巴,好像要说什么。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他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然他说话,但还是乖乖的没说话。我脚步轻轻地走动,并仔细的观察了志保的房间。门背后,床底下,桌子底下,柜子里,当然,还有志保的植物,笔筒,电脑……
最终,还是找到了嵌在门把手里的窃听器。我向新一投去胜利的笑容,而他,也是心服口服的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赶紧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是不是你的身份暴露了?”虽然撤掉了窃听器,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压低了嗓子说话。
“嗯,没错。而且,我还每天和组织里的人待在同一个教室里。”新一说。
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什么?!不仅身份暴露了,而且你还处在这么危险的情境里,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还真以为你一个人能打败那一个组织啊!”
“等一下,你听我说。”新一小声地喊起来,“其实那个人是千叶艾丽啦!所以我现在在学校里暂时是安全的。”
“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危险!没错,千叶艾丽她是喜欢你,她不忍心来伤害你。可是你就能确定组织里的其他人会放过你吗?你现在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可是,我已经在学校呆了好几天了,组织里为什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现在志保在用她自己真实的名字在学校读书,以黑暗组织的能力怎么可能调查不到?再说了,志保在他们眼中就是叛徒,她已经两次背叛过黑暗组织了,要是他们那一方知道志保还活在世上,而且就在他们在眼皮子底下上学,你觉得他们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来放过志保吗?”新一说。
“对,你说的都对。但是这样真的很危险。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关于你的事,一定要全部告诉我。”我说着,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志保,“因为,志保已经失去了全世界,她不能再没有你了。所以,为了志保,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放心!”新一说到。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是我也从眼神中的坚定不移,话语间的铿锵有力中感受到了山一般沉重的诺言。
那一晚,新一一直在床边守候着志保,我全了很多次也没成功,最后,我说不过他,也只好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
阳光像一束金子,撒在志保的床前,照在志保的脸上,痒痒的。她貌似恢复了一点知觉,指尖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新一睡着了,不过是浅眠,马上就醒了。他充满期待的望着志保,希望她就此醒来。就在这时,志保的指尖再次抽动了一下,新一变得有一点欣喜若狂了。
忽然,志保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露出一双明艳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