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斜了这教官一眼,目视前方,不想说话。教官很识趣的不去打扰阳天,军训磨的就是耐性。显然阳天的耐性很好,从来没有叫苦叫累。
“听好了!全体都有!原地踏步!”教官许久吹响口哨,让站立麻木的脚休息片刻。许多人都在抱怨这军训的苦累,不时哀号嚎几声。
杂乱的脚踏声,苦累不堪的训练,在阳天身上几乎就看不见半点影子。如果说这点训练就叫苦不堪,那阳半仙近乎变态的训练算什么?
阳半仙曾叫阳天短时间内奔跑二十公里,美其名曰在遇到不妙的事情可以跑快点和久一点,也叫阳天捶断好几颗大树。捉鬼师的技能远非常人能比,不然怎么能在鬼怪的爪牙下逃脱。
太阳毒辣的光线,照得地面蒸起热浪,虫鸣鸟叫之声传遍在这闷热的操场。为劳累的学生在苦累之余,聆听动物发出美妙和谐的音乐……
短暂休息过后,被教官训练转体动作。“好了,都给我听好了!下面练习转体动作,我给你们示范一遍……”教官中气十足朝着队伍大声说着,声音是从胸腔里面发出的,所以浑厚十足。
不少人叫苦不迭,唯阳天默默注视着婉柔儿的方向,她没感到苦累不堪,但柳璇就不同了。身上如同被大水浇注,汗水从脸上滴滴答答掉在地面上。
“都听好了吗?来做一遍,谁转错的要喊报告,我也不罚你们,就绕着操场跑一圈就可以了!”教官做完示范后,对着全部人大喊。谁做错了,都逃不出他的魔掌。
全部人听令,严肃的气氛弥漫在每个人身上,仿佛就像他自己转错一般,严肃对待。
“向右转!”全部人齐刷刷转向,没有转错的。教官再说:“向右转!”
再一次整齐没有转错,教官再说:“向右转!向左转!你!你!还有你!左右不分是不是?转错要怎么说?”
“报告!报告!”队伍中站出几个人,自动自觉操场跑圈去了。转体玩的就是脑袋思维转不过弯的游戏,做错了就只有受罚。没有做错的人,在底下窃笑不已,都庆幸自己机智过人的脑袋。
炎热的天气,加上枯燥的训练,不少人都觉得难以熬过去。阳天转来转去,感觉也就那样了,根本就不用怎么思考,听到就知道怎么转了。
“我希望能听到你们最大的脚步声!我说一,转身,二,踏脚!大声一点!听到没有!”教官再喊,不满意声音太小。喊:“一!”
全体转身,有些人还没听到二就已经跺脚了。一些人在地下偷笑连连,笑别人犯错。
“我还没说二,踏什么踏!做错要怎么做?还有你,笑什么笑!捡到老婆了吗?”教官指着犯错的学生大吼,习惯了吼声,让他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报告!”几个学生出列,再一次自动自觉去跑圈。再一次偷笑,军训是辛苦的,但更有意思的是里面的欢乐……
“二!”教官再吼一声,差点让队伍里的人站不住脚,再次偷笑。阳天实在不明白就一些小动作犯错而已,有什么好笑的。像个机器人般,听到指令就做动作,像个冰冷的机器人。
“对于你们的动作,我很不满意!现在!前后左右间隔二十公分!排好了,不要贴着别人的身子乱搞了!”教官下一道命令,后面的话让人憋不住笑,忍着笑意和劳苦,憋着。
站队排好之后,教官又说:“笑什么笑!很好笑吗?等会儿有你们好受的时候!听好了,蹲下!”
全体蹲下,有些稍慢的被看见了,全体受罚。
“起立!蹲下!起立!蹲下!起立!蹲下!”
全部人在最快的速度,连续被折磨之下,心里哀怨连连,这教官,太会玩了!教官直到看见最满意一次全体动作,也不再折磨他们。在人群中间来回走动,说:“你们这些人!就是惯的!娇生惯养习惯了,在我这里,你们都是一个整体!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教官在发表他的长篇大道理,倒是很享受这些傲慢的学生被整。以这种姿势蹲久了,难免会难受,底下小动作连连。
阳天挺直腰背,丝毫没感受到异常。婉柔儿还好,在实力提升之前,或许还觉得这些很苦。柳璇一直在左右换脚,娇弱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小折磨。
“我跟你们说!不要在下面搞小动作阿,在我们连里,最长的两个小时。两小时什么概念?就是感觉到腿都没有了,这些算什么?我也不怎么罚你们,半个小时吧,有谁做什么小动作,一个人全体加一分钟,不多!。”教官背着手,在连队里受的气,终于在这群懒散的学生中找到安慰。但教官训练这帮人,更累。
五分钟,一个人动了,换成三十一分钟。十分钟,四五个人搞小动作,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没人动,时间熬过三十分钟还有四五分钟。这种折磨人的训练方法有些人开始吃不消了,晕倒了两三个人。教官命令旁边的人扶着到阴凉的地方,训练还在继续。
这种训练方法完全按照军队里的训练方法来的,把学生当成军人一样训练。底下不少人鄙视这个折磨人的教官,看其他班可以在树荫底下休息,唯自己的班级还要受训,艳羡那帮休息的孩子……
大部分人在训练中都弄过小动作,阳天半个小时来一直没挪过位置和换过脚。其实这些教官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太折磨这帮学生,也就当作看不见,但还是要抓一些人出来立威。
教官在思考阳天是不是可以获得个训练奖项,从训练至今,教官一直在时不时瞄向阳天,发现他有军人一般的意志力,这会是学生的身份吗?感觉不像。
“两只眼睛不要乱看,再看就给你挖出来!两眼目视前方,你的敌人就在前面,你不给瞪着,转眼就给你嘣死!”这是教官的教官一贯的训话,现在倒给他训了出来。
阳天眼睛一直就在看前方的婉柔儿,在外面看来就是目视前方。阳天气定游丝,抛空杂念。
“好了!起立!”过了半个多小时教官命令学生起立,不少人都感觉右脚都不见了,麻木疼痛的感觉让他们站立不稳。
教官反倒更佩服阳天了,在下一道命令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阳天先一步比别人更快站起,站稳在原地。如果不是作弊的话,那么阳天就是受过特别训练……
军训第九天一晃而过,在如此训练下,每个人都习惯了军训苦累的生活。才不到五天,精神就已经感到麻木不已。
柳璇除了每天向阳天和婉柔儿抱怨苦短,剩下的就只有麻木地接受这一切。才几天不到,就把柳璇晒得跟黑炭一样。当然也没有多黑,过几天应该又会恢复以前白嫩的模样。
“今天!是拉歌时间,我也不怎么折磨你们了。唱歌会吧?都给我唱大声点!”榕树下,席地坐着一群学生,教官对着学生说:“怎么叫其他班唱歌呢?跟我学!我说‘来一个’!你们就说‘xxx班来一个’!知道不?”
“今天教你们唱军歌,不会唱的啊?那怎么办?就来表演节目!听明白了吗?”
“明白!”一众学生亢奋喊道,声音洪亮,从树底下发出偷笑的声音。终于快要解放了,多天来的劳累得到释放,想要在家给睡上一觉把精神给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