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们麻烦,我们有脚。”阳天递给张玄青一个眼神,让他不要乱动。张玄青看到后,把手背到身后。
中年男子看到这两个刺头子不服管教,微微恼怒,作势就要冲上来打趴他们。最后冲到阳天面前,双眼发冷的看着阳天的眼睛,说:“你很行!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错误!”
阳天做出一副随你便的表情,鸟都不鸟他。中年男子自觉无趣,转向身体,对着一队部下再下一道命令,带走闹事的四五十人。再转身看向阳天,手指指出口。这次没有人再上来押着阳天和张玄青。
阳天和张玄青对视一眼,很配合地向出口走去。停着几辆警车,迈步走上去,挨近坐在一起,不发一语……
很快,警车拉起警笛,发动车子走上大道。一度引起路人和周围学生围观,指指点点,交头议论。这又是谁谁被抓了,犯了什么事,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车辆减速,停在一栋高耸的办公大楼前。这是一栋建在郊外的警局,旁边周围建筑稀稀疏疏,唯独这栋办公楼矗立在一大片空地之上。
“下来!”中年男子下车喊道。指挥部下把人押下,拉开车门,下来一排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被旁边的警员爆喝命令蹲下。阳天和张玄青慢悠悠地走下车,被命令蹲下,鸟都不鸟他们,自顾自地站在原地,眼睛四处扫描。
引来蹲在地上一群人暗暗鄙夷,枪打出头鸟,这两人太出头了,一点也不懂得收敛。警局是你家啊?
“妈的!想反了不成?”中年男子彻底暴怒,冲上来把右手搭在阳天的肩膀,狠捏一把想把他摁下去。但阳天眉都没皱一下,冷眼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暗自惊奇,刚才那一下子足以让普通人疼得呲牙。这个看似文弱的青年反倒没什么感觉,看来也是练过的……但中年男子想岔了,阳天身份可是捉鬼师,对于普通人那一套,没用!
好好打量面前的阳天,中年男子手一挥,说:“算了!押走!”自顾带头向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拘留的地方。后面跟着一群人看到中年男子也奈何不了阳天,对他产生了敬畏之心,低着头不敢乱想……
一间间,一排排的牢房,铁门紧锁。打开一道大门,分开一群四五人,三三两两关进拘留室。阳天和张玄青被关到一起,看押员把两人推进里面,锁上铁门走了。留下两人对视一眼,想要安宁,现在就不要搞什么幺蛾子,也认了。
再看向拘留室里面,坐着四个人,高矮胖瘦都有,对于他们犯了什么事,阳天懒得纠结,现在倒是想怎么出去才是真的。四个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阳天和张玄青二人,都面带不善的意味在里面。看着面相白净的两人,怎么就犯事了?
阳天和张玄青各找一个下床铺,分开一个过道而睡。闭眼休憩,不发一语。拘留室里沉闷的气氛传遍开来……
“小子!不知道刚来要讲规矩啊?”一个胖子霍然起身,对着阳天凶狠说道。
阳天眼睛都不抬一下,依旧闭着眼睛不鸟他。胖子恼怒,握着拳头嘎吱吱响。张玄青在一旁冷冷说道:“还讲什么规矩?就几天的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口中念念道,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说什么?”胖子头上青筋暴起,身上肚肉抖动,咬着牙齿说:“你有胆再说一遍!”
“说十遍都没问题。”
“欠打!”胖子举起拳头。旁边的人看笑话一样看着张玄青,看来免受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阳天翻了翻身,不理会这些,张玄青爱干这些事他都知道。
胖子冲到张玄青铺前,举起拳头狠砸下去,想要来个鼻青眼肿,看谁还不服谁?张玄青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抬起脚像长了眼睛似的对准胖子狠踢过去。伴随一个身影的倒飞,地上发出“嘭”的巨响,其他三人看着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张玄青恢复身形,脚搭在床沿,口中哼哼道:“再来?”
胖子嘴角吐出几口血,从地上晃悠悠站起来。他算是领教过了张玄青的厉害,不吭一声,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床铺。两百斤身形重压在支架很细的床架上,发出咯吱的尖响。
沉闷的气氛更甚,各自躺在床上休息,这几天的日子实在难熬。时间匆匆一过,到了傍晚,看押员从窗口递过牢饭就离开做事去了。胖子听闻声响,从床上蹦起,就冲过去把饭菜揽入自己怀里,里面就包括好几个人的分量。
“不知道要讲规矩吗?”张玄青发出一个厚重的鼻音,说:“惯的!”眼睛睁开,冷漠地看着胖子。
胖子听到后,满脸悲愤之色流露于表,敢怒不敢言。默默把饭菜放好,只拿属于自己那一份,不过这分量对于自己实在少得可怜。其他三人看见后,感激的神色看向张玄青,眼睛又直勾勾地看向饭菜。看来这几天这几个人被欺负惯了,看见胖子被别人欺负,心理终于平衡了些。
胖子缩着脑袋,回到自己的床铺唉声叹气。很快,就被张玄青一个眼神给瞪得噤声。张玄青走过去把自己的分量和阳天的分量拿起,走到阳天面前,叫醒他。把饭菜递给阳天,笑着说:“先吃饭。”
阳天感激地看了张玄青一眼,接过饭菜狼吞虎咽。吃饱后把盘子放门口,躺在床上又闭眼休憩去了……
婉柔儿看见阳天到了傍晚未归,很着急。按道理阳天的身手,不可能有事。但现在没回来,很让她担心。不安地走到隔壁房前敲门,叫张纪岚。
敲了不久,张纪岚打开房门,一身松宽的睡衣,出现在婉柔儿面前。问:“什么事情?”
“张玄青回来了么?”婉柔儿问,眼睛不时向屋里瞟。
“没有,怎么了?”张纪岚奇怪。
“阳天也没有回来……”婉柔儿低着脑袋,眼睛失神……
“没事,有玄青那家伙在,阳天肯定没事。”张纪岚保证道,似乎对张玄青很信任。
“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个没什么可是的,福人自由吉相。”
“好,好吧……”婉柔儿低头失落道,转过娇小的身形回房……
张纪岚看着好奇怪,不就半天没看见人吗,怎么就这么在意?也不多想,关上门就去休息了……
拘留室内,安静如沉闷的密室。惨白的灯光无力照在地上,映照出墙面的黑白昏暗的光影……
“阳天!谁叫阳天?”从铁门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机械性没有任何感情。
“我!”阳天从床上跃起,走到铁门前看着看押员说道。张玄青看了阳天一眼,便转过身休息。看来是问话去了。
“跟我来一下。”看押员打开门,冰冷说道。身后跟着两个四肢五大三粗的人,是来看住阳天的。
阳天沉默,抬起头向前走去。穿过长长且昏黑的廊道,拘留室里扫出不怀好意的目光,眼神中尽是哀怨……
很快,阳天被带到一个铁窗隔离的审讯室。坐在铁椅子上,身后站着两位身形笔直的警员。透过铁窗,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放立。严肃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小小的审讯室……
阳天坐如钟,不动如山。脸上淡漠的表情,似乎和他这个年纪那么的不相符。这一切,拜一个人所赐!
不一会儿,前门打开。一男一女走进来,腋下夹着文件,穿着警服英姿飒爽。女的一头精简的短发,警帽映衬出姣好的面容,身形细长如细枝。男的一脸黝黑,四肢五大三粗,把衣服绷得紧紧。帽沿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出毒辣的精光!
阳天抬眼,咋看之下细呼一声,目光盯着男的脸面。这人不就是那个在火车站相遇的那个,跟阳天买静心凝神符的那个大叔吗?
此时,周军不苟言笑,拉开一把椅子,把文件扔在桌子上,一双眼睛审视着阳天。女警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同样不苟言笑。
阳天被看得很不自然,动了动身子,仿佛在周军面前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