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月光下,空灵悠扬的古曲荡漾在寂静空旷的浔阳,远远的街角响起了清脆的更声……
清晨,街上空无一人,浔阳的百姓还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中,甜酒作坊的老张弓着身子缓缓的搬开门板跨出门准备开张。突然一个踉跄吓得他半死。
“哎呦,我的妈呀!”
一个破衣老头斜着瘫倒在他面门前,“着又是哪家喝醉的倒在我门口!”老张碎碎叨叨的走上前,“呀!这、这不是打更的那个老头吗!”
老张赶紧上前,手指凑到他鼻翼下一探。
“哎呦,我的妈呀!没、没气儿了……这、这是……死人了?!”
董余庆还躺在自己新纳的六房怀里憨睡,便被那急促的拍门声生生的吵了起来。
“那个龟儿子,扰老子清梦!”
董余庆气冲冲的捞起挂在屏风上的内衫,“拍什么拍,急个屁啊!”
门外的师爷正准备让人踹门,扭头便看见县老爷红着脸愤怒的瞪着他。
“你不给我一个好一点的解释我就扒了你的皮!”
这话听的师爷冷汗淋淋,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颤着嘴附上董余庆的耳朵小声说道,“老爷,又、又死人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董余庆心里不由开始慌起来了。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六起死人案子了,再这么下去他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县里的仵作去了吗?”
“去了,就是,就是……”师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董余庆差点动手,“就是什么,你说呀!”
师爷面色难看的瞅着董余庆,“就是和之前五个人一样,都没了伤,看不出那里有事儿,跟之前那道士说的一样,没了魂!”
董余庆脸色惨白,立刻穿好衣服戴上官帽,“走,去看看现场。”
一群衙役急匆匆的朝张老头门口赶去,后面跟着几个抬着轿子累的气喘吁吁的轿夫。跟在轿外的师爷汗淋淋的快步走着,远远的便瞧见一群人团团的挤作一团。
“让开让开,别妨碍公务。”师爷迅速的将看热闹的人赶走,屁颠屁颠的跑到搁轿的地方谄媚的凑到轿帘旁,“老爷,到了。”
董余庆颠着肚子,威风凛凛的迈着步子走下轿,可惜近来养尊处优,肥颠颠的肚子一晃一晃的,走的像鸭子。
他困难的蹲下身子,凑上去瞧了那人一眼,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
“这案子我已经有些眉目了,你们就回家吧!”说完便叫衙役赶人。
回到衙门,师爷担忧的凑上来问董余庆,“老爷,这该怎么办啊!”
董余庆习惯的摸了摸后脑勺,叹气:“只能上报朝廷让他们派人来帮忙了。”
“只能怎么办了。”
一个月后一封加密信函送到天辰国国都。
沉繁紧锁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密函,又看了看御案上放着的有关浔阳的离奇凶杀案,唤进门外的朱总管,“准备一下,朕要微服私巡。”
“喳。”
清脆的鸟鸣,耸天的大树,深深的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甜蜜。但是,前提是没、有、迷路!
小满纠结的看着眼前和一刻钟之前看见的一模一样的大树,不甘心的凑到树干前,看着熟悉的标记,小满不由愤恨了,“怎么又绕回来了!那车夫指的路到的是不是对的啊!这都第三趟了。”
小满幽怨的看着不周山的方向,苦着脸惆怅的看着云端内朦胧的山巅,“师傅,你布置了一个徒儿根本完不成的任务啊——”
不周山上,宁洛清手执黑子,心中不由一震。萧晗笑嘻嘻的眯着眼看着他打趣的问。
“怎么,担心你哪小徒弟了?”
洛清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输了。”
语气就像说:“该你了”一样让萧晗不由得惆怅。
“说吧!这次又要什么。”萧晗一脸大方的看着洛清,其实内心早就在流血了,“呜呜~我可爱的白玉莲,我小巧的红血珠,我宝贵的七彩玄衣,要和你们说拜拜了……”然而萧晗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却迟迟不见洛清提要求。
久到他以为洛清这回弃权了,才听到宁洛清平淡无波的声音。
“这期间你帮我照顾小满吧。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萧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自己徒弟怎么不自己照顾啊!”
洛清冷冷撇了他一眼,“我不方便出现。”又补充道,“不需要你守在她身边,只要她有危险的时候你出现帮个忙就是了。”
萧晗不由嘴角抽搐,真是一代损友的最佳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