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应该。。应该甩掉了吧。”少年一边喘着气,一边惊恐地向后望去,发现一无所有后,靠在墙上慢慢地坐下。
“那个女孩干了什么?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少年一边自言自语,一下想起了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胃里不禁又是一阵抽搐,他强压自己的恶心感,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息了下来。
一阵悦耳的铃声传到了他的耳内。
“靠,迟到了。”少年几乎咆哮地吼道,想了想自己班主任的神威,就打消了逃课的想法,强打勇气向学校飞奔而去。
四周的景色似乎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都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察觉,都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郑明,你这个废物,老子班上怎么多人,就你TMD的不给老子争气,别人都在年级前面,就你给老子在最后,告诉你,要不是你妈求老子,你他妈早就滚了,你今天还敢给老子迟到,你再给老子试一下看看。”
一声咆哮从初三一班教室里传出,你此时就算站在校门口也可以听见这一声巨响。
名叫郑明的少年无奈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老师——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多已花白,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身体有些臃肿,却并显胖,反而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如果在公园里遇到这老头,应该是个慈祥的老爷爷,但现在老爷爷眼中似乎藏着火,用一种看阶级敌人的眼光看着郑明。
郑明心中不停地想:你有时间来骂我,还不如多为那些优等生干点有意义的事。抱着这样的态度,郑明展现出差等生的必备技能——无动于衷,无论老头说什么,自己都不去理会。
郑明其实心中有点理解老头,他在初一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在年级上甚至还是名列前茅,可只从上个学期他父母离婚后,他的精力大部分都不在学习上了,成绩也跟着一落千丈。
看见到现在老头子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将头转开,向后面的同学们看去。
只见同学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没有被他所影响,严格来说他们应该司空见惯了,毕竟自从自己的成绩下降了以后,老头子最早还在鼓励自己,可自己却当成了耳旁风,而老头子发现了自己的不争气后,几乎只要自己犯一点错,都会来次训斥。
眼光不断地扫过一个又一个的同学,最后到了自己真正的目标,郑明发现她正在低头书,
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郑明正想移开自己的目光,女孩却抬起了头,一刻,四目向对,女该对郑明笑了笑。
不知怎么,郑明觉得自己的脸皮一下子变薄了,他没来由地脸一红。
老头子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让郑明回到了他的座位上,郑明回到了位置上后,跟班上的几个“同伴”交流了一下眼神,就在后面搞起了小动作,但却一直用余光看着女孩的背影,心中不停猜测女孩在干什么。
老头子此时走上了讲台,用力地在讲台上敲了敲,将全班的目光转移了过来,并没有说任何话,反而用目光在全班同学身上扫过,所有人此时都停止了自己手上的东西。
老头子这时才不紧不慢地说:“在上课之前,我先宣布一件事,你进来吧。”
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当门外的人进来以后,一阵嘘声和惊讶声立马传来,哪怕老头子再怎么制止班上的人,可结果都收之甚微,全班的气氛在她进来的一刻就被点燃了,可没有人发现在这兴奋的人群中唯一的例外。
郑明在少女进来的那一刻就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下,可这样却没能帮助他半分,记忆中的片段被不断地回放,恐惧在心中不停地放大,恶心感再次降临。
“大家好,我叫夏雪,很高兴与大家见面。”进来的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那是一位少女——她有着幽黑的长发,一身漆黑的服装,看着像电影里的特工,她的眼睛是两颗在深邃的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明星,是窥测灵魂深处的两扇明亮窗户,让人不敢给人对视。
她用一种看犯人的眼光扫视着别人,在看见郑明时候瞳孔一阵收缩,不过立刻就回复了,夏雪虽然在说很高兴,可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老头子用力地敲了敲桌子,才勉强地将全班的注意吸引过来了一点,他皱了皱眉,对夏雪说;“你就先坐在那个。那个,郑明,郑明身边。”他发现除了郑明身边外就没有多余的位置。
夏雪向郑明走去,全班的目光也追随着她的步伐,而男生们都用一种看公敌的眼光看着郑明。
郑明此时很想站起来就跑,可他发现那样是徒劳的,早上记忆中的少女的速度快得自己根本看不见,他看着女孩一步一步向自己,像侩子手的刀离犯人的头越来越近。
刀已经到了脖子上,但下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女孩拉开了板凳,放下书包坐了下去。郑明一直提防着女孩,可女孩什么都没有做,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课,仔细地做着笔记,仿佛她就是来上课。
就这样上午的课在这种平静中度过了,下课铃一响,全校开始震动,不知道还以为地震了,全校学生开始变为抢饭大军,向着食堂进军,郑明身边的人也一一加入他们,郑明正想加入他们,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跟我走。”夏雪的话很简洁。
“我还要吃饭啊,大姐。”郑明下意识拒绝了她。
“看了早上的东西你还吃得下去?跟我走。”女孩再一次命令道。
郑明还想拒绝,可是夏雪直瞪着他的目光让他明白只有服从才是最佳选择,夏雪在前面走着,郑明灰溜溜地在后面跟着。却没有发现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两人走上了天台,夏雪回过头,目光在他身上不停地在郑明身上扫过,仿佛像看穿他一样,郑明被看着发麻。
两人这样的寂静保持了三秒,以郑明的溃败而告终。
只见他直接跪下,大声地说:“大姐我错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要杀我灭口啊。”
“杀你灭口?”
“不要啊,我有利用价值的,利用我吧。”郑明几乎带着哭腔了。
对面的女该愣了一下,很快就抱着自己的肚子躺着地上打滚,还一边说“和哈哈哈和,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夏雪笑了很久才停止,站起来看着郑明说:“你这家伙看起来长地不怎么样,讲起笑话来真有一套。”她的眼中还闪着泪水。
“谁说我要杀你了?”
“那你?”郑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黑光向自己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