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言，她是堂堂宰相嫡女，她怎么可以蠢到用自己的身份来对一个身份比自己更加贵重的人来讲。岂不是可笑？
祁兮染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她开口。
沐笙懂他的意思，她轻声道：“王爷，我与王妃有些话要单独谈谈，可否暂且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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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举着夜明珠，让她能看清上官灵风的模样。
她的容貌已不复之前的艳丽，憔悴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身上原本艳丽的衣服沾染了污秽之物，看起来恶心异常。她身上没有伤，不见一丝血迹。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下眼皮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沐笙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当初她对她一样。
上官灵凤撇过脸，“怎么？看见我这样你很高兴？”
纵然她现在狼狈不堪，可她的身份必须让她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沐笙没有答话，无谓的口舌之争她现在有些不稀罕了。她再次的从头到尾的打量上官灵风。
这样的目光足以让高高在上的上官灵风难堪。她四处躲避，却发现周围空荡荡一片，根本没有地方躲。
“上官灵凤，你会死，并且是死在我的手中，但不是现在。你可以等，慢慢的等……等着我失去耐心的那天。”
沐笙吐字冰冷，完全找不到昔日的模样。
上官灵凤忽然一笑：“痴人做梦，常谦的命你不要了？”
“我已经找到他了。”
一句话，把上官灵风所有的希望浇灭。
“不可能！你说谎！”
上官灵凤的嘶喊，越来越远。
不知何时，他们俩走到了碧心亭旁。
“为什么不杀了她？我给了你足够的机会。”祁兮染握着她的手，道。
沐笙的目光一直在他们相交的手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了我希望，又带给我绝望。”
祁兮染的心忽然漏了一拍，“对不起。”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骗骗我也好。”沐笙的语气带着数不尽的委屈，又带着数不尽的期望。
“我想让你脱离上官灵凤的控制，那样的办法虽然冒险，但是，是最好的方法。”祁兮染吐字清楚，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能力对付他们，对吧？”沐笙再次开口，声音里全然没了刚刚的委屈和期望。
“你知道了。”祁兮染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蛰伏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扳倒他们吗？我理解。”
“看来她什么都跟你说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祁兮染自嘲的一笑，说不尽的风情。
“你对我是何种感情？”沐笙忍住自己狂跳的心，突然出声，有少女的悸动。
这句话，在心底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次。而说出口，还是让自己紧张得不行。
这句话，是她最后的试探。
结果，全在祁兮染的一念之间。
如果，他说他心悦于她，那么，她愿意陪他面对以后所有的坎坷荆棘。
如果，他说不出来，那么，她将会曲意逢迎的呆在他的身边，直到自己报仇雪恨，然后了无牵挂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