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惊呼一声,有些不知所措,话语慢慢从唇瓣溢出,“王爷…不是…歇…息了吗?”
“不曾言词。”
祁兮染温热的气息扑在沐笙娇俏面孔之上,让她的随之心一紧,简简单单的四字把沐笙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
“出过府?”祁兮染问。
随着祁兮染这三个字问出口,沐笙原本炽热的心凉了大半截。脸颊上的红润渐渐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她的目光直直的投向祁兮染,四目相对,气氛安静。
沐笙的语气夹带着讽刺意味:“不知王爷说的哪一次?”
祁兮染闻言,轻笑出声:“知晓了?”
沐笙粲然一笑,“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我很高兴你能跟我坦诚。”
祁兮染换了个姿势,侧身躺着,右手撑着脑袋,就这样看着沐笙。
祁兮染问的这个问题就说明监视她的人是他派的,不知怎的,沐笙觉得心凉凉的。因着脑中思绪混乱,沐笙不再开口。而祁兮染也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寂静萦绕在两人之间,沐笙受不了祁兮染这样专注而又认真的目光,翻身,背对着他。
祁兮染低声一笑,极尽诱惑。
倏忽,祁兮染向着沐笙靠去,从后拥上,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
沐笙紧闭的双眸霎时间睁开,微低头,便看见自己的腰肢被他修长的双手环住,面颊又不争气的泛红。
“阿笙,不要与他多接触。”
祁兮染每说一字,他的气息便会扑在她的脖子处,痒痒的感觉从后颈一直蔓延全身,直至心脏都忍不住的一颤。
沐笙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君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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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沐笙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没有预想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
沐笙洗漱完后,便用起午膳。看着应儿她们穿的如此喜庆,又看见窗柩上的贴花,沐笙才恍然发觉,现下是过年。之前的那三天都忙过头了,连处在过年这件事都忘了。
说起来这个年不过也罢,千禧王的死已经全国皆知,纵然他身前为非作歹,可好歹他也是个皇子,总要做个样子悲切一番。
况且这两日祁兮染都在处理他的后事,时常不见踪影,所以这府中的年味也就淡了些。
虽然府中的年味淡,可她觉得还是应该好好过这个年,于是下令赏给清溢院的下人一些银两,今夜让他们自由的活动,不用当差。
沐笙这一做法很受那些仆人的喜欢,每一个在应儿手中接过银两的下人,都是笑脸盈盈。沐笙觉得白给银子亏了些,便让每个领银子的人都说一句祝贺的话,且不能重复。
一时间,沐笙的花厅可谓是笑声一片。
领银子结束后,沐笙还是吩咐了句:“这是本侧妃的主意,你们切莫与其他院子的人说,不然都吵着闹着如此,岂不乱了规矩?”
一众仆人拿着银子高兴极了,听了沐笙这话,异口同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