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少爷,老爷叫您和小姐回来后去庭院见他”看门的守卫见到俩人回家,赶紧如实禀报。灵萱挽着明羽柔声道:“明羽哥,我感觉好多了,还是先去见见爹爹吧。”“嗯。”明羽听言,应了一声,目光凝重,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羽儿,萱儿回来啦。”江月英看到俩人,温柔地问候,眼中满是慈爱。“爹,娘。”灵萱俏脸一红,连忙松开明羽,跑了过去,一把挽住了江月英的手,左摇右晃,一副小女孩的姿态惹人怜爱。
明羽走到梅树下,看向江月英和赵清远:“爹,娘。”赵清远见明羽今天有点失常,关心道:“羽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明羽开口,赵灵萱便气愤了:“爹,娘,李家人又来骚扰我和明羽哥了,今天都差点打起来了。太可恶了。”赵清远,江月英闻言都目露怒意,明显没想到李家小子还敢嚣张,“李家,太不像话了,看来得再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了。”
就在这时,明羽开口了:“爹,李家有古怪。”明羽话说得赵清远夫妻内心一惊:来了。“是啊,明羽哥说得对,那李如海身上有种让人恶心的气息。”灵萱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觉得一阵厌恶,“就是今天啥都没买,有点可惜了。”
江月英笑着缕了缕女儿的长发:“这办家宴要你俩买什么啊?家里人不都准备好了嘛!”说着说着,带着灵萱走开了,给明羽父子俩留下充足的谈话空间。
“爹,我,”明羽欲言又止,好似不太确定,不敢贸然开口。不过,他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住赵清远,“羽儿,想知道什么就问出来吧,你今年十六了,该知道的也该给你知道了。”明羽听了,陡然抬头看向赵清远,看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想要看清里面的沧桑,“爹,我到底是谁?这棵梅树中有着什么东西?”就在自己回到家的那一刻,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棵陪伴自己十六年的梅树对自己有着如此强烈的呼唤,这种呼唤,跟出潜龙阁的那一刻,潜龙阁三楼传来的呼唤一样强烈。
赵清远看着明羽,有力的手掌摸了摸明羽的头,叹了口气:“这一天终究来了。”明羽安静地听着,不敢稍稍喘息。“十六年前,我和月英在庭院后的山林中找到了你,后来便收养了你。你是谁?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走东奔西,也没有丝毫线索,只知道你的真名叫陈明羽。至于这梅树中的东西,要靠你自己去拿了,那是一封信,至于是否有关你的身世,我也不知道,那也许是你的亲人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见明羽低头不语,赵清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他清楚,这时候应该给这孩子一些清净,让他去慢慢接受,慢慢思考,“孩子,不管你是谁,都是我们的孩子,赵家的羽少爷。”
明羽站在原地,内心有些感动也有些酸楚。潜龙阁三楼的呼唤,梅树中的信,自己的身世,这些都是未知的迷,都要靠自己去探索,却是使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绕着梅树寻了半天,摸索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秘密小通道,索性就依着梅树坐下了。突然,天上下起了小雪,明羽看着飞雪,触摸着它的冰凉,大概也有些疲惫了,倒是起了几分睡意,渐渐地眯上了眼,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灵萱的唤声:“明羽哥,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会着凉的。”明羽睁开眼,看着灵萱在身旁,微微一笑:“嗯,知道了,我这就回屋里。”说着,便离开了,留下灵萱一人:“明羽哥怎么了,有点怪啊。”
回到屋中,明羽赶忙摸了摸胸口,掏出一封信,跟梦中的一样。梦中,他梦到自己进入到了梅树中,那么大的梅树,中心区域竟然是空的,而这封信悬在树中,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梅树内部。明羽拿着信的手在颤抖,兴许是太激动,眼角漫出几滴泪水。
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明羽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打开,瞬间,面色一片苍白:“空白的,怎么会,怎么可能,难道你们就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地丢下我。”明羽声嘶力竭地呐喊着。这喊声惊动了赵清远,江月英和赵灵萱,不过两人都被赵清远拉住:“这事需要他自己去弄明白。”三人都是面带忧色地看向明羽的房间。
房间内,明羽手中的信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烧了起来,最后化作一道气钻入了他的脑海,那道气十分柔和,而且多了几分抚慰之意。让他整个人渐渐平静,慢慢入睡。
熟睡中,他仿佛看到了两个身影在对他招手,他们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亲切,仿佛想要对他说些什么。突然间,画面一转,天昏地暗,血光漫天,无数黑衣人追着那一男一女,那男子突然挥出一道金光,而那道金光降落的地方很熟悉,庭院后的山林。看到这儿,再想起赵清远所说,明羽顿时明白了。
画面到这也就结束了,一道柔和的声音渐渐消散:“我的孩子,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一定要坚强地走下去。”这声音带着不舍,带着鼓舞,带着激励。
明羽醒了,满眼通红,泪水不停地往下流,“父亲,母亲。这就是你们的苦衷吗?”回忆着脑海中的画面,双拳攥得越来越紧,内心极度渴望着强大,以前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
外面站着的赵清远三人,见屋里没了动静,有些担心,正欲推门,这时,明羽走了出来,面容还有些憔悴,毕竟这事对他的心灵或大或小造成了一点伤害。“明羽哥,爹娘把你的事说给我听了。虽然我们不同姓,不过你永远是我赵灵萱的哥哥。你要坚强起来。”灵萱上前安慰。“是啊,你永远是赵家的孩子。”江月英和赵清远都点了点头。
明羽抬起头,真诚地看向陪伴了自己十六年的亲人:“谢谢你们,灵萱,爹,娘。”三人听到这句话,也都放心的笑了:“还有两天家宴开始,开心点,终究会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天。”
“爹,我想变得更强大。”明羽一扫颓势,坚定地看向赵清远。
“哦?修炼的方法平时都已经教给你了,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赵清远看向明羽,饶有兴致:这小家伙开始觉醒了。
“不会,爹你平时教给我的修炼方法都是一些强身健体的普通功法,而你一定是一名真正的强者,不然当年我父亲不会把我藏在庭院后的山林。”明羽目光炯炯,满心期待
“也许吧。”赵清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不过你若想学真本事,得做好准备了,或许你接下来的修炼会极为枯燥。”最终,自己还是答应了明羽,或许是他的执着,他的坚定,让自己想起了过往。
“好啦,爹都答应你了,别不开心了,咱们去吃饭吧。”赵灵萱拉着明羽朝大厅走去。
明羽任由灵萱拉着,看着庭院中挂满了大红灯笼,贴满了窗纸,满是喜庆,看着前面俏丽的身影,想起赵清远,江月英慈爱的面容,内心坚定:我,还是我。过去,现在,未来,依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