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阳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冬日残留的积雪早已消融,不过空气中却仍飘着梅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明羽,你怎么这么刻苦,一大早就开始练拳。”上官凌云撑着惺忪的睡眼,懒散得打着哈欠,在一旁等着明羽结束。
片刻,晨练完毕,明羽轻松一笑:“走吧。”每次都感觉清晨的时光是最美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嘛。看朝阳初升,远眺群山连绵,别有一番壮阔之意,心中也是万丈豪情。
跟着凌云走进藏书楼,入眼的是浩如烟海的书籍。
明羽随意地翻看着:崩山拳,裂地枪法,水元剑法……各种各样的功法应有尽有。
“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上官凌云问道。
明羽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明羽心里知道,自己的眼界并不高,毕竟对修炼也是刚刚上路的新手,可是就是对这些功法没感觉,也许在别人眼中,这些功法随便拿出一本都够了,不过在自己看来还不如自己从小练到大的无名拳。
凌云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不是吧,这么多,一个都没看得上眼的?”不过,也不生气,转而又笑了起来,“也对,你这人一身的怪异。”
两人继续寻找着各种功法,突然,明羽只感觉“嗡”的一声,双耳开始轰鸣,听不见外界任何声响,眼睛看东西也渐渐模糊,头也越来越沉。“嘭”得躺在了地上,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上官凌云见状,急忙扶他靠在墙上,双手搭脉,察觉到明羽的并无异常,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出于担心,还是把明羽扛了出去,准备请家里的老医生看看。
而此时的明羽,身体的一切虽然不能动,但意识非常清晰,他站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不过却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这是脑海?”看着自己透明的身躯,明羽很是疑惑,自己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这莫不就是先天修炼者的意识入体?”
没等他反应过来,“嘭”的就被砸了一拳,只见明羽意识小人的正前方一本金色的书缓缓出现。明羽见了,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自己家藏书楼的那本从来没人碰过的破旧书籍,那时的书,沾满灰尘,一点也没有金光发出。当初醒来,还以为是家里不肯看收起来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自己脑海里。
明羽伸手就准备把它拿下来,不过这书竟然神奇地躲开了,三番五次没抓住,明羽一脸郁闷:“嘿,你这小破烂,竟然还有灵识。”被明羽喊了声“小破烂”,那书顿时乱飞起来,仿佛这是对它的侮辱,“轰”陡然,一个金色的大拳头朝着明羽迎面而来,明羽心里苦苦的,想跑,然而根本就被定在了这里不能动,结果没有意外,明羽像个不倒翁一样挨了十来拳。
就在明羽唉声叹气的时候,一道气萦绕在金色书的周围,那书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只是一眨眼,那道气又消失不见。“哗”,仿佛接到了命令,书的第一页翻开了,如当初看到的一样,没有变化,就在明羽充满期待的准备着观看下一页时,金色的书猝不及防地摆动起来,“啪”厚重的书拍在明羽的脑袋上,让他双眼一闭,昏了过去,只是在昏迷的前一秒隐隐又听见了书页翻过的“哗”声。
……
“凌云少爷,明羽小哥只是单纯地昏迷了过去。”听到家里的老医生如是说,上官凌云也是放心了下来:“你说你,非要起那么早练拳,练得昏过去了吧。”说完,砸了砸嘴。
“你是在说我吗?”躺着的明羽突然睁开了眼,双眼精芒闪烁,丝毫看不出是个刚刚昏迷的人。
“啊?你吓死我了。”凌云一口茶被吓得一哆嗦,喷了一地,“我说,你没事吧,就算昏迷,哪儿只有这一小会儿啊。”
“我很好啊。”明羽起身,心里特别高兴。因为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脑海中多出了两本功法的内容,而且还多出了这样一句话:那些垃圾的功法你就别练了,没有价值。这明显是金色的书留下的,这口气好像留下的两本功法还挺厉害的,这自然使得明羽开心不已。没多说,明羽走出房间,因为内心已经迫不及待得想要练一练这两本功法了。反而倒是没有多去关注金书的事。
上官家府邸后的小湖边,明羽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脑海中则是调出两本功法的内容。第一本,万灵不灭体。天地万物皆有灵,万灵不灭体则是修炼者借助天地万物的力量淬炼己身,这等体质堪比上古时期各种强大的体质,不过,那些是天生的神体,而万灵不灭体却是真的起于微末,一步一步变强,一步一步登上顶峰的。第二本,是本拳法,名为镇天。里面介绍很简单,四个字:可镇天地。从这四个字中,明羽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苍老雄浑的气息,有着无敌于世的气概,却也有着孤独寂寞。
这一刻,他猛然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打起无名拳来,心中想的全是镇天这两个字。渐渐地,明羽整个人不一样了,温和的气质不见了,倒是隐隐有种可战天下的大气,无惧一切,敢与苍天试比高。
拳法不急不缓,却掩盖不住凌厉的拳风呼呼作响。“要到了。”明羽的心提了起来,要到无名拳的奇怪之处了,那让人澎湃却感觉意犹未尽的地方。一拳,两拳,越来越近,明羽不敢分心。
“噗通,噗通。”明羽屏着呼吸,连心跳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咔嚓”,
突然,一道清脆的响声自明羽体内发出,紧接着,明羽的心快速地跳动起来,全身的血液飞快地流动着。毫无阻碍,这一刻的明羽没有感到任何的怪异,拳法依旧进行着,不过却已经是镇天拳法了。
明羽的双眼透出欣喜的目光,原来自己一直在练的竟是镇天的起手式,而且,刚刚从起手式到真正镇天拳法的过渡,意外地刺激了体内血脉的躁动,使自己一举突破到了炼血境初期,隐隐觉得血脉中潜伏着巨大的力量。
然而,这真的只是意外的一场刺激吗,或许多年后,才会有答案吧。
尝到了镇天拳法的甜果,明羽迫不及待地开始着手修炼万灵不灭体,脑海中却是突兀地出现一行文字:万灵不灭体的修炼,靠的是坚强的意志和坚忍的韧性。而且修炼的世界里,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其他的一切都是辅佐而已。
明羽知道,这是那小破烂在告诫自己,不过还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因为六岁那年爹爹也同样说过一句话:“强者强的是自身。”
深吸一口气,明羽内心坚定:“为了变强,我可以的。”脑海中调出万灵不灭体的功法,认真地修炼起来:万灵不灭,取万灵之宝血宝气淬炼自身,得悉万灵真意,明悟万灵之道,与万灵同在,万灵不灭则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