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前,在经历了这许多的变化之后。虽然得到了很强的力量,但是却觉得自己更加的渺小,似乎什么都无能为力;反而是现在实实在在的做鬼差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踏实。地府并没有给我进一步的指示让我做什么,我也觉得不需要那么折腾。
袁少晨带着两个半吊子的师弟在对面开的灵灵堂买卖不错,上门的贵客络绎不绝。这年头越有钱越有权的越迷信,袁少晨这种正宗的龙虎山传人很快威名远播。加上他的确有两把刷子,一般人家里的孤魂野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找他的人很多。有时候我晚上的时候也会见到袁少晨,他有时候会晚上去替人家处理灵异事件;有时候他也会顺路帮我抓几个逃犯。我们也算是慢慢熟了起来;袁少晨的兴趣不在挣钱上,他和我们一样也在寻找龙宝玉的下落。因此他只处理真的非常棘手的,毕竟人命关天;其他的头疼脑热什么的他一概不予理会。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袁少晨这么一摆谱,价格竟然一路上涨。我们知道后也是无奈的直摇头,这年头人怎么都这么贱呢。。。
三爷的生意不多,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天林薇薇帮着三爷打理生意,晚上我则是出去四处抓鬼。期间还经常和那个小厕鬼打交道,我们把它当成了我们的特快列车,虽然要走下水道,不过的确是很方便的一种传送术。不过自从我回来以后,虽然由于地府的人手骤减和之前的战争混乱导致溜走了一大批冤鬼,但是硬茬子却是一个也没见到。三爷知道了之后沉默了好久,只是对我说抓鬼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万不可麻痹大意。
我们渐渐的从那种混乱的生活变成了规律的生活,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是我们想多了;龙宝玉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慢慢也就把找龙宝玉的事放下了。不过生活永远不可能是一帆风顺,平静如水的。就算没有强风巨浪,小风小浪还是不会少的。
这一天是周二,而且不是节日。往常这么一天是没什么生意的,林薇薇慢吞吞的在煮咖啡和牛奶。在这种白天都没什么事情的日子里,自己研磨咖啡豆然后煮咖啡,同时拿着手机玩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在咖啡壶冒出香气的时候,三爷院子里的门铃响了起来。林薇薇很不耐烦,在这咖啡煮到这时候来敲门,她飞快地把咖啡壶拿了下来,然后才慢吞吞的去开门。开门见到一个穿着高调的中年女人,她一看到林薇薇就问:“请问胡三爷在这吗?我是魏姝妍魏小姐介绍来的,还希望胡三爷帮帮忙啊。”这个女人的大嗓门喊得让三爷想装听不到都装不下去,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嗓门虽然很大,但是却带着颤音。三爷感觉有些奇怪就说:“既然是她介绍来的,就请进来说吧。”
这个女人一进门就一屁股坐下,林薇薇见她满头大汗,一开始还以为她是热的,后来才知道她那是一头冷汗。
这女人坐下没多久就开始说起来:“她女儿是师范学院的,住女生宿舍,曾经她女儿有一个舍友特爱美,喜欢浪漫。就像那种小说里说的那样喜欢穿着白纱裙打秋千,后来不知道怎么死了。前天晚上她女儿都已经上床了,关上灯以后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到了灯管那里(荧光灯石吊着的,就像秋千一样)然后灯管就像秋千一样荡了起来,女儿一开始以为是塑料袋飘进来风一吹,灯管打晃。但是后来一想不对,那天根本一点风都没有啊......她女儿宿舍的就吓得不敢住了。她女儿昨天晚上回家,她家是13楼;正巧赶上电梯故障不能使用。她女儿望着长长的楼梯有点害怕,就让妈妈下楼接她,但是她妈妈下了楼缺见不到女儿。就给她女儿打电话说:“闺女,妈妈下来了,你在哪啊?”结果她闺女那边沉默了一下,哭着说:“妈。。。妈。。。妈,我不是跟着你走到了12楼了吗?”接着电话就挂断了。她疯了一般的冲上了12楼,发现女儿趴在楼梯上,背上有大量的抓痕;鲜血从抓痕中汨汨而下。”说到这,这个女人已经泪如雨下,差点就要跪下来求三爷了。她哭嚎着说:“这几年家里刚有了奔头,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个煞星。”三爷没有接话,却问道是怎么认识魏姝妍的,她说魏姝妍是新近进入她们公司的,因为平时关系不错;这次遇上了事,魏姝妍来看她女儿听说了这档子事,就介绍了三爷。三爷听完了之后却说:“这位夫人,我已经老了,实在是干不动这些刀头舔血的勾当。不过我们对面的那家灵灵堂的老板倒是真有些手段,你不妨去他那里让他替你驱邪避祸。”这女人见三爷有些冷漠,一把抹下眼泪恶狠狠地说:“没想到是个缩头乌龟!”说罢就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林薇薇当了半天的背景板,等这女人摔门走了之后,两眼看向三爷,却一句话也没说。三爷有些慈爱的看着林薇薇说:“薇薇,小飞,我知道你们想问为什么我不接手。我也不卖关子,你们可注意到了她开头说的那个女生,竟然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你们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林薇薇歪了歪头想了想说:“三爷,你是不是觉得她可能与那个女生的死有关,因此是冤魂报仇?”三爷点了点头说:“这种事帮了谁都对,帮了谁也都错。如果那个冤魂报了仇那么就会变成恶鬼,那时候你们就不得不抓她下地府,但是如果现在抓了她。。。良心上就有些过不大去,这个扯淡的社会,只要有钱就能指黑为白,指鹿为马,还真的以为没有报应了!”林薇薇见三爷有些激动,就想岔开话题说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把这件事推到袁少晨那去呢?”胡三爷摸了摸自己下巴说:“那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材,就是太过于迂腐了,这种事让他经历经历,他才能成长起来。你猜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