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试过,和你多年不见的暗恋对象,在你丝毫没有准备的时候突然见面,你还会不会为对方心动。猝不及防,不妨到都没有新洗个头,没有补个妆,没有换一身精致的衣裳。你想把最好的样子给他看的心理轰然坍塌。
大我两届的师姐孩子要满月了,刚下夜班的我准备去买点小东西送给孩子,没想到就遇上了齐凛。在冰淇淋机前。我从来如此,看到冰淇淋就走不动,这是我最少女心的地方。
只是他抱着一个不大点的小女孩在怀里,小女孩舔着他给买的冰淇淋,而且他一脸的慈爱。“天啊,齐凛,四年没见,孩子这么大啦,那天怎么没听你说啊”我是真的大脑短路了。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就是他结婚了,孩子都挺大了,那天还有很以前的都是我想多了。我脑子坏掉了一样去演戏,逼真到他无法发现。
他一脸无奈笑,但当时,这笑被我理解成傲娇“叫,阿姨”我多年前的梦境和现在的现实完美重合。多年前我就想一个晚上,他抱着一个小女孩甜甜的喊我阿姨,梦里的背景全是霓虹灯和夜色。“真是你家孩子啊,几岁啦”我不敢相信,但是还是很好朋友的作势逗弄孩子。“姐姐,你好笨”孩子的聪明伶俐人小鬼大让我很是欢喜。“你智障啊,孩子都比你聪明。我小姐姐家孩子。我能有这么大孩子吗”“还有你,小屁孩,你叫我舅舅。见她就得叫阿姨,咋还叫姐姐呢!”“舅舅,我以为你会骂我,说她笨呢!”这一对抓不到重点的两个人,哎。
他宠溺的逗着小女孩。我突然就明白了,好像是啊,他比我大一岁,一直在部队咋能结婚呢!况且同学这么多,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啊!“去去去,小孩子准是看得出我更年轻,还是漂亮姐姐。”“是啊,但是姐姐你应该更聪明一点,我舅舅这么笨,才生不出来这么可爱的我,姐姐我可爱嘛”小孩子很自来熟,一定是生活在一个很和睦,宽松的家庭里。“你个小屁孩怎么这么聪明啊!这么可爱啊!”我轻轻捏她的脸。我也突然发现,如果他真的已经结婚了,真的有了这么可爱的宝宝,那我这么多年的暗恋就白暗恋了,不知道新娘是谁,但是我祝福她。
“去坐坐啊”“好”“唐寒,好久不见,你厉害了啊”“还行吧”“我夸你呢啊”“去死,啊!对了!和你说个正事啊,我大学马上毕业了,今年第四年,在实习,不过实习期也马上就满了。”“那挺好,你能挣钱了”“你在哪当兵,你们那需不需要战地护士,就是,我就是想问问现在部队里还有没有队医或者医务室啥的,我一直想当女兵呢”“女兵你就别想了,可苦了,但是你可以去军区医院啊,那环境比部队好多了”“军区医院服务的还是大众,我想看看女兵的训练啥的嘛,还想去抢险救灾啥的呢,我抱负远大着呢”“小丫头,你消停工作得了”
我知道他不信,也知道他在南京一个比较大的武警部队,我没有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的冲动。我想了很久,还一直想去,哪怕什么都不为。我就想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了解部队的生活,他的生活,还能圆了我女兵英姿飒爽的梦想。好像那天,我们从天南海北聊到了天南海北。后来他送我回家,路上聊了聊这几年班里同学都有了什么变化,哪对看着还不错的情侣上了大学就劈腿闺密,他说,都是看着好,心里头都勾心斗角的呢!说我是小丫头,还不懂。
回来路上路过以前我常去的一家文具店,在学校对面。有一些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穿梭在街道,这个时间估计是刚下课。一如很多年前的我。那会的我还特别期待毕业,还总是行色匆匆。我们这一届慢慢消失在家乡的街头,位被后辈们填补上了,永远没空位,也不缺故事。
他说,真是没想到,一转眼,四年都过去了。“相对高三那年是四年过去了,但是相对高中,是七年了”转过身在楼道里我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他算是我多年的执念,多年的期待,今天总算是心愿达成了。邂逅多么浪漫的桥段都拥有过了,还能多想什么,能遇见就已经很幸运了。
他回部队那天大周去送他,“咱爸妈就拜托你了”“放心,兄弟”没有其他的,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感情。他走的时候,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去送别。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相聚离别,但是匆匆错过的又何止是窗外的世界。
那次见面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旁敲侧击打听了很多消息,比如他在什么城市?比如他还要再待几年?只是犹豫再三,那句关于“你和你女朋友还好吧”!我也没问不出。
那天的齐凛和唐寒没发生任何一点意外的事,一切都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