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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中相会

潘母听见刚想往里夺去,却发现女医者江浩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焦灼跑出来跪下说:“启禀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潘母急急忙忙说:“怎么了不是醒了吗?”

萧炼天微微蹙起眉头说:“你且详细到来,本殿下的爱夫怎么了?”

女医者平稳了一下心情继续说:“公子虽醒却无半点求生意志,目光涣散无半点焦点,身上伤冰莲片刻以让他痊愈,稍作调息便可,可是心伤却难医,若公子目前排斥一切,包括水和实物,继续如此下去恐怕也撑不了多久,陛下草民真的已经尽力了。”

跪在磬石上,将头压得最低,呼吸都变得轻了,把自己存在感放到最小,生怕一个不小心丧命,伴君如伴虎哦。说的就是在这种无能为力的关头。

潘红锦听了不顾一切先跑进去。

潘母心如死灰,还是冷静的说:“殿下休息吧,草民与吾儿谈谈吧。”

萧炼天也不气不恼微微一笑如出水鬼芙蓉,轻轻说:“如此也好,那本殿下就留在贵府,若有事可随时与本殿下商议即可。”

潘母,吩咐下人将二皇女引往住处,让女医者先行回去。

一切妥当潘母蹒跚着步子坚定的走向潘阳的房间,开门看见潘红锦不停地摇晃像死了一样的儿子,心里揪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拍拍潘红锦的肩膀,故作镇定地说:“红锦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阳儿聊聊。”

潘红锦看了一下满脸蓄泪的潘母,瞬间苍老的面容,不忍再多说什么,回头看看潘阳,短短几天发生太多了。

潘红锦微微点头擦去满面泪痕说:“姑姑我就在门外侯着,有事您随时唤我。”

潘母形式的点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床上面如死灰的儿子,待潘红锦走出房间关上门。

潘母所有的坚强,所有维系的镇定,顷刻间瓦解,跌跌撞撞的走到儿子面前,泪水瞬间倾泄所有的坚强,所有的隐忍片刻爆发。

颤颤的说:“阳儿,阳儿,我的儿呀,你到底让为娘如何,到底想怎样,你想让为娘白发送黑发吗,你要像你爹爹一样丢下娘吗?你就这么不顾为娘生养之恩,你如此轻生,对不起为娘,为娘可以理解你,女皇呢?就不想为女皇报仇雪恨吗?女皇生前对你如此挚爱,死后若知道......”

潘母停顿片刻继续说:“为娘已将你许给杀女皇的凶手了,你现在也是有妇之夫,就算你现在随女皇而去,但又怎配在陪伴女皇,倘若女皇活着,你如此轻生而去,你觉得太还会原谅你吗?当初她是为了让你活着,才只身犯险,你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怎对得起她的良苦用心,娘知道你听得见,你要记得娘已经将你许给她人,见到女皇已成她人之夫的不洁男子,还有何颜面面对她?”

潘阳仍无任何反应,潘母的声泪俱下,泪水滴在潘阳的脸上,潘阳似乎听见了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合上,眼泪从眼角留下。

潘母继续说:“阳儿从小就聪慧,和你爹爹一样,阳儿从小就安安静静,无论学什么都能很快应变,在姐姐面前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弟弟,从不恃宠而骄,阳儿不喜欢针织男工,喜欢网络天下,喜欢吃为娘问你做的小八宝,喜欢吃醉鸡,松鼠鱼,酿丸子,茄子宝,等阳儿醒来娘亲就给你做好不好……”

“阳儿,会抚琴?”萧炼梦熟悉的声音和那张熟悉的面孔。

潘阳不顾一切跑到萧炼梦身边用双臂紧紧的环住萧炼梦,想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本就比萧炼梦高大的潘阳此刻像一个伟岸的男人一样,紧紧的环住生怕他消失,萧炼梦将他耳朵贴在他胸前,用手环上他的腰,俏皮的摸摸他的屁股,感受着他的心跳,不断颤动的身子。

听着他嘶声力竭的呼喊:“妻主求您不要离开阳儿,不要留阳儿一个人,阳儿知道自己不好,但是阳儿会改,阳儿已经是妻主的人了,阳儿把全部都给了妻主,妻主不可以不要阳儿,阳儿发誓也不让妻主担忧了,求求妻主不要抛下阳儿。”

萧炼梦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乐意的很,用力掐了一下潘阳的屁股,潘阳不止不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看不出来他有这么大的力气。

萧炼梦断断续续,气息不稳的说:“你要是在这样紧紧的抱着就是谋杀亲妻。我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夫郎热情拥抱而窒息的妻主,一定名留青史。”

潘阳这时才发现萧炼梦漂亮的脸蛋憋得通红,赶快放开,萧炼梦大口大口喘气,却不失高雅,潘阳想跪下求其原谅,却被萧炼梦一把拦腰入怀,潘阳想说点什么,被萧炼梦的吻给堵上了,久违的温存,一点点的吻干潘阳的泪痕,良久沉醉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潘阳脸上爬上两朵红云,温顺的贴在萧炼梦的香肩上。

夕阳西下,如此美好,萧炼梦突然说:“阳儿可还记得这个地方?”

这时潘阳回过神看了一下,一脸柔美,羞答答的说:“这是与妻主初识的地方,也是妻主要了阳儿的地方。”

萧炼梦咽了口口水,本就对男儿娇羞模样没有抵抗力的,这是莫大的折磨,捏捏脸蛋。

用力摇摇头,想甩掉这刻情迷,继续说:“是呀,我当时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以为是做梦,本来想着一生孤独,梦里猎艳也不错,就在那,你当时站在离我最近,当时还有一个男人都吓傻了。”

潘阳说:“妻主当时就像***那个男儿见了会不害怕,而且上来就要夺我等清白,正经家男儿本能反应。”

萧炼梦嘟起小嘴说:“都说以为是做梦,直到哪个人想咬舌,还恍恍惚惚,只是觉得梦里太放肆也不好,一咬牙一跺脚就放你们走了,当时心可疼了,老舍不得了。”

潘阳委婉一笑说:“当时阳儿只是认命了,既然一切是命定,那么就不如去享受,清白已经被妻主看过了,就应该跟着妻主。”

萧炼梦回想当初些许安慰,摸摸身下说:“就是在这里,阳儿为我献身,合欢之后,看阳儿不在身边以为阳儿已离去,自己仍停留在梦里。”

潘阳说:“当时阳儿回来看见快溺死的妻主,甚是焦虑,以为妻主不想负责而轻生。”

萧炼梦用手敲了一下潘阳额头,正了一下颜色说:“真不知道你脑袋想什么呢,我这人是怎么活都嫌短的人,更何况已经有你了,阳儿可记得对我的誓言。”

潘阳抬起头用水汪汪的黑眸盯着萧炼梦,用力点头,手下意识的用力搂住萧炼梦的脖子,就像小孩怕自己的宝贝被夺走一样。

萧炼梦阴沉着继续说:“我即为你妻主,我的命令你可听。”

潘阳眼泪又开始像断线的珠子,聪慧如他:“妻主要抛下阳儿吗?不要,妻主就是杀了阳儿,阳儿也不要离开妻主,阳儿要在妻主身边?”

萧炼梦心疼的为他逝去眼角的泪:“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呢,我只是想阳儿能等着我,等我回来,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可能时间会久一点,但是请相信我,不放弃就会有希望,而且你的妻主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坠个崖而已,小菜一碟。”

潘阳听着萧炼梦不伦不类的话破涕为笑说:“真的吗?阳儿一定会等,多久都等。”幸福的表情显而易见。

萧炼梦笑着说:“阳儿笑真好看,让这满山的蔷薇都尽失了颜色,我就是喜欢阳儿的笑,迷得我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不要不要的。

潘阳温润的说:“妻主若喜欢,阳儿以后一定天天给妻主笑。”

萧炼梦抱着潘阳说:“阳儿答应我一定要活着,爱就要努力为我活着,不要想着报仇,要想如何才能活下去,爱你,我爱你,所以要你好好的活着,阳儿快回去吧?”

“不,不要,不要妻主。”潘阳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可是发现自己越来离萧炼梦越远,周围的景色开始模糊。一惊做起来了,看着满身的针,知道自己被救回了,再看看潘母那副悲伤的表情,瞬间苍老的模样,感觉自己实在是太不孝了,医者擦擦汗把拔针收拾东西,鞠一躬起身离开。

潘母和潘红锦快速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面上有些血色安心的些,抬手一巴掌,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五指印,潘阳勉强,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起身跪在床上虚弱的说:“孩儿不孝,请母亲大人恕罪,让表姐担心,深感歉意。”

潘红锦捂着嘴转身啜泣着,潘母则上前抱着自己的儿子说:“只要活着就好,不要再吓为娘了,只要你好好活着,为娘什么都愿意。”

潘阳也忍不住泪水,为什么都要他活着,没有妻主他生不如死,可是做人孝字当先,他没有资格寻死,而且他要等他的妻主,他相信上天安排他与妻主相见,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给他们终结,妻主一定尚在。

潘母在屋子里哭,房顶上一个端坐的男人陪伴,他从来没看见过潘母如此脆弱的一面,心中阵阵疼痛,这是他的妻主,潘阳都能为自己妻主生死不离,他这二十几年,有为自己妻主做过什么吗?除了在身后陪伴,除了看她各种,却从未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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