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儿,你没事吧,昔儿?昔儿?”鸣鸾殿里,楚漠宸紧紧的抓着沐念昔的手,半天都不见沐念昔醒来,
着急的冲御医喊,“郡主为什么还不醒!!!”
“殿下,郡主吸得烟太多了,得一会才能醒来。”一御医连忙战战兢兢地回答,“只要注意背部的伤就是了。”
“一会昔儿就能醒过来?”楚漠宸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是,郡主一会就可醒过来。”那御医连忙向楚漠宸确定,“那,殿下若是无事,老臣就下去熬药了。”
“恩。”楚漠宸一动不动的盯着沐念昔看。
那御医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太可怕了。
“孙太医?沐丫头怎么样了?”莒太后和宁侯看到孙太医,莒太后连忙询问。
“禀太后,郡主已无大碍,五殿下在里面看着呢,臣就先退下熬药了。”孙太医躬身回道。
“恩,你去吧。”莒太后隔着门看到楚漠宸在那里看着沐念昔,遂回头对宁侯说,“去沐阳那里吧,这里有宸儿看着呢,让他们年轻人在一起待着吧。”
“走吧。”见楚漠宸在那里看着沐念昔,宁侯点点头,便随莒太后走了。
“当年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和哀家说说啊。”一边走着莒太后一边问着宁侯。
“都过去那么多年,旧事重提只不过是令人伤心罢了。”宁侯并不想与莒太后多谈,“太后娘娘,您只要记住她从未想过害您就是了。”
“罢了。”莒太后见宁侯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隔壁屋子,御医说与沐念昔情况相似,就是吸得烟太多了,然后就是出来时从火中穿过烧伤比较严重,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注意上药,好好休养几天,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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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御医院外。
“快快快,趁着侍卫交接,把东西准备好。”一黑衣男子在那里命令着,手下其他人在御医院的各个角落都放上一些干草,布料,再洒上一点油。
“老大,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一旁一黑衣人不解的问,“就放这么点也不会让火势过大,还费这个事干嘛?直接一把火烧了得了。”
“你懂什么!主子让我们确保火要大,还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灭了,还要保证外人看不出来这是刻意纵火。”那男子瞟了身边人一眼,
“这样四处着火自然难灭,等他们灭了火,沐风早就被烧死了,就算火烧不到他那,烟也能呛死他。而且”黑衣人轻笑了一下,“而且殿下早就安排好人了,到时候进去直接除掉他。”
“可是小的还是不明白,”“等等,快撤!”身边那人还欲再问,可那黑衣人却发现侍卫交班完成,连忙让人都撤了回来。
“好了,这回可要弄完,等到下一次就点火了。”等到侍卫再次出去巡逻,那黑衣人连忙催促手下赶快继续。
“刚才想问什么?”见手下都去忙了,那黑衣人仿佛想到适才身边人问题才问了一半,“一会任务完成殿估计会给咱们不少奖赏,我心情好,你问吧。”
“哦,老大。”那男子见黑衣人如此说,便问道,“如今安庆郡主正得宠,我们要除也该除掉她啊,这沐将军生死不明的,来烧他干嘛啊?”
“沐念昔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能成什么大事,”黑衣人瞥了一眼那男子,“反倒是这沐风,之前殿下拉拢他就不成,反倒是和五皇子走的进,如今他要是醒来,一查发现原来他此次出征是被咱们家丞相动了手脚,那不就是彻底要走进五殿下的阵营里了么。咱们殿下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黑衣人得意的笑着。
“都放完了么?放完就回来吧,等一会等侍卫走远了,就下去点火。”
火光中,暗处另一黑衣人对身旁两位大臣说,“京兆尹大人,孟尚书,您二位可听清楚了?”
“你这是何意?”二人心里明白今日听到这对话,足以致人于死地啊。
“没什么,只是想日后两位大人能做个证人罢了。”说着,接过旁人拿来的纸和笔,“这上面写的是方才那些人所说的话,二位大人看后若无问题就请盖个戳,签个名,然后再按个手印吧。”
“这...”二人面面相觑,之前在家里正准备来参加晚宴,就被拉来了这里,还偏要他们带上自己的印章,却不想看到的竟是如此一幕。
“来人,送二位大人回家。”拿到了盖过章的纸,黑衣人笑着命人送走了两位大人,轻呼一口气,还是主子想的周到,那边果然等不及了。
那人想的极其周到,日后今日的对话足以给一些人沉重的打击,破坏出征,又谋杀凯旋归来的将军,就算不死也得掉半条命,更何况,京兆尹与孙尚书二人向来不和,且二人都是刚正不阿之人,若有他二人作证,自是不容他人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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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龙阳殿内。
西宁皇坐在一张圆桌旁边,指了指另一旁的一张凳子,对楚漠离说:“老三,坐吧。”
“是。”楚漠离不明白西宁皇要做什么,只得听令坐那。
一宫女端上一壶刚沏好的茶,西宁皇示意她把茶放在桌上就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西宁皇想要和楚漠离单独说会话于是就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老三,你有多久没来朕这龙阳殿了?”西宁皇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又给楚漠离到了一杯。
“很久了吧。”楚漠离想了一会儿,确实是很久了。
“十二年,离儿啊,你已经十二年没有来看过你自己的父亲了啊。”西宁皇内心悲痛,“多大的仇恨能让你十二年不看自己的父亲,朕这个父亲当真就做得如此差劲么。”
“这...”楚漠离也没有想到西宁皇会记得这么清,想一想自从十二年前夜皇后出事后,自己确实是再没进过这龙阳殿,“十二年了,陛下有把我当过儿子么?”
“你...”西宁皇见楚漠离如此说,生气可又知道自己确实做得不对,“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