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回神了......”
颜修齐收回思绪,双眼放光的看着苏宁:
“阿宁阿宁,我懂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了......”
“你懂个屁!”苏宁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一会宴会结束了,你找几个人,把你四哥抬到云雨楼。”
颜修齐还想继续说来着,听到云雨楼三个字有点被震住了,也忘了本来要说什么。
“喂你疯了,你把我四哥弄到云雨楼那种地方,让我四哥知道还不得弄死你啊!再说我四哥喝的又不多,他在那么可能乖乖跟我走。”
“切,你就不会蒙个面什么的?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再说了谁说是我把他弄到那里的,把他弄到那里的人明明是你好么。”
“你!我不干!”颜修齐梗着脖子冷哼。
“为什么不啊,我这可是为了给你出气好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呢!”苏宁软硬兼施。
“真的?”颜修齐将信将疑的问道,又说:“就算我同意了,我四哥哪肯乖乖跟我走,万一到时候打起来了不就露馅了。”
“唉,不会的,这你放心好了,你四哥现在应该已经被放倒了。”苏宁胸有成竹地说。
颜修齐瞪大眼睛道:“你........谁做的?”
苏宁言笑晏晏的用手指着自己道:“当然是本姑娘我。”
“你......怎么做到的......“颜修齐惊悚的问,这丫头鬼灵精怪,怕是自己拉她出来正好合了她的意,若是他不拉她出来,她也会反过来把他拉出来的,这样明天四哥就算恼怒,也找不出是谁下的黑手,起码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他们两个头上。想起在竹林那次的美人计,幸亏自己没把她给惹狠了,要不然怕是不知道被她黑了多少回了。
颜修齐暗中庆幸,问:
“你给我四哥下药?”
苏宁摇摇头,神神秘秘的说:“下药多不好啊,还容易被发现,本姑娘要黑他当然要找个万无一失还能把自己摘干净的法子。”
“那你怎么做到的,难不成......“颜修齐面上露出狐疑之色,苏宁暗叹,果然以颜修齐的脑子,就算不告诉他,凭他自己很快也能想出来,便老老实实的说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只不过在宴会前一天找人把颜修离用要的杯子给放在蒙汗药和媚药的水里煮了一天一晚上而已。”忽然眼里又有些恶劣的笑意,上前给颜修齐拢了拢衣袍,漫不经心道:“所以呢,我劝你没事最好少来找我,我房间里呀有什么鹤顶红煮过的杯子,什么七步散,什么断魂香,什么半步颠......“
颜修齐听得汗毛直立,半晌诺诺的说:“我不怕死。”
说完还缩了缩脖子。
苏宁迈出去的脚顿了顿,接着像没事人似得往前走。
第二天。
辰楼。
“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窗边一个年轻的公子看着底下的闹剧向另一个问道。
“过分什么,他都要杀了你呀大哥,他想让你爹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做,可我偏不如他的意,我只是让他功败垂成,把他一切费心的算计打回原点而已。”另一个说。
这两个人正是易容出门的苏宁和颜修齐,原来早上苏宁找颜修齐出门看好戏之前,悄悄去了趟四王府,飞镖带着一张纸条钉到四王妃床头上,四王妃怒气冲冲的带人赶到,加上苏宁特意安排了人再一吵吵,由此引发了底下这场闹剧。
苏宁放下手里的茶水,“你吃饱了么?”
颜修齐点点头,便结账出了辰楼。
苏宁心情颇好的道:“啧啧......还叫了两个姑娘,你也够狠的。那些文官史官可都是硬骨头,看着吧这回看你四哥怎么办。”
颜修齐嘿道:“我想咱都要下手了,不如彻底一点,这样一来我四哥忙着怎么重建我爹对他的信任,二来还有几天我三哥回朝,他们还得明争暗斗的,等他想起来这茬事不仅毫无头绪而且事情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他也就不会揪着不放了。”
苏宁点点头,说:“那这件事就这么抹了吧,咱还是挺有良心的,起码咱没对他起什么杀念不是吗。”
颜修齐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颜修齐,你每天怎么这么闲,你都不用上朝的么?“苏宁看着颜修齐忽然想起来这人似乎真的每天都很闲啊,按理说早上自己去找他的时候是上朝的点啊,可这人还在家里睡觉呢。
颜修齐面色朦胧起来,有点辨不清什么情绪。
“嗯,我......爹一直想我上朝,可是......我......”
“好了好了,不想说就别说了,瞧你为难的样子。“苏宁止住他的话。
“不是,宁儿,你想听我一定说给你听......“
苏宁摆手示意他停下,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的,有的事情呢,不说是个疤,可说出来就揭开了疤,血淋淋你也不好受,等你心里的疤痕褪去再说也不迟啊。”
颜修齐心里哽咽,点点头,不再说话。
苏宁见他这样,刚想开口安慰他,冷不防被匆匆的行人撞了一下,苏宁一个趔趄,幸亏颜修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只是撞人的那人可不怎么好受,被颜修齐粗暴的一脚给踹在地上,行李银子散落了一地,苏宁瞪他一眼,颜修齐颇为委屈的说:
“谁让他撞你的!”
苏宁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去帮那人拾东西,刚刚拿起一块银锭子,便被那人急急的抢了过去,苏宁意味深长道:
“我不是贪图你的银子,只是帮你捡起来,我朋友鲁莽,你别介意。”
说罢便又去捡另一块纹银,那人还是积极地抢了过去,结结巴巴地说:
“多谢多谢,不用了。”
那人头也不抬的说完,急急捡完银子走了。
苏宁拍拍手站起来,颜修齐道:
“看吧,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
苏宁没有说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你生气了?我以后不随便踹人就是了。“
苏宁回神,摇摇头道:“我只是想不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纹银底部似乎有内务府的火印,是官银,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普通的百姓没错,一个平头百姓包袱里怎么会有好几块官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