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即兴演讲对我军全体指战员及官兵影响至深至巨,他们不仅仅是听到全部讲解;而且提前见识了真正极其生动精彩的战例;仅仅不过是对方显得太不堪一击了些;自此对战争有了具体深刻的体会。
并且,此番深入浅出的结合实例的精彩讲解,短期看只不过是征服了仙女座的高层们,其实从长远来看,其效应是无可估量的。此间寰宇的争斗及战争两方面的经验并不算少,理论吗就抱歉了。
这其实没有什么不对,而且在兵法原产地的炎黄大陆,也仅仅是一个百战之地盛产繁多的各方面理论,令其他种族为之瞠目结舌,大感不可思议。这个现象,其实真的堪称奇迹,绝对配得上是最有价值的未解之谜。
在大魔王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关于争斗的总结;然而大魔王语录一经面世,那些古董几乎泡沫般迅速烟消云散了;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从未出现过任何争议。所有见到的人立即心悦诚服地当了学徒,无半点质疑。
此刻,心高气傲如老伊者,也在连夜从头至尾地拜读。越研读,心里迷惑越多;越学习,自卑越浓厚;越想,嫉妒心越难以遏制;只欲立时去和那俩不要脸的好命憨货拼上一场。今夜,很多人都会失眠,包括俩哥。
他俩当然不是像老伊所想,美得找不着北了。而是二人私下里经常一起学,越学,问题和分歧越多;若在家里还好说,在这里,就只能暂时记在本上;不是小本玉简,已经是一“大本”了。
在这里,每天里看着那眼珠通红的老伊,俩哥虽嘴上完全不虚,心里却真的不愿再主动挑惹。第二天早上,大家饭后聚齐,我一眼扫去,好吗,怎么全跟兔子似的,眼红红的?心里奇怪极了。
为首的老伊,倒并不萎靡。只是完全没有数日前迎接我们时的满面春风了,阴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巨债恶意不还似的。往主席台一坐就要发呆,“老伊大哥,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好像是猜不出大奖号码似的?”
“哎呀,三弟。难怪古往今来,只有你一个大魔王出世。随便一猜就猜个正着。”俩哥一起怪叫,老伊没精打采的眼也是一亮。“什么我就猜个正着啊?”“三弟,这可真的都怪你啊。不信你看,他们所有人,昨夜一定都没睡。”
“没睡一晚不算啥,可是,以后呢?”俩哥都做痛心疾首状。“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伊气哼哼地瞪了他俩一眼,开口解释:“大魔王阁下,是这样的。这种情况在这里出现得并不久,刚刚几百年。所有人得到了大魔王语录,都一样;研读得有些明白,就试着开始修炼。开始极其顺利,大家都极其高兴。”
“不过,没多久,所有次神级以上的人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困难;而且怎么也解决不了。其下,级别越低的,练得越顺利。他们不是遇不到难题,而是他们随便与别人一谈论,很容易就解决了。而我们都不行。”
“是我们全体,每一个,都有这样那样的难题,一个也解决不了。那么你们前些天再要不来,我们就要去劫道了。”
老伊半开玩笑地说。“那俩憨货,你们怎么也装得你们像?”“冤枉啊,老伊,我们怎么就必须没有呢?”
“去,别装了。”“装什么?你是不知道啊......”俩哥急头白脸地乱七八糟跟老伊解释。此时王儒也有些明白了,由于他们早已次神级以上了,境界、功力、见识、学养基本都已定型了;很正常地产生知见障了。
而级别越低,可塑性越强,思维的容错率、纠错能力也越强;其实他们的潜力、前途也确实比之前辈要广阔得多。王儒想罢,开口:”各位,我已经知道大家是怎么回事了。我先说一个特殊的例子。“
”大哥、二哥,你俩也攒了很多疑问了?有没有与其它人讨论过?“俩哥愁眉苦脸的说:”你总是闭关修炼,我们没办法,只好自己找人瞎研究;一个个说起来,大家差不多都这样;大同小异,情况还不怎么相同。“
”那,你们问过傲教官吗?“我字斟句酌地慢慢问。”啊?“俩人一起傻眼,原来他俩都下意识地回避了傲教官;真没问过。”怎么,她就没有问题吗?“老伊急切异常地问,大家也都紧张地望着。
”她有没有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故意逗下咳嗽,大家立即都失望了。”不过,我知道她应该是唯一一个,不管自己原来的次神级,而重头修炼的。“”喔“大家齐齐发出惊呼。俩哥也是若有所思。
”据我所知,她已经极其接近祠神高阶了,已经比我高出四五阶了;功力依然牢牢压住我。“大家有惊有羡。”可我们没敢重修的,怎么办?现在都重来吗?“老伊纠结地问。
”肯定不必都重来,也不太现实。有些人,如果认为适合,也可以试试看;不行再停下,只要别废了自己就行。其他大家暂时不必重修。现在呢,就是破除知见障。他们比赛就让他们自己进行着吧?“
”对对。“老伊连忙找来个祠神顶级的得力手下,让他继续主持前三级比赛。然后领我们所有次神级以上的相关人员去了另一个处所。王儒当仁不让座到主位,大家也都在下面观众席或上面主席台坐好。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知见障。这个,我不能直接讲。必须先讲个故事,加深一下大家的印象。“于是开始讲前世的公认大家金庸先生的名叫侠客行的小说。
由于大家全体对大魔王极为崇拜,听故事听得都很认真。王儒因为那时对这十几部小说,每一部都最少读过十来遍;
因而几乎倒背如流,加上此际口才又大有进步,讲得是绘声绘色,令人如身临其境。
大家没有丝毫其他想法,甚至根本忘了初衷”知见障“的事;所思所感完全被狗杂种石破天所牵引。从狗杂种莫名其妙地入被谢烟客裹挟山修炼,到舵口”神功初成“,再到鬼使神差地接下赏善罚恶令......
从稀里糊涂地被雪山派擒拿再遇到石清夫妇及后来丁不三、丁当祖孙而同行而熟识,到又变成大粽子遇到丁不四等事情......故事其实挺长的,作为小说可挺短。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主人公假石破天,其实应是石清闵柔双生子之一石中坚,自幼被因爱生恨的梅芳姑抢去(并没真的杀害),自小就以狗杂种称呼他;稍不如意就加以打骂。而奇怪的他却居然逆生长成功,自我生存能力练得极强。
而他的孪生兄弟,原名石中玉的真石破天,反而因自小溺爱过深;被父亲下狠心送往好友所在的雪山派学艺,不想却
仍然意外地犯下滔天巨恶,反出师门逃到长乐帮被逼等待接赏善罚恶令。
两兄弟幼时际遇判若云泥,成长历程也是大相径庭;金庸大师信笔娓娓道来,故事令人感叹,命运之奇造化之难测,
使人唏嘘不已。值得感叹处很多,其中之最,莫非是挫折教育吗?
当然,故事本身只是引子,王儒特意找出这个不很长的,着重介绍”侠客行“;最后所有武学宗师,无一不误入歧途谁都没有得到正解;反而是一字不识的狗杂种误打误撞破解了”千古谜题“。
待得终于讲完,已经接近二时过去。由于在场的女性仍旧极少,所以对故事本身的追究不太多;不过十几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其实这个故事开始初见,并不讨喜;完全有些颠覆人们认知的意思,似乎在说老天爱笨小孩呢。
然而王儒怀疑,上述还真的可能就是极为贴近原意。不过作者的意图,并非此时的重点。王儒只是要借用其一,解释知见障。知见障是佛教术语,又名所知障和无明惑。
在场因都是修行者,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转移到“侠客行”的破解上来;令十数位女神暗自生气,心里兀自惦记着。王儒前世,一腔赤子之心,丝毫没发现石中坚破解了“侠客行”有什么奇异不对之处。
此时,才发现了一个隐蔽之极的悬疑;为什么那么多高手,都没有一个误打误撞碰上“线条指引的行气路线”,从而破解疑难?其实,大师的许多作品都有类似的含蓄手法,水平低些都会浑然不觉。
可笑的是,前世有个纯粹损友,竟然质疑:金庸好大名头,逻辑都不清楚;钱买来的吧?当时,王儒只会间接反驳,
你道谁都如你一般,见钱眼开?再者,难道金庸世界首富?能遍地撒钱吗?
后面还争执好多,此处暂略,日后遇到再提。此刻王儒,瞬间就明白了。高手们中间,一定有无意“误触”行气路线的,而且很可能是多人多次;奈何都一致认为,那是“没道理”的,急忙否定,转而寻求“正道”了。
岂不知大谬不然,恰恰反而因追寻正道错失正道。错在哪里呢?皆因大家脑海了,潜意识认为,正道是极其高大上的一种无法言表的“东西”,绝不可能那么简单。而石中坚心无定见,他仅仅只是依最朴实的观感去发现。
什么是正道,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绚丽无比的学问、武技,境界啊、火候啊什么的,无论谈哪一样,他也都不懂。他的心里,就只有直来直去;谁对他好,他一定会加倍对人家好。一派天真烂漫。
所谓知见障,若运用佛学知识来讲解,一定会事倍功半;讲得大家糊里糊涂。弄不好还得科普佛教,就真要南辕北辙了。其实,任何“真理”都是有局限的。比如,牛顿三大定律,解释任何经典物理的问题,都百分百。
可是,当你拿出现代物理的问题是,那么就完全不行了。俗话说得好,有规律就有例外;说的就是理论的适用度。归根到底,知见障只是个名词;它只是个解决问题的名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