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缓极缓恢复清明,瞬即忆起前因后果。仍极不愿立即睁眼,仿佛还想追忆前面那美妙无比的、令人失魂落魄而又甘愿陷溺其中的美梦。久久,才不甘不愿地进入神海查看,到底有何变故。
王儒,38岁?吓懵,哎,习惯就好。1米78,60千克。心经2|7,还带简化版的?圆满心经第三重,三禅境。从神七阶。
看下去,海底轮、脐轮仍是那样,两幅阴阳鱼图状。只是颜色由粉红改为暗金了。而且原来所有空旷处都充斥着,缓缓流转的暗金色浓稠的神力液体。源头呢,是始于封印处,丝丝缕缕的暗金色雾状的,大概是神性之力吧。
索性也看看法术,都不知不觉十阶了,就等再变异了;咦,御剑术?3|7?这是啥意思?想了半天,发呆好久;无奈退出。
出关,睁眼。“呀,王儒你醒了。还说要叫你呢。”王雪梅第一个发现,惊喜地叫出声。“夫君,闭关十年,有何感想吗?”“轰隆”神海一声巨响,我极其艰难地转头,眼里毫无焦距,也不知天南地北了,几乎神志混乱了。
“大姐,你看你,一下就给吓晕了。”清儿不依地摇大姐。又是乱七八糟、手忙脚乱地安慰、解释半天,我糊里糊涂地受到许多温柔,最终才似乎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二姐,呃、三姐,清儿妹妹,我......”极尽艰难地依次招呼完,看着四女无比温柔地笑颜,却依旧张口结舌,什么也没说出来。“快,个个都必须敬称。”在大姐胁迫下,“夫君”、“夫君”、“夫君,”三女都依次羞怯而温顺地正式称呼一次。立即,我脸又涨红地像只蒸熟的大虾一般,更加手足无措。
“诶,夫君,你难道前世也没有娶过媳妇吗?”大姐大奇。我羞得无地自容,头恨不得钻进裆下。“哇哈哈哈哈”笑得她们人仰马翻,随处乱滚。努力喘了半天,大姐勉强开口,“那我们可真幸福,我最赚,最开心。往后大姐一定好好疼你啊。好好补偿补偿你这可怜娃。”
可怜我被她们同情、耍笑了n久,居然还似乎毫无逃开或者反抗的意愿;真是可恨,我大魔王到底怎么了?心里极度自怨自艾,悲催不已。又在浑浑噩噩中,稀里糊涂似乎了解了些事情,什么境界、巨舰、出访异族啥的。
被当做牵线木偶一般,摆弄着玩似的,我的一些排泄、洗浴、饮食等琐事,将将一时就被料理完成了。这体验,还真没法形容清楚。我不甘心,曾试图要求自主权,却在一致反对下,无情被剥夺了。
“可我以前,什么都是自己来的,最多是兄弟帮帮......”我依然不死心,低弱地抗辩着。“什么以前?”二姐不懂了。大姐似乎明白了,“你是说,你大魔王的记忆恢复了?”“嗯。”我心虚地含糊应道。
“那也不行,”不料她根本不理,“以前你大魔王也是个不知娶媳妇的傻老爷们,没人照顾那是无奈。现在不同,姐妹四个怎么也得照顾得妥妥的。再有,以后若有顺眼的,咱姐妹四个批准后,还可以再加几个。对不,妹妹们?”
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真正无语了。接着昏头昏脑地被裹挟着来到一个专用的极其广大的场地,完全没有想到是否该了解什么。见到入眼即是令人无比震撼的,对视线造成无限冲击的,体积庞大的巨舰。
其极为流畅的流线状外观、设计精密合理的而又密布外表的黑黝黝发射孔以及诸如此类种种,令我泛起极为怪异的熟悉感;而我又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确定从未见过“它”。
”我们天才宝贝教官终于出关了。“赵宗主笑道,其他高层、俩哥也在,我们互相招呼致意。大哥照例过来拉着我再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心道:“基本没问题了。还略又溢出,你们闲来多双修几次,一举两得。”
四女闻言又喜又羞,“老伊说你老不要脸,你倒还当成优点了是怎么的?”赵总主过来就狠揪他耳朵。“啊,老婆,
手下留情啊。”其实功力深厚的他,并不在意这点痛,只是故作姿态而已。
“二哥,这大家伙可以用了吗?”这次是二姐在转移注意。“妹子们,还得最少几年。如今只是完成了主体,接下来还得仔细调试。你家夫君的精细入微设计,必须尽善尽美才成。”此时我总算回到现实中来。
“那就先不看了,我们拉他去演唱吧;都耽误十年了。”三姐高高兴兴地提议。毫无意外地,几乎全体同意;我又被华丽丽地忽略不计了。其实我也知道此举无谓,但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反对这种忽视人权的行为。
音波堂对我们一行的到来,早已翘首以待,等得望眼欲穿了。此际,堂内人气满满,大家都在热情洋溢地议论、讨论甚至激烈争论着,时而就面红耳赤、调门变高了。一见到我们到来,大喜起身向我们涌来。
原来,一日两渡劫之事哄传天下后,大晶壁系内的所有高级吟游诗人,都不淡定了;二三年就陆陆续续赶来我宗,以致与我宗音波堂因人满为患,而不得不扩建、扩建,连续数次;同时所有其他大势力的堂口因而门可罗雀。
由于众多功力深厚的艺术家们汇聚一堂,不堪久待的他们就试着为我那千余首只有歌词的歌谱曲;几年来居然已经近乎全部完成。刚才他们就是就其中的争议之一在争执,此时冲过来不顾一切地要求我裁断。
当我费很大力气,终于听明白后;良久才想出办法。幸亏他们现在人才济济,不一会就一切准备就绪。歌手、乐队、伴奏、声光、影响、灯光、指挥等等一应俱全。我坐观众席最前面正中央,方便挑毛病。
随即点了几首我相对最喜欢的而又相对较易表演的,大海、执着、重头再来等,请他们分别试试。十几分钟转眼过去了,每次大家都报以热烈掌声。他们全体微有忐忑不安,紧张期待焦急地看着我。
我苦思半晌,忽然灵光一现;微笑开口问道:“大家谱曲应该没问题,其实我不懂曲子。”他们全部被我说愣住了,
几乎都努力去想究竟怎么回事;老辣的韩堂主会意问道:“教官意思是说,演唱有些问题是吗?”
这下他们又全部迷惑地想这个。“估计大家可能早发现了,只是不能确定。”“我觉得唱得都对啊,可就是不知哪里差了一点似的。”王雪梅也迷惑不解。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感。“教官你来示范示范。”
我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当下也不推辞,“那我试试,看能否帮助大家找到些什么?“
步入台中央,伴随别样熟悉的音乐,即刻进入心境。”茫然走在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优美而经典号称金曲的情歌,为什么历久弥新、经久不衰,令人百唱不厌、总也听不够呢?很简单,不在它是否够潮,不在它原唱是否偶像大神,更不在目前是否还排在top榜单前列;唯一只在它是否依然拨动你的心?
”我的爱,请全部带走。“同样地人们全部被轻易引领入境,无由自拔,以致结束了都几乎无法反应过来。足过了一二息才爆发出山洪般的掌声。”就是这个,总是很想痛哭一场的感觉。“王雪梅不等彻底停歇就急不可耐地说。
众人也都恍然大悟,纷纷赞同。见众艺术家都神情激动地要群起而攻之,我连忙说:”音乐理论、曲谱什么的我是真不懂,我只是真喜欢,就跟着自己感觉来。我再来接着这两首,大家请继续品鉴。“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守候,是我无限的温柔。每次面对你的时候,不敢看你的双眸;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后,有多少泪水哀愁......“前世也曾有过几次恋爱,基本都无疾而终;无论因为什么,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我,本来就敏感稍嫌多愁善感的我,就此变成了惊弓之鸟,一头躲入自闭的厚厚壳中,再不敢露头。
即使早已今非昔比,我也仍旧不敢认为自己懂得感情、懂得爱情,依然敬畏如昔,丝毫不敢造次;甚至到了更加变本加厉地步,连情关都不敢于偷偷暗骂了。不过我不了解的是,此界人们相比之下,基本皆为情盲,而且是原生态的。
演唱大获成功自不必多说,众艺术家也终于发现了,其重大缺陷所在;不过必须经过长久努力才可能克服,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了。无奈应承他们今后一定多来,而且再一气倾情奉献了足足十首,被全盘录制后,才算得以释放。
我的个性就这么别扭,当众表演一而二,很乐意、很喜欢;再三再四,就疲不能兴了。归去途中,又得知,不止歌曲甚至我过去讲课的所有一言一行,基本都记录在案;刻录成书籍,早已经大量发行应用了。
看着王雪梅一边蹦跳着,一边欢快地哼唱着”执着“,不一会还自己很不满地嘀咕,怎么总是不对劲儿呢?几人不仅相顾莞尔。我更是琢磨着,该叫她什么好呢?三姐太也名不副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