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自己也知道,这里虽然非常亲切,但心里最记挂的只是小金;人家非常感念,很可能是误会了。自己初衷主要是为了小金多些零食,不过可不好再解释了;只能有时间多多炼制些,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人妖种族分别之心。
众人开怀畅饮,高谈阔论;王儒大致上,讲讲精英大赛的趣事,引得众人大为心驰神往。说不得,在吃喝得差不多时;老张第一个抢先跳出来,与王儒空手试招。一动手,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呆了。王儒只觉得,必须得收敛少许了,否则恐怕会不好控制节奏;老张觉得,怎么也找不到感觉,如坠云里雾里;大家觉得,老张仿佛变弱了。
竭力努力了百合多,老张汗流浃背地认输了;这次可有些受打击。老金二话不说随即冲上去,与王儒乒乒乓乓打起来。王儒倒是想用太极手法呢,可是感觉用了还不如不用;于是,索性与老金力拼。
大家再次大开眼界,二人同样招数精奇,攻防俱佳;许多人觉得,换成自己,早已输招了;转眼百多合过去,一多半高层都竟然看得头晕了。本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却偏偏就实实在在发生了,只说明双方的变化太过深奥。
再过一会儿,二人已经三百合了;那些第二桌的小字辈儿们,大多数都不敢再看;高层们多数都晕过了,不得不中断休息之后再看;不过,二人慢慢地招数变缓了;最后双双不约而同住手了。
王儒赶紧拱手道:“多谢金叔叔手下留情。”老金黑着脸不言,老师感叹:“王儒小友,你就别刺激他了。你看,本来我想跟你过招的,现在也不敢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刚刚5级半而已,我们7级顶都已经要打不过你了,哎。”
大家都震撼得无语了,尤其那些与王儒不太熟的,还想要排斥王儒的高层们。妖族人,一向排外,轻易不会服人;此际却是差不多都服了。没有人再有任何多余的话,全体心里认为老师刚才对王儒的“笼络”极其恰当,极其及时。
其实,人家老师只是凭过去老大的面子,替哥儿几个向王儒说几句早想表达的话而已。人家妖族更是高傲自负,怎么可能只因为区区丹药,就随意对别人推心置腹?不过是确实相交得极为融洽,才会如此要求加深、巩固感情。
所以说,感情确实是处出来的;这个意思,不怎么会表达。古人云,白首如新,倾盖如旧。意思是,感情的厚薄不是时间长短能够衡量的。其实,主要在于人与人之间,心灵契合度。契合度太低,那么一辈子也就只能像初识差不多;反之,二者契合度极高的话,初识就差不多会交情莫逆。王儒至此,不再与大家过多客套,只是频频举杯劝饮。
这一顿畅饮,足足持续三昼夜,大多数人都醉醺醺地晃晃悠悠地去休息。过了几日,休息得极为充分的众人在老金陪同之下,急速赶往远远偏离摩尔罕所在方位。在老金的亲手支持下,车队最高时速再度增长三倍,达到五千千米。
这还是顾虑马匹的体质,防止其承受不起;老金才只出了多半力。车队畅通无阻疾行了三十余年,到达另一处禁制边缘;众人与王儒、老金辞别,带着王儒的嘱托、新版大魔王语录若干、三种丹药若干,直奔十大方向而去。
却说商队众人离开众神之墓,一路最高速度疾行;基本不再与任何人纠缠,用了一千余年才到达十大门派,原通天门的所在。此时,距离三万年死约会正日子就只余一千多年了。通天门未卜先知般将他们热情接了进去。
原因在于,老金古道热肠,提前亲自又跑了一趟;到通天门去见了已经迅速攀升到天仙级七阶的陈门主,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告知,之后马不停蹄返回;一去一回也只耗去不足三百年,只是消耗了一些妖元而已。
此时,十大门派早已派出大批探子,在东方仙界各处,大肆传播王儒即将提前赴约的真谣言。当然,这也是王儒预计的,他总是希望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宽裕的时间,最好能够从容不迫。这只是个人习惯,不知道好坏。
这些时间,王儒在妖族,完全没有懈怠,一直在努力炼制各种丹药;5级顶阶的几种更多,6级初阶的各种丹药略少。
基本没有炼制其他三系物品,5级、6级的妖元丹占去一半;接近二千年,就积累了五亿多瓶。
同时,被迫接受了妖族那帮叔叔死活强塞给他的,海量5级、6级各种材料;王儒若不死死推拒,他们还要给他大批量的7级材料;王儒死说活说,道暂留他们那里,到需要时再来拿也不晚;再晋级大宗师,怎么还不得几十万年?
王儒赶往摩尔罕处,算算时间,堪堪还有一千年整。为节省王儒仙元,老金、老师二人主动亲自携带王儒,进行大挪移赶路,只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二人与众位高层们隐身在禁制内不远处,悠然观看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王儒出来,一眼就看到形销骨立、恍如骷髅的摩尔罕;顿时觉得还是赶紧了结他,才更人道。奇妙地,摩尔罕也同时睁眼看到王儒,眼内一片清明,再无任何迷茫。王儒同时发觉,远处还有很多看客,冷冷一笑。
抬手遥遥将摩尔罕凌空提起三米高,冰冷问道:“有什么遗言?”摩尔罕立即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继而神色万变,
最终无言摇头。远远传来一声大喝:“王儒,你且住手。”王儒恍若未闻,戟指如剑,凌空一招击破摩尔罕眉心。
继而,一人迅速冲到摩尔罕处,恰恰好接住其冰冷软软的尸身。那人狂怒,目眦欲裂;质问:“你没听见我叫你住手的话吗?”王儒懒洋洋答道:“你说住手就住手?你算哪根葱?我大魔王王儒,凭什么要听你的?”
禁制内众妖族,听了这话,一个个高兴得眉飞色舞;纷纷夸赞王儒回答的太棒了,听着那个顺耳、舒心。对面那个天仙级顶阶,气得差点儿忍不住吐血。若可以,他一定上去将对方碎尸万段,否则决不足以平息心中恶气。
此际,王儒根本不再理会那个笨蛋,对远处问:“还有谁,有什么意见,可以赶紧提了。再不说,吾大魔王有可能忙其他事情去了;吾分分钟都是价值百万极品仙石之上,可没有闲情理会整话都不会说的傻缺。”
百十千米外,许多看热闹的天仙级高阶修仙者们,差点儿笑喷。话说魔宗那家伙,真正傻帽,人家骂他傻缺真太对了丝毫不冤枉。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居然妄图命令人家,怎么能让人家以为这样货色有脑子?
此时,后面闪出一人,来到场中央,冷声对面如滴血、浑身颤抖的傻货道:“你且退下吧。”那人臊眉耷眼地退回。
后来者依然是个天仙级顶阶,开口自我介绍:“我是黄文翰,魔宗二长老,刚才那位是我宗大长老。”
王儒“大惊”:“啊?那傻缺竟然还是你们大长老吗?那你们可得小心在意了,这样货色只会坑自己;你们怎么还敢用他做大长老?他爹是谁,上代宗主吗?”黄文翰脸皱作一团,比吃了一堆苦瓜还苦得多。
远处传来阵阵哄笑,有人搭茬:“王儒公子英明神武,人家那大长老尊上,还真差不多相当于前代宗主;如今应该是上一级大高手了,一定在什么洞天福地潜修呢;你这么得罪人家,怕是后患不小啊?”却是久未露头的荀高手。
王儒客气地远远对荀高手点头致意,口里答道:“孩子被人家打骂了,回家找家长哭诉,那很正常。可是,人家大高手未必有时间理会这等小仇恨吧?”远处众人再次爆发哄笑。大长老羞得恨不能一头扎到地下不要再露头。
王儒心里微微吃惊,估计着大家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还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呢?黄文翰赶紧开口:“请问,大魔王阁下之前所言,意欲整顿我宗,是戏言还是真有其事?”王儒慢慢转头看去,众人均静默下来。
王儒正容回答:“这个,吾大魔王事后极其后悔失言。吾没事儿闲的,整顿你们一班糊里糊涂的宗门干什么?任由你们混吃等死岂不自在?怎奈吾大魔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得勉为其难,教导你们一班朽木不可雕也的货色一番了。”
顿时,黄文翰满脸猪肝一般红得发紫;本来,他们算计,第一种情况,当面阻止对方击杀摩尔罕,但不能令摩尔罕本人知道分毫;直接令对方破誓最好,但人家提前动手,自然枉费心机了。如今,自然是第二种情况,假意问计对方如何整顿魔宗,实则设下至少二计;其一,若回答戏言,当然中计;其二,若回答认真,则凭借什么名义呢?
王儒哂笑:“放心,吾大魔王也看见了,你们来了百十号人。你们小小不知自家来历的破魔宗,大魔王根本没有看在眼中;不会抢你们宗主当的,不看人家大高手不得不找我算账。给你们两个选择,单挑还是群殴?”
黄文翰只好问:“怎么讲?”王儒解释:“单挑,就是你们轮班排队上,无论谁能坚持过三百招,就算你们胜了;吾大魔王当众对你们魔宗道歉,声明不该冒犯你们。群殴则是你们一起上,拳脚刀枪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黄文翰迟疑片刻,居然问:“我们若败了呢?”王儒苦恼地叹气:“吾大魔王这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败了的话;吾还得教你们,怎么做魔。哎,”远处众人与禁制里面群妖,立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住捶胸顿足。
这时,后面又过来一人,走到黄文翰之前,开口道:“王儒先生,我叫赫连博,是目前魔宗宗主。现在诚邀您,担任我宗名誉太上长老,为我们指点迷津。这比斗,就暂时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王儒爆发一阵仰天大笑。
“吾大魔王郑重告诉你等,吾等妖魔,最是崇尚力量,这一点千真万确,绝无虚假。强者为尊,这本是无限宇宙不易之理,安可动摇?休要花言巧语,来吧,吾若不能打服你等,说的再天花乱坠,岂不等同放屁?”
后面群妖族,看得热血沸腾,激动地不能自己。前面那些足有数以千计的天仙级顶阶看热闹的各门派修仙者,齐齐陷入深思。都说强者为尊,但到底怎样才算?怎样做才是强者作为?大魔王到底要干什么呢?
赫连博沉吟片刻道:“王儒先生,请容我们商议片刻,如何?”王儒摆手,示意无妨。魔宗所有天仙级高阶差不多都来齐了,共计一百三十多人。大家顾不得丢脸,都到中央聚在一起,以仙识商量当前对策。
等不多时,赫连博就对王儒说:“不好意思,王儒先生,我们就厚颜来轮番上阵了。”王儒淡笑:“没关系,你们这算是比较明智。也可以五六个一起来,我最多尽量不打死就是了。让大魔王给你们表演下,看看什么是战斗。”
赫连博闭口不答,扭头就走。继而上来一个天仙级高阶,对王儒恭谨施礼。王儒大喇喇负手而立,道声:“你只管进招吧。”那人倒听话,埋头上前,挺剑就刺。王儒不退反进,闪现对方右侧,右拳直击对手面门。
对方刚举剑去削,不料前胸已经被重重踹上一脚,跌飞出四十米,吐血昏倒。严格来说,一招都没挡住。第二个人磨磨蹭蹭走过来,聪明地也不进攻,手执大刀准备防守;希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儒更不搭话,大步上前,一模一样右拳照面门,直冲冲击去。那人微退半步,大刀微向侧上迎;众人刚刚感觉对策还不错,却似眼一花,第二人已经一模一样地被踹飞吐血晕倒。王儒却居然是故意刚刚收回踹人的左腿。
“太弱了。”老张叹道,老师打趣:“换你,要用几招?”老张语塞,真不敢说,到底几招。他自认已经很是迅捷、猛烈了,但像如今人家如此毫无烟火气,羚羊挂角般轻描淡写,目前的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老金搭腔:“我也得十招,不过肯定打死了;或者能留一口气。绝办不到他这样,看着似乎很凄惨,其实完全没啥大不了。”老师心有余悸:“那我们就别客气,努力学着吧,得亏我们与他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接下来,王儒果然没有食言,当众大肆表演战斗艺术;大家都感觉极为涨姿势,原来,这才是简洁高效;原来,这才是声东击西;原来,招数是可以这样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