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怪谁呢,怪自家子侄辈多嘴吗?不能,本来他们还夸他们聪明呢;怪对方太变态、太能扮猪吃老虎?似乎也不太对吧,人家还特意问他们有何见教......他们都非常绝望,斗志越发萎靡,眼见得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伙计们感觉都不错,觉得手上招数比平时更流畅些,遗憾的是,对手仿佛都傻了,根本没有应有的抵抗力,实战效果大打折扣。唯一稍好些的是那俩天仙,他们刚刚看明白了,根本不可能逃脱了;对方仅仅是在拿他们练手呢。
仅仅二十分钟,那堆业余强盗就纷纷被击倒;有勉强支撑了不足十分钟,俩天仙最后被打败。轮到王儒少爷了,他过去亲手将所有还活着的俘虏,一一下了禁制;只好命人给他们疗伤,以防提前死掉,难以继续榨取剩余价值。
这些人身上财物其实也不少,现金没啥,值钱的是许多4级、5级各种材料;对于王儒少爷来说,很解渴;而且还节省了小笔购置材料费用。另外就是,他们可以免费当一段时间的陪练了;他们本心是绝对不情愿的。
王雄夫妇负责做他们思想工作,晓以利害,没多久就全体说服了;都是识时务的俊杰。王儒对他们没什么感觉,但仍命人给予必要治疗与正常饮食。众人决定再次暂停一段时间,与“陪练们”好好练练。
接下来的一个月,双方最初对战时都拼尽全力,殊死搏杀;因为王儒许诺,俘虏们只要明确而正当获胜,就可以提前释放。因而双方人员差不多屡屡受伤,而且伤势不轻。只是由于王儒少爷规定,任何人不允许恶意杀害,违者严惩不贷。
但是俘虏们发现,无论多么看似厉害的内外伤,只要服下“仙丹”,只需调息一晚就会痊愈;后来又发现所有人都是这样,那么毫无疑问,大家都是服用了传说中的5级仙丹。这一发现搞得俘虏们都很为难,甚至都有些异样心思。
约摸十天刚过,大家的对抗就已经平稳维持在均势中了;而数十近百人在已经一起吃吃喝喝了。时间又很快到了二十日,俘虏们又有些下风了;而且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实实在在是对方进步快得多。
最后快到一月时,人们都已经互相没有什么隔阂了。俘虏们都敢于有什么说什么了,伙计们也捡能回答的浮皮潦草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熬到一个月,王儒下令开拔,告诉俘虏们各回各家;数十人依依惜别。
王儒他们车队已经去远很久了,那群俘虏都不愿回去,真心羡慕嫉妒恨那些伙计们啊。尤其得知他们根本就只是纯粹山贼出身,而今摇身一变居然成为大商会的精英护卫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心理平衡。
伙计们与对方的交流王儒都清楚,但根本没理会,也完全没当回事;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过场。伙计们情绪都很高昂,仍然在互相交流着,分享着越级胜过强敌的喜悦和诸多心得,连王雄夫妇也是一样激动。
稍微淡定一点儿的就只有仨美女了,她们毕竟觉得自己,跟随少爷修炼已经很久了;越一级胜过几个不怎么样的对手而已,而且还是依靠阵法之威,实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自己这些人还差得远,必须加倍努力才行。
而且她们心知肚明,所谓才行,并非指望追上少爷的脚步,而是希望别被越拉越远就好了。她们第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第二就是不希望比从未见过的大姐差,至少也不可以差得太多。众人的心情,她们也可以明白,觉得有些肤浅。
继续下来的行路,王儒就已经不太经常通报“敌情”,而是基本改为让王雄夫妇自行侦查。这样一来,人们的依赖心理减弱了不少;开始正经八百地安心做起商队护卫来。虽然距离王儒少爷要求还很远,但是改进得挺快的。
至少,目前已经分出十二名速度较快的,经常性地做哨探;而且,大家都得轮流做各种应该而且必须的杂务。比如扎营,要有专人按照要求认真布置阵法的阵基、阵盘等,甚至车辆本身就是阵法不可缺少一部分。
每人都拥有自己单独的双人帐篷,只不过只是达到4级仙器水平;方便人们与合意的人双修,但愿意如此的也根本没有。皆因人们这一二日刚刚听少爷说过,气旋是可以无限凝聚、无限压缩的,一下子人们心急火燎了。
终于找到变强的捷径了,双修啥的算神马?哪里比得上打坐修炼有吸引力?不仅如此,就连王儒少爷的任何随口吩咐的,人们都会抢着去做,仿佛如此就能够进步得更快似的。每个人精神面貌都有了质的飞跃。
随着伙计们的觉悟大幅度提升,商队的各方面素质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原来,就只是普通至极的一群雇佣兵,战斗力比之同级山贼略胜而已;如今不同了,几乎快要及得上一支百战精兵了;可见人的主观能动性作用是非常大的。
接下去,商队行进就加快了不少。伙计们每个人对于自己的职司都已经非常明确,运转很有序。王雄夫妇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非常轻松;王儒少爷只专注炼制丹药、符箓、仙器等,少夫人们专心修炼。
而且,队伍对于任何零星战斗,已经不再看在眼里;不久就分为五组,分别由王雄夫妇家三位少夫人统领;遇到一般不济的匪寇,就只分出一二组人去打发;遇到相对棘手的,才会集体围攻;基本不再需要少爷操心了。
平淡而极为充实的日子,在路上又过去二十年。这一日清晨时分,商队幸运地达到了一处“大帝都”。这次,王儒少爷从疯狂修炼中退出,收拾好大量值钱商品,准备“大干一场”。众人也准备好好过过好日子。
在城门处,轮到商队时;王雄当先,随手扔出一包钱;城卫队长接过一看,赫然是500极品仙石;身子当场就矮了多半截,神情、语言立即变得极为谄媚。当然,兵大哥们的恭敬、崇拜,只有对着车队的车厢及一阵风去做了。
后面的商队、佣兵们、冒险者们也都惊呆了,因为队长拿着钱袋子得瑟个不要不要的,任谁都能“看到”那丧心病狂的500极品仙石的“小费”。人们心里不免哀嚎,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们会排在大款后面啊?
王儒他们这次入城,伙计们就完全淡然自若了。反而街上人流无论如何看不透他们的底细了,怎么他们这些马匹竟然会高达4级了呢?而且车体居然也都是5级的,若说是大商队,却完全找不到任何明确徽记;这怎么回事?
王儒他们这次只进驻了一家稍好些的大客栈,王雄直接给了500极品仙石的押金,店家就赶紧麻利地去忙活侍弄车辆马匹,并安排众人房间了。王儒他们没有急于先去吃喝,而是先在各自房内痛快洗漱一番;之后才汇合去吃饭。
王儒等人随意就近寻了一个大酒楼进去了,这次王雄进门只给了10枚极品仙石,小二哥依然是非常欢喜。王儒一见由于还未到午时,一楼的食客也很少,就索性招呼大家坐了相邻四桌,随便点起酒菜。
虽然根本不想出任何风头,王儒也没有任何刻意低调的意思;仍旧是示意王雄告诉小二钱不是问题,尽管捡最好的速度上来,而且是多多益善。闻言跑堂小二精神大振,开店的难道还会怕大肚汉、有钱主儿?兴冲冲赶紧去飞报厨房大师傅们去也。至于说定金,那可不急;小二眼睛毒着呢,那贵公子少爷、少夫人们的气度绝对是无法做作出来的。
掌柜的也听说了,赶忙也过来帮着沏茶倒水,顺便看能否套套交情、拉拉人脉。王儒也随意与之闲聊,了解些贵地的必要资讯。原来季东帝国的名为蚩尤城的帝都,也是中央仙界赫赫有名数一数二的大都会,地位仅仅只甘心居于盘古城之后;为中央仙界难得一见的政治、金融中心之一。而且,敢于称帝都的,除此也只有二三个而已。
这里最近有一件并不太大的事件,就是恰好十日后,有一大批来自盘古城的精品会参与本城的万年一度的大拍卖会。
这些天,城内的客栈、酒店生意大好,再过几天估计就会人满为患了;掌柜的说众位客官来得很是时候。
聊天时,酒菜已经陆续上来并迅速摆满。王儒少爷招呼众人,大家都开始吃喝了,今日要一气到日落月出,必须不醉不归。掌柜的听了更是高兴,心里不免开始估算可以得到毛收入几何、利润几多?而且,大少爷对明显就纯粹是手下的粗汉们,都如此豪爽,那么自己利益肯定也不会小哇。王儒少爷等人热热闹闹地开动了。
不过,本来安静祥和的欢宴,又被突如其来的不和谐打扰了。“咦,掌柜的,你总是说,这万年帝井贡根本没有供应了吗?”掌柜的洋溢着美梦的笑脸立即垮下,无可奈何地转身恭敬回答:“回公子您的话,这是小人新进的。”
这是几个纨绔,本来是要上顶楼的,为首问话的那个面目精悍、眼露淫邪的货正目不暇接地死死盯着,紧挨在王儒身边的三位清丽脱俗、气质高贵恬淡的美女;他身边那几个更为不堪,个个都是色授魂与的丑恶嘴脸。
王儒立即大怒,抬头微微瞪视;由于不欲闹大,他只发出几枚微不足道的仙识刺,略作警告。如响斯应,那几个垃圾立即鬼哭狼嚎起来,几乎要满地打滚了。“哪来的乞丐,店家你怎么开店的,什么垃圾都放进来?”王儒责问。
掌柜的都要哭了,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不住对两方作揖打躬。那几人痛苦稍缓,也知惹了祸;却完全不服。“小子你好奸猾,敢暗算吾等,有种报个名来?”为首纨绔怨毒地盯着王儒,咬牙切齿地问,其余几个也饿狼一般瞪着王儒,仿佛彼此已经结了深仇大恨似的。王儒恶心的没法,下令:“废了他们,打断所有骨头,丢到大街上。”
众伙计早等少爷这话了,在王雄夫妇带领下,一拥齐上,噼噼啪啪几分钟;就把几个贱嘴肮脏垃圾收拾得,面目全非连他们爹娘可能也认不出的破烂模样;只留下一口气暂时没有死去,仍在店门外街角臭水沟里。
掌柜的几欲晕去,他可是坚决惹不起那些纨绔的家族,任何一家灭了他都不要太轻松;此时,他如丧考妣,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之心了。王儒宽慰道:“掌柜的别着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最少等二日;怎么样?”
闻言,掌柜的心放了大半,对王儒好一顿千恩万谢。哪里需要二日,仅仅二时不到,就有人气势汹汹找上门来算账来了。人家的恶奴狗腿子及时跑回去报了信,王儒明明知道也根本没有阻止。
“你知不知道都得罪了什么人?后果有多严重?”来人是个天仙级高阶的,神色阴厉的管家,一开口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指责王儒。王雄有气了,怒喝:“哪来的恶狗对少爷乱吠?知不知道惊扰少爷吃喝雅兴,有多大罪过?”
那人一愣,之后怒极反笑:“你们以为,这蚩尤城如你们穷乡僻壤一般,可以任你们横行霸道吗?”王儒摆手示意王雄稍安勿躁,颇为玩味地和气问道:“然则,依你之见呢?”那人误以为王儒已经认清了形式,或者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狞恶地发话:“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图,伤残了几位尊崇高贵的公子,必须乖乖交出所有财物、女子,之后为奴赎罪。”众人均怒不可遏,王儒只得再次摆手,轻笑反问:“是吗?就是这个主意吗?”此时,掌柜的早已不知躲哪里去了,楼里静悄悄的,所有食客也早已溜之大吉;跑出去远远地看热闹。那人傲岸无比地回答:“至少......”“好,”王儒瞬移闪现他身边,一指点在他眉心,“那么就大概这么办吧。”说完示意伙计们动手出气。
王儒施施然坐回去继续喝酒,伙计们早已上去对那贱皮子饱以老拳。那人其实已经神魂被击破大半,顿时顷刻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转眼也被弄成一团烂肉,不知死活丢进臭水沟,只是那些纨绔早已被救走了。
不一会儿,那几个家族也确实都是脑残,接二连三地只派来一名天仙级顶阶奴才前来骂阵;当然都被一一丢进臭水沟一起“相濡以沫”。这场闹剧,令周围无聊的人们大开眼界;在一旁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地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