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花小姐啊,小的腿脚不好,下来得晚,还望花小姐见谅”,小二见花落期一脸不爽的模样,便知不妙,赶紧哈着腰,退一旁,招呼她上二楼去。
都城有句话:惹了花落期,不死也难医。
工钱再怎么重要,那也没有小命和四肢健全来得重要,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花落期没有去看店小二悲喜难辨的脸,面色冷淡的走上二楼,朝着自己熟悉的雅间走去,小二见此,赶紧撒腿就跑,通知店老板去了。
花落期所进的这间雅间与平常不同,珠帘之后并无桌椅,也无任何装饰摆设,只有一张厚厚的毛毯,铺满了整间房。
她在房门之后一手提起一大坛酒,脱下鞋子,踏上毛毯,盘膝而坐。
一手撕开封着坛口的红纸,抬头就是一大口,烈酒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喉咙,一路将她心中那股闷烦的感觉燃烧殆尽。
“这么大的火,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我们小花儿了?”
轻柔娇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道窈窕的身形出现在珠帘之外,魅惑撩人的气息瞬息漫延至整座雅间,雅房立刻化作了令人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花落期听到这声音眉心一蹙,左手一推,酒坛立刻朝着那道窈窕的身影飞了过去!
那人轻笑一声,娇媚的声音如有蚀骨的魔力一般,不禁令闻者心痒难耐,欲火焚身。
花落期就算性子再不像一个女子,但那身子也是实打实的女人,所以对这声笑声自然只会起到反之的效果。
她嫌恶排斥,不代表外面的人也是如此,趴在门外偷听的店小二和闻风而来的厨房杂役,早就被那声酥骨麻醉的声音催地软倒在地了。
面对来势汹汹,横飞而来的大酒坛,珠帘之后的女子只是轻手一挥,那大酒坛便方向一转,对着门口砸去。
砰!
没有意外,大酒坛狠狠砸落在门口处,砰的一声!酒坛立刻四分五裂,清色的酒水顿时袭地溅开,躺在门口偷听的几人还未察觉便被洒了一声的酒水,一身狼狈。
浓烈的酒香四溢,软倒在地上的几人瞬间惊醒,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收拾者好破碎的酒坛,擦干净地上的酒水后便快速下了二楼。
“清净了吧?”,珠帘之后的女子声音轻柔,但已没了方才的妖媚。
花落期不耐地收回目光,抬袖拭去唇边的酒水,而后双手交叉在脑后,向后一倒,躺在了毛毯上,十足的爷们气息。
女子见此,只是轻笑一声,缓步走到房门处,拿起两坛略小些的酒。
“有事便说,有气便发,好酒是用来品尝的,不是用来解闷的,闭口不谈,一味深藏,那样只会徒添负面情绪,于你,更是没有益处”
话落,小酒坛临空飞过,破开珠帘,而后被花落期一手稳稳接住。
女子一手掀开珠帘,绝美的容颜上一点笑意,如清晨的露珠滴落在娇美的花瓣上,不独具,不张扬,只是更添美态,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