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动作很细微,但它看到了!
下一秒,花落期的身形瞬时软倒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白松鼠大惊!
身形迅速来到少年的枕边,早已没了之前的笨拙之感。
它急切地看向花落期,紫眸中尽显担心之色。
花落期的身体虽然跌落在少年的胸膛上,可她捻着银针的手却是稳稳不动丝毫。
她睫毛轻颤,紧抿着唇,脸上一片凝重之色。
就差一点了,绝对不可以前功尽弃。
少年唇角的鲜血还在继续流淌,已经将他的衣领染红了大半,花落期倒在他胸口上,自然也沾上些许。
闻着那股带着异香的血腥味,花落期的眼眸中忽然浮起一丝异色,还未察觉那抹异光是带着怎样的情绪,便立刻被她瞬间压制下去,再无起伏。
“咳咳……”
头顶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那股异香愈加浓重了几分。
花落期闭了闭眼,将手中的银针慢慢拔了出来,放在一旁。
这表示这套凶险的治疗方法成功见效了,少年已经无恙。
白松鼠见此,这才将紧吊着的心放了回去,松了口气。
但它却依旧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也没有要帮花落期擦擦汗水的意思。
嗯……它可不想变成一只红松鼠……
花落期的墨发尽被汗水打湿,又遭到鲜血的洗礼,就连她的白衣也没能避免。
脸颊与脖子上传来的黏稠之感让花落期顿时心生燥意,将双手放在少年的胸膛上,以撑起她的身子。
她现在神识几近空荡,飘渺稀少,连她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脚步虚浮,胸口一阵闷慌难受,隐隐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些都是使用神识过度所造成的。
她撑起上半身,一抬头顿时便对上了一双银眸。
此刻,她正软倒在少年的胸膛上,这个姿势有些怪异,看起来就像是美人投怀,好不快哉。
只是这个美人……
银色的眸子闪了闪,他仿佛看见了对方眼中那冰冷至极的煞气,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花落期站起身,语气有些不善,“里边那么多丹药,你不会自行疗伤么?”
搞得她浑身是血,一身狼狈!
“非己之物,不可随意拿”,少年看见她身上与脸上的鲜血,有些不好意思。
但一码归一码,道理不可曲,不行就是不行。
花落期听着这话半响无言,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她居然无从反驳。
瞥了眼软塌上的鲜血,她忽然幽幽地道:“那你可得好自为之了,这花府什么没有,就是禽兽特别多”
禽兽?
少年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禽兽二字也会从她口中说出。
话意有两指,一是指府中那些小姐,二是指府中所驱养的小型异兽。
这张脸,若是被哪个下人瞧见了,只怕立即会上演一场追夫的戏码,那到时候不管是看戏的,还是别有目的的,都会向他涌来。
而那些异兽,就好比花碧云以前养的几只犬型异兽,虽然那只狗早被花落期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去了阎王殿,但这府中的追踪型异兽何其多也,若不是花落期先前布下了隔绝气息的法器,只怕他的血腥味一出,会当场被撕成碎片!
但少年对她话中所指却显得丝毫不在乎,反倒对她那句'禽兽'细细地品尝起来。
虽然他方才一直昏迷着,但他的神识犹存,当然感受到了那两只非人族的爪子。
只是此刻哪里还有别的身影?早在少年醒来之际它就逃之夭夭了。
它,才是真真正正的禽兽。
花落期见他无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身上的血腥味那般浓郁,那丝丝异香惑人心神,她可没有把握还能坚持下去。
还有她的脸上,耳朵上,此刻粘稠一片,实在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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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断更三四天,回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