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了,店小二就端了菜,噼咚噼咚地上楼了!“客官,这个呢是我们酒楼的特色菜酱爆牛肉,这个呢是我们店的招牌菜红烧狮子头!这个……”店小二‘热情‘周到地给众人介绍菜的名字与特色!
看到那一桌色泽鲜艳,香气随着清风充裕满满整个雅间的美食,周勇的肚子“咕噜咕噜”一叫,周康也是喉结一动,口上生津!但是看到徐宇还没动筷子,两人也是干看着!仿佛桌上上干干净净无一物!
徐宇看到他们这样,不禁默默地感叹“谁说农民兄弟不懂规矩?前世那歧视农民工的人都他大爷的混蛋!
看着周康俩人,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不就是一桌子菜吗?莫被人看扁了!苦了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下午我们还要大吃一顿!!”
“嗯嘞!”周勇和周康两人便各自抓起一个油腻腻的猪肘子大口地咬了起来!”
“咦!小宇哥可是……俺们下午哪里还有的银钱买吃的啊?大娘不是只给了一钱银子吗?”
徐宇豪迈地大笑几声,敲了敲桌子说道:“你还不信你小宇哥的话吗?好了,别想这么多,吃完了,我们还要干活去的!”
酒足饭饱后,徐宇拉着周康两人的手径直朝街尾那家米铺走了过去,刘记米行的掌柜丘建仁正坐在柜台后算账,现在的年景不太平,到处闹灾荒。能有个工作,能有碗饭吃,丘掌柜已经很感激满天神佛了。他从米行从伙计开始干起到如今当上掌柜也有几十年了,记忆里原本一石米只要一两银子,在好的年景一两银子甚至可以买到两石多米,但现在已经涨到了一两五一石了,听说还要涨。
“这种rì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丘掌柜叹了口气,手里的毛笔抖了抖,一团墨水滴在了账本上。
丘掌柜不明白太深奥的东西,他只知道他的月俸没怎么涨,银子却不值钱了。他忍住心里的烦闷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朝店里刚进来仨个客人慢慢踱去。
这三个客人进店后有些拘束,无意识的四处打量,或者抄起一把米在手中端详,丘掌柜没有说话,只是堆着笑容在一边作陪。
这三人其中俩个穿着破烂却浆洗得很干净,几个补丁也打得很整齐,其中看起来像五指阳春水的书生,另一个却是像平常伙计一样,然而,另一个腰圆膀粗披着断肩儿,露出厚大肌肉的山野汉子着实让丘掌柜吓了一下!想必是这三人在那家老爷的账房先生和做长工的伙计吧,这几rì米价一rì三涨,也难怪每个客人进来都是犹豫的表情。
丘掌柜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开口,当先一人已经说话了:“掌柜,这米多少钱一石?”
丘掌柜张了张嘴,思索了半天才回到:“一两五,现在兵荒马乱的……”
这人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副书生文人富家公子哥的范,可是偏偏衣着如此普通,准确说是寒酸,丘掌柜的脑袋疼了一下,疑惑不已!
那个人摆了摆手:“掌柜的,我要四石米,价钱嘛,我给你二两一石,不过却要晚点算钱给你,如何?”
丘掌柜笑眯眯的听了前面几句,四石米算不上太大的生意,但是也不算少,一般街坊邻居来买四石的话他可能还会给点优惠什么的。
只是他听到晚点算钱后这脸就慢慢拉了下来:“这个,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
“那是自然……”那人点点头:“只要老板你让我们把大米抬到店铺前面就行,一会自会有人付你钱,决不会欺骗于你,若是我们付不了钱给你,大不了你叫伙计抬回去就得了!掌柜的,可愿意否?”
那人见丘建仁掌柜有些犹豫,下不了决心便又说道:“我是替我家老爷支米,一会儿自然会有人带钱来取,到时银货两讫,决不拖欠于你,余出的二两银子,就权当是掌柜你老的辛苦费,掌柜的此样,可好不??”
这兵乱马乱,贼冦横行,粮食珍贵的乱世,很少有人来店里买大宗的米,而且是现付款的,多是央请米店伙计,再行付账,可是今天这人,着实让人怀疑,不过这三人看起来也像是那家老爷的伙计账房!
丘大掌柜迟疑的说道:“只要放在门口便可?能否告知你家老爷的姓名?”
那人听到丘大掌柜这么说顿时大喜:“只需堆放在店铺门就行了,我家老爷便是那杨家徐家庄那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徐老三徐沙茂徐大善人……”诚然那个人就是徐宇!
丘掌柜想起了徐家庄确有一个叫徐沙茂的地主老财,去年冬至还给他送过几百斤的干货,不过听到徐宇把那徐老三夸得天花乱坠,像散财童子一样,丘掌柜不禁一阵白眼,去年老子给他送货,他大爷的连一口水都不给喝,这要是大善人的话,我丘建仁就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了!
想到徐沙茂确有其人,而且大米只是放在门口,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丘掌柜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徐宇看见生意成交了,连忙叫周康两人抬米,生怕那掌柜的反悔似!
一石大米大约一百五十多斤重,四石便是五百五六十斤左右,嘭!嘭!嘭!……几下,只是几十秒的样,周康几人便将那一堆堆得像小山似的大米,扛到外面了!
看见周康几人的神速,像抢劫一样把他的米抬走!丘掌柜不由地心虚了一下!
丘掌柜几次欲言又止想让伙计将大米抬回去的样子,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你将米又抬了回去,哥深思熟过的莫不是要泡汤了不成!这可不行,哥也丢不起这个人!想到这里徐宇连忙给丘掌柜吃一定心丸,“掌柜的莫要多虑,一会自有人来付账,你静候着收钱便可!”
丘掌柜望了望门口,外面这条街是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商铺、茶肆、赌馆、车马市、猪羊牛市等等应有尽有,只是他张望了半天,脖子都酸了,外面的人络绎不绝人流如织都在自顾忙碌,那有人来付账?莫名其妙!
徐宇交代了周康几句,便带着周勇走到二三十步远的牛羊马市和一个卖驴羊的揽首(在行业中大宗贩卖的人)说了一会儿话!只见那揽首高兴地哈哈点头!
已是上午八九点时分,城内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雷南嘉岭街上的集市更是人山人海,往来不绝。
接着徐宇找到了一个街头卖艺的杂耍班子,许一两银银子的报酬,借了一面铜锣和四面密闭,一面仅留着一个大概十厘见方的缺口木箱子。
丘掌柜默然看着徐宇做着这一切,心中的好奇却如同星火燎原般,熊熊而不可遏止了。
不一会儿徐宇带来家活什儿,回到了米店!徐宇向米店伙计借了几十张白纸,并让周康将白纸均匀的撕成数百个小纸团,每个纸团揉成一团放入木箱子里,只在其中几个纸团上用毛笔分别画了一只很抽象派的驴子、羊头、一堆大米,将它揉成一个个小团塞进自己袖子里。
便让周勇那粗壮得像大木柱子般的手臂将铜锣敲得震天向
锵锵锵锵……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父老乡亲且留步,天降横财只等你取,一钱银子便有机会中大奖,机会人人平等,奖品童叟无欺……”徐宇大声喊着!
锵锵锵锵……
人来人往的闹市里,震耳欲聋的锣声很快将来往的行人吸引在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圈儿。
人们踮足而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噱头?天降横财?真的假的?”
“据说叫什么‘抽奖’,一钱银子抽一次,中了便有奖拿……”
“哦?那岂不是博戏吗?不过抽奖这说法颇为新奇……”
议论声落入徐宇的耳中,徐宇淡然一笑,旁边的周康却是眨巴着大眼盯住秦堪,仿佛他的脸上长出一朵花儿来了似的。一脸的崇拜……!
围观路人议论许久,终究无人上前第一个吃螃蟹。
赌心甚重的路人按捺不住,开口大声问道:“喂,那敲锣的后生,你说抽中有大奖,到底奖个什么东西你倒是细说分明呀,若中的奖品不值一钱,我们花这银子岂不冤枉?亏死了!”
徐宇顿时笑而不语,丘掌柜顿时大惊,这怎么和刚才说好的不一样他刚刚准备站起身,没想到那人却早一步按住了他:“掌柜稍安勿躁,这付钱的人已经来了,莫非掌柜要把他们赶走不成?”徐宇轻轻拍了拍丘掌柜的肩膀,开始招呼客人!
看着眼前那些熟悉的街坊邻居,丘掌柜目瞪口呆,感情那小子是在借鸡生蛋,徐宇的举止将丘掌柜雷得不要不要的!
围观众人问得急了,徐宇这才慢条斯理道:“奖品绝不让诸位失望,奖品就是,就是……嘻嘻!”
众人看到徐宇卖关子,急不可待,叽叽喳喳都问“小伙子,你倒是谁啊?”“…………”
…………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徐宇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奖品分为状元奖、、榜眼奖、探花奖,相信你们也看了眼前这堆大米了,或许你们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奖品,没错,这堆大米,这堆像山一样的米山就是我们的奖品!你们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
看到那堆堆得像一座小山高的米山,徐宇的话瞬时在人群里炸开了!
围观的人们心里都很清楚,现在一石米大约一两五钱上下,现在这个世道不说铜钱,便说白银现在也越来越贬值,因为灾荒不断,使得粮价飘忽不定。普通人家一石米搀点其他杂粮野菜可供一家四口吃上两个月甚至更多。更何况刘记米店的丘大掌柜都是惯熟的,倒也不虞他赖账,重要的是那一堆大米至少有三四石之多!够吃半年了!
现在一钱银子就有可能将这堆大米扛回家去,虽然一钱银子确是不少,但是财帛动人心,大家在揣算了一下,都觉得值,仿佛看到是自己抽到奖了!大家都在怦然心动,有几个人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看到人们的心思被自己勾起了来,徐宇便又加了一把火,让激情来得更猛烈些!
“走过路过的乡亲们,这堆米山,仅仅是我们的探花奖,仅仅是我们的探花奖!”
骚动人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抽大奖的心了!
“小伙子,那榜眼奖状元奖又是什么呢?”一个人迫不及待地问,语音未落,人群中便叽里呱啦个不停,
“是啊,小伙子你快点说啊!”
“…………”
………………
“探花奖,就是……”徐宇说着说着边将眼光投向了旁边的周勇,刚刚人们视线都在他的身上,当然人们的视线也跟着移到周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