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看他那小人得志的傻样,众人又是羡慕,又是恨!
“瞧他那得瑟样,不知道在哪里付予几两银子请人代写的一词,拿来充胖子!”有一个书生为众人抱不平道!
“这文抄夫,今天竟然让他得了便宜了!哼!”有一书生狠狠地拍了一拍桌子!异常的气愤!
…………
满座皆是质疑人,满楼皆是檄刘声!
听见那些书生的话,徐宇鄙夷地笑了笑,大词人纳兰性德的千古名作,寻常人能作得出?可笑至极!何况能有此词,何不扬名立万,岂会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卖予刘文韬?
本来自己那首令全场击节而歌的好诗,已摘得头名,想不到半路杀出程咬金,煮熟的鸭子,飞了!迟史越想越是气愤,脸色更是阴沉得更怕!他可不相信刘二少会有仙人点破的仙遇,眼睛瞟了一眼徐宇!看见徐宇对自己笑了一下,迟史拍了桌子,怒道:“果然是他!”
“迟兄!所言何谁。”坐在迟史身旁的一书生看见迟史莫名其妙的动怒,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迟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有感而发,让杨兄见怪了!”
目送刘二少进入了厢房,旦角都没了,戏也就谢幕了!众人纷纷吟诗作对起来,气氛一片书香!
徐宇没有那么无聊,便和两个美女说起了冷笑话!
“两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难得良辰美景,就让小生对小姐说上故事几则,以增趣味尔!”徐宇彬彬有礼地说道!
看见徐宇献殷勤的小厮说样,刘仱儿俩忍不住偷笑!
“妻子早上和丈夫在床上腻歪,妻子对丈夫说:死鬼看着我,说我真美!
丈夫闭着眼说了句:你真美!
妻子问: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丈夫说:我不能睁眼说瞎话!”
“哈哈!笑死了!!”王梦琳揍着肚子,夸张地说着!
刘仱儿指着徐宇笑问“噗嗤!哈哈!徐宇你那整的笑话?”
对于刘仱儿的提问徐宇淡淡一笑!话锋一转!对刘仱儿说道:“仱儿,你真美!”
刘仱儿幸福地娇羞地低了头,“咦”刘文仱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下徐宇,却发现徐宇正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的王梦琳笑得腰都弯了,还在刻意地压制声,只见小脸憋得通红,若不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顾得那点残留的矜持,王梦琳早就仰天大笑了!
气急败坏的刘仱儿出其不意朝某人飞踹了过去,可是早有戒备的某人一个急侧身,堪堪逃过了一劫!好像徐宇是要存心气那刘仱儿似的,见刘仱儿偷袭不中,便对刘仱儿一阵讥笑!仿佛是在说:“踢不到,踢不到!”
肺都要气炸的刘仱儿,此时也顾不得她那殘存的知礼形象了,对着徐宇骂道:“徐宇,看老娘不砸死你!”
说着便拿起盘子中的山果像速射炮似的往徐宇砸了过去!只见徐宇笑嘻嘻地左右躲闪!
“啊”!“啊!”两声惨叫!
“咦!谁叫的?真是莫名其妙!”徐宇自言自语了一句!徐宇精光一闪,转过身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啊”!徐宇尖叫了一声,吓跳到了一边!
映入刘仱儿眼前一幕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书生,此时一只眼被砸黑了,鼻子也坏了,还有两注温流淌了出来,好是凄惨!
看见这幅凄凉,徐宇心也是一寒,这婆娘下手够狠的,幸好哥哥身手敏捷!
那书生的悲剧,刘仱儿两人也是目瞪口呆,张着个大嘴巴!刘仱儿意识到自己惹祸了,喃喃自语:“刘仱儿,你的武艺又精进了很多,嗯嗯!不错!”
对于那书生的惨不忍睹,徐宇是想笑,却不能笑,憋在心慌得很!仔细打量了眼前之人,徐宇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看见徐宇没有认出自己,吴白川也是欲哭无泪!
“公子,在下是刘白川啊”,吴白川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
“啊!你是吴白川,吴公子啊?”徐宇睁大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吴白川!
“嗯嗯!”吴白川点了点头说道!
“吴公子,你怎么这般模样,怎么磕磕碰碰到了?”徐宇昧着良心说人话!
吴白川擦着鼻血说道:“公子,在下也不知,刚刚看见你在这边,便过来向公子请教一番,未曾想到刚过来,便被那山果给砸到了!呜呼哀哉!!”
“兄弟啊!节哀吧!也不知道那个太没公德心了,竟然乱丢东西,这种人要是被我抓到了,定然打她屁屁!教训她一顿,替吴兄你报仇雪恨!”徐宇“义愤填膺”地说着,不时瞟了一眼刘仱儿!只见她又羞又怒!
“公子,事已至此,小生自认倒霉!此次前来打扰公子与两位小姐,是为了向公子请教人生若只如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词”吴白川向刘仱儿等人行了一礼彬彬有礼地问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徐宇才刚着手准备大业,怎么愿意横生枝节,连忙拒绝道:“吴公子,那一词乃刘公子所做,徐宇乃一家丁才疏学浅可不敢不自量力多舌那足以扬名千古,誉享文坛一词!还请吴兄见谅!”
“公子,过谦了,刘公子的才学可不足以著此伟章,楼中之人除了公子有此才之外,其他人可是没有的!何况,小生孤陋寡闻未曾见过与主子同坐一桌、谈笑自如的家丁!还请公子莫隐于草野!!”吴白川对徐宇笑道!
徐宇心一颤,暗道:“呵呵!这吴白川眼睛够毒的,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话说自己细节也是不够留心,这样迟早会吃亏的!”
“呵呵!吴兄洞察能力,在下钦佩!不瞒你,那词与曲评皆出自我手,让仁兄见笑了,还请莫怪!”徐宇笑道!丝毫没有刚刚的点破而尴尬!
吴白川笑道:“哈哈!公子,不图这士林的清名,伟章私赠予他人作博美人欢颜之物!可见公子所图不小啊,司马之心,昭然若揭!”
徐宇暗惊:“此人有大智啊,若不能为我所用,必除之,绝不能留他坏事!”
“哈哈!吴仁兄,说笑了,在下一介草野,只求苟活于化世,不求名达于四海,三餐温饱,妻妾成群,便已是大志!”徐宇凝视着吴川笑了一笑!
“公子,以小子陋见,不出二十年天下将会改天换日,山河变色,我吴白川也非醉心于区区功名之徒,诗词乃小道,马取功名,羽扇谋定江山,方为大道!量我们雷州府之人力与物力,不足以助公子成之大事,取盐务,谋以海贸,以资财力!南下取漄州一岛,以为海贸之根!后西取云贵川,北据湖广,东扼闽与粤!待天下巨变,云贵川地险易守,固守之,聚全力取江淮,得江淮者,得半壁山河,后取道峡西,下河南,海上山东,大事可成矣!”吴白川正色道!
“先生,请受徐宇一拜!”徐宇向吴白川行了一跪拜之礼!
“公子,不可!”吴白川急忙将徐宇扶了起来!
“公子,胸有蓝图,早有大谋,白川献丑了!白川愿为公子驱使,助公子一臂之力,还望公子莫嫌弃白川一介书生,无一用处!”
见到吴白川自归麾下,徐宇为之大喜!赶紧道:“能得白川大才,实属徐宇之福,以后我们好好闷声发大财!哈哈”
“哈哈!好一个闷声发大财!公子,真一趣人!”见到徐宇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吴白川也是大喜!
想到以后的海陆兵种的组建,所形成的巨大人才缺口,徐宇也是心烦意乱,自己手下目前知道能用的只周康还算机灵一点!可是草创之期,却是离不开心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成大事,必要非常人之魄力!心里谋定后,徐宇对吴白川说道:“白川,可知你家里如何?”
听见徐宇这突然一问,吴白川恍悟徐宇是有大任委于自己,见到徐宇不因自己初归,而有戒备之心,反而大用,做为科场不得志吴白川心心一暖,若说刚刚是投资徐宇,那么现在的吴白川已是归心!
吴白川恭恭敬敬地答道:“白川幼而父丧,家里只有母亲与舍妹俩人!”
“白川,一切草创,唯人才最可贵,万兵易得,一将难求,现在想委你一事!”
“公子,请讲,白川定不负公子所托!”
“白川,我想让你去广州、濠镜一趟,雇佣一些会制火枪与铸大炮、制火药的工匠,西洋人与民间匠无论!还有一些西洋水手、船匠、炮兵、指挥官、西洋郎中等等,和一些火枪回来,总之你此行,就为搜罗人才而去,这里有五千两银票,作为此行经费,不要心疼银子,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先回家安顿好大娘与令妹,不要让她们受了委屈!”
看见徐宇交给自己的银票,和对自己的关心,一向因家贫受尽白眼的吴白川一时眼泪横流?
“公子,白川知道了”吴白川含泪向徐宇承诺道!
“白川,男子汉,别动不动就落泪,路上要注意安全,若是不得已,钱财身外物,人没事就行!事情办好了,到纪家徐家庄寻我!”徐宇想到岭南多盗贼,路途不静,便又提醒了一下吴白川!
“嗯嗯!公子,白川先回家去安顿家母先!”
“嗯嗯!去吧!莫让老人家委屈了!”说完后,徐宇拍了拍吴白川的肩膀!
吴白川向徐宇行了一礼,便“哒哒哒”离开了!
看着吴白川远去的背影,徐宇愣了一下!
看见吴白川带着熊猫眼离开了,一直静静呆在旁边的刘仱儿开口问道:“穷小子,你们嘀嘀咕咕什么的?干嘛给他那么多钱啊”
对于徐宇的爱钱胜过小命,刘仱儿可是深受其害,现在看见徐宇竟然给吴白川一把银票,刘仱儿的脑容量此时已经是严重的不足!脑子里一万个问号在跳动!不解地问道!
“疯丫头,你没看见哥哥是在为你破财平事吗?可惜哥哥被坑的五千两白花的银子啊!”徐宇摆着一幅肉疼的表情对刘仱儿说道!
“就这破事,值五千两?你当本小姐是傻子啊”刘仱儿阴阴对徐宇一笑!
徐宇摸了摸刘仱儿的头,满是“爱”意地说:“哈哈!我家仱儿的名誉岂止这五千两白银能比的?大姐,息事宁人吧!”
王梦琳看见徐宇对刘仱儿的疼爱,心里既是羡慕又是失落!虽然徐刘两人打打闹闹,但是这在王梦琳的眼里却是幸福与爱的另一种表达!渴望拥有,又对徐宇充满了求知欲!刚刚才和刘仱儿嬉皮笑脸的,面对那书生时,却深邃得让人感到神秘!这男人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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