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嘡嘡!”
“公子!公子!”
王归扶着脑袋满脸狰狞的睁开了眼睛,听着外面混乱的嘈杂声之中还惨杂着诸葛子源的喊叫声,王归感觉着自己就连那撕心裂肺的头痛都有些减缓了。
诸葛子源自然是不知道王归此时无奈的心情,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想王归的心情如何如何了,只顾着使劲的拍着门喊道:“公子!快起床!公子!”
“行了!你给我闭嘴!”
王归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实在是忍受不了外面诸葛子源的声音了,便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随即感受着没了最大噪音的耳朵。这才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栓。
诸葛子源见房门终于打开了,赶紧的便扶住了王归,就拉着他朝外面走。
“喂喂喂,你干什么!”
王归使劲的甩开了诸葛子源的双手,看着外面不断走动的众人,摇摇晃晃的朝着诸葛子源说道:“这是怎么个回事?”
诸葛子源知道王归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的那个劲还没有过去,轻声解释道:“昨天在公子您喝醉了以后秦寨主突然说山寨受到了攻击,需要今天一大早就准备下山进行狙击埋伏,我们都要随军。”
王归闻言愁眉苦脸的捂着自己的脸:“随军?我去,我都喝成这样了,况且我还什么都不懂,还要去!”
“没办法,谁让你酒量这么差。”
“我从来又不喝酒,鬼知道会这么差!”
王归看着已经走到了诸葛子源身后的秦宓,无奈的说道:“我就不去了行不?”
“不行。你可是二寨主,不做些表率怎么可以呢?”
秦宓轻轻的摆了摆手阻止了王归的继续解释,直接转身朝着外面又走了出去,“快一些,还有一刻钟就要出发了。”
“啊……”
王归惆怅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诸葛子源见王归又走了回去,赶紧的开口说道:“公子,您这是……”
“换衣服!”
王归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在诸葛子源即将一只脚踏进屋子的时候,便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诸葛子源看着面前不足几厘米的屋门,郁闷的转身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
……
“枝丫!”
王归推开了门,却看见诸葛子源依旧还坐在门口,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朝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啊!”
诸葛子源本能般的站起来抬起了脚朝着身后便踹了出去,而王归见势也来不及多想,逃命般的赶紧的闪到了门后面,就见木门在一瞬间出现了一条裂缝。
诸葛子源回过神儿来才发现刚才踹自己的事自家公子,立马的跑了上去用双手抓住了王归的双肩,不住地检查着王归的身体。
“行了行了,我闪的够快,没有受伤,你先松开我的肩膀!”
王归感受着来自肩膀的阵阵疼痛,呲牙咧嘴的说道:“如果你在不松手,我就被你给掐死了!”
诸葛子源悻悻的松开了双手,直接就原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是小人的错,害得公子受了惊吓,小人罪该万死!”
“闭嘴!”
王归抓着诸葛子源的衣服将他强行的拉了起来,无奈的说道:“你这个混账,能不能别时不时地就知道磕头,我们该出发了,不要耽误时间。”
“啊?”
……
南阳,水镜私塾
“子赦来信了,这小子还是很有天赋的,能够这么快的进入了下一阶段。”
两个人都没有了心思继续欣赏一旁蔚然的风景,水镜拿着刚刚送来的书信,轻笑着看向了一旁的言孤。
言孤轻轻的酌了一口手里的酒,轻躺在塌上,缓缓地说道:“你若是去了那里待上里面,想必会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改变应有的历史。”
水镜有些质疑的眯了眯眼睛,开口说道:“未来,想必是已经熟知了历史吧。”
“不止如此。”
言孤轻轻的将酒杯放下,起身朝着水镜说道:“最大的不同就是一种思想、认知、处世等等这一切的局限性不同,而这种不同的局限性,会让他从乱世之中脱颖而出的。”
水镜轻轻的笑了笑,道:“但是这种不同的局限性,是很难与这里的气氛相符合的,如果他无法同化使用,基本没什么大用。”
言孤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眼神转向了一旁的小湖之中,缓缓地开口道:“所以说,这一段时间,就是他的磨合期……”
……
豫州,玄衣山脉,玄衣山寨,大门口
山寨里所有的人员都已经集合完毕了,没有妇女儿童,没有老弱病残,虽然王归一直很疑惑这一点,但是显然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是一袭的黑衣,寒风凛凛的站在一起,蓄势待发的准备着。除了王归和诸葛子源一身显眼的白色,一切都是那么的整齐。
王归手里不知是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羽扇,倒是引来了一旁秦宓的注意,开口问道:“二弟,你这羽扇是那里找来的?”
王归闻言轻轻的挥了挥扇子,装腔作势的说道:“自从知道了我叫诸葛亮,我便开始让李叔帮我寻得一把羽扇,这就是了。”
秦宓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累不累?”
“这是代表性的东西!”
王归扬了扬手里的扇子,轻笑着再次的挥了挥,这才说道:“大哥,我们该出发了!”
秦宓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朝着下面的众人喊道:“嗯,所有人,全体出发!”
看着一队队的人说着大门朝着外面开始进军,身上还带着各种轴重,王归不免的转头朝着秦宓问道:“大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走,还带了这么多的轴重?岂不是会让别人一锅端了?”
秦宓也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你就不要有那么多的疑问了。”
王归听了秦宓的话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车水马龙的人群,心里不断的猜测着秦宓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