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非这些天接连被于和平约见了几次,可是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因此而疏远了。
钱若非主张自由主义,可是于和平却主张集中权力。
于和平说:“如果没有集权,也就没有城邦这个共同体。如果没有这个共同体,也就没有保障公民基本权利的组织。而没有保障公民基本权利的组织,公民也就没有自由。所以,为了公民的自由,城邦必须实行集权制。”
钱若非只反问了一句:“集权和自由,难道不矛盾吗?”
于和平也没有过多解释:“你不要强词夺理,过于追究细节没有意义!如果你打算跟我们合作,就要和我们达成一致!”
钱若非又问:“当初不是你来找我合作的吗?”
于和平这才反应过来,说:“当然,我们可以商量着来。你暂时不能接受的,我们绝不强迫你接受。我相信,我们会达成最终的共识。”
于是,回到家里之后,钱若非给打电话给炎之文。说:“炎之文先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个面。作为自由党主席,想和你说说我们之间合作的事。”
炎之文沉默了几秒,说:“好,下午三点,我去你的党部。”
所谓自由党的党部,其实就是钱若非租下的一套写字楼里的公寓。“好的,稍后我会通过手机信息将地址发给你。”
“不必了,我知道你们党部在哪。而且我也知道,那里除了你和一个管家,什么人都没有。而且我还知道,那个管家似乎并非贵党党员。严格意义上,自由党只有你一个人。但是,我有兴趣和你谈合作的事。”
钱若非克制住情绪,轻描淡写说了句:“你真是个明白人。”
炎之文则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炎之文准时到了自由党党部。随他一同来的,还有炎之武,以及一个身强体壮的随从。
炎之文先开口:“抱歉,我不得不带上随从,不过他可以在门外等待。”说完,他摆手让随从站在门外等候。
钱若非则招呼管家,说:“去给这位先生搬一把椅子,顺便那瓶水给他。”
炎之文说:“谢谢,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吧?”
三人落座后,钱若非问道:“这位先生和你什么关系?”
炎之武自我介绍:“我是炎之武,是族长的亲弟弟。”他突出了“亲弟弟”这三个字。
钱若非转入主题:“事实上,我们自由党可以称为你们五家族对抗社会党的组织。当然,只要你们认同自由主义。”
炎之文微笑着说:“我们当然热爱自由了!如今社会党倒行逆施,打算恢复君主****,这是我们一直以来所反对的!自由是天赋人权,任何人都有自由的权力。”
钱若非点头,说:“那就好,我们有了合作的基础。”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五家族加入自由党?或者,你的意思是我们五家族成为自由党的幕后支持者?”
“我打算让五家族都加入自由党,然后通过自由党来和社会党抗衡。否则,你们就没有统一的组织了。而社会党是一个组织,五家族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具备和他抗衡的能力。”
“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觉得这次来找你,真是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