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吃过早饭,打开了装着任务的信封。信封里有一张纸,还有一张照片。
她看完了纸上的字,又看了几遍照片。然后,穿上一件灰色风衣,带上挎包离开了住处。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小瓶廉价香水,然后又在报亭买了一份当天的晨报。
她要前往的地方,是位于中央区的一个律师事务所。
坐在地铁上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醉汉。这个人好像喝了一夜的酒,醉醺醺坐在齐格飞身边,让齐格飞觉得很恶心。
可是此人又偏偏时不时将头靠在齐格飞肩上,偶尔还会用手在她身上乱摸。开始,她只是将醉汉推开;但是后来齐格飞实在觉得厌烦,便想起身离开。可是此时,醉汉忽然一把将齐格飞的胳膊抓住,嘴里还说了句:“老婆,别走啊!”
齐格飞回身就在醉汉脸上打了一拳,同时用脚替在了醉汉肚子上。当她离开以后,醉汉开始跪在地上呕吐起来。齐格飞分明听到,几个乘客窃窃私语:“这女人真厉害,竟然在地铁里这么打自己老公。”
她毫不介意别人的话,因为她早已习惯独自一人的世界。一个人的世界里,她就是君主,是主宰一切的女王大人。
她在中央广场下车,然后徒步穿过一条步行街,然后转进一个小巷。小巷里有一个楼道口,里面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在此之前,她已经在小巷口的便利店买了两瓶热茶。
接待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此人职业为律师,名字叫做鲁思坦。没错,这就是为杀人犯马德宝辩护的律师。
齐格飞提起装着热茶的袋子,说:“您好,这是您要的热茶。”
鲁思坦一脸困惑,虽然他已经一夜没睡,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要任何外卖,因为他的办公室里有足够的茶叶并且可以烧开水。“对不起,你找错人了吧?我记得我并没有打电话给你。”
“不,是别人给你订的。他已经付钱,告诉我送给你。”
鲁思坦只好接过袋子,说了句:“那好,谢谢你了。坐下喝杯水再走吧?”
虽然鲁思坦只是客套一句,但是齐格飞并没有客气,坐在了鲁思坦办公桌旁的椅子上,说:“你不想知道是谁给你买的热茶吗?”
“哦,我忘记问了。不过无所谓,我并不感兴趣。虽然一些同事经常和我开玩笑,但是他们还是很关心我的。我昨天加了一夜班,也许有人担心我太辛苦了吧。”
“大叔,你人缘很好啊!”
鲁思坦笑了,说:“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同事们有情有义。”
“也对,可惜我享受不到这些了。不过这次,大叔你猜错了。这两瓶热茶,是我买给你的。我是马德宝的妹妹,感谢你一直为他争取免除死刑。”齐格飞的信息,全部来自信封里的纸条。
“可是,他并没有说过自己有妹妹啊。”
“不,我们并非是血缘关系。我和马德宝曾经一起工作,他像我哥哥一样保护我,所以我就认他当哥哥了。”说到这,齐格飞不自主的叹了口气。
鲁思坦走过来,拍了拍齐格飞的肩膀,说:“小姑娘,有我在,你哥哥不会被判死刑。要相信我们城邦的法治精神,法院不会轻易动用死刑。因为刑罚不是目的,刑罚的目的在于惩戒和教育犯罪者。你哥哥一时糊涂犯了罪,并非顽固不化恶人人。”
齐格飞悄悄将手放进包里,拿出一个针管,悄悄扎进鲁思坦的大腿。在鲁思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齐格飞已经完成了全部动作,最后她收起针管,放回挎包。“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不过我还要去工作,告辞了。”
鲁思坦似乎觉得自己的左侧大腿被刺了一下,可是他并没在意。可是,他看着齐格飞的背影却越来越模糊。当齐格飞走出门口的时候,鲁思坦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
齐格飞走出了律师事务所,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走到巷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凉咖啡一饮而尽。
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是每次都十分兴奋。
接下来,她只需等待有人将一笔钱打进她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