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下面是一扇暗门,而推开暗门后,看到的是一片荒芜的杂草。
苏夏薇进了门,再将门关好后,踩着草丛一直往前跑,这里其实是一个荒芜的郊区,郊区正捷径干爹的私人住所。
为了不让外界发现他回国了,一年前他就看准了这里的地盘,在这里建了一个小别墅。
苏夏薇进了别墅,换了鞋,佣人给她端来了盘水果。
“王阿姨,干爹呢?”
“小姐,老爷正在书房和一个商人谈着事,你先坐这休息一会儿,等忙完的时候我再喊你。”
“好。”
她的干爹,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黑父,黑道上的霸主,不仅吃黑,白也吃。
苏夏薇在沙发上待了没会儿,一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在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的陪同下下了楼。
苏夏薇的视线和中年男子的视线对上,笑脸盈盈的唤了一声:“干爹。”
没料到她会突然回来的中年男子也是眉眼笑的弯弯的,只因他面向看上去平易近人,笑起来的时候更有种老顽童的感觉。
根本就和心狠手辣这四个字沾不上边。
但是和他不算亲近的人却不会真把他的笑当笑,在他们眼里,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讯号。
可是在苏夏薇眼里就不一样了,干爹笑了就是笑了,哪来那么多说法呢。
佣人送客人离开,中年男子便坐到了她的身边,和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薇薇,怎么突然回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就是想回来陪陪干爹。”顺便想和干爹聊一下白少匀这个人。
关于这个人,她还真没怎么仔细的了解过,一直都是靠媒体熟悉一点点的。
“哈哈,好,正好干爹一个人待着也无聊,不如陪干爹下棋怎样?”
“自然是好!”
老顽童笑的眉宇间都夹着一个悦字,苏夏薇一边和他下棋,一边开始聊起白少匀。
“干爹,你听说过白少匀吗?”
老顽童故作思考棋法怎么走的,一边回:“听说过,京城有谁不知道他白少爷啊。”
苏夏薇走了一盘棋,问:“干爹,他今天来李家了,我突然发现这个人身手不一般,也不算和他交过手吧,反正我暗中和他较量过,我发现他的身手要超过我。”
这才是苏夏薇最好奇的,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毕竟她以前可是保护国某个国家的外交官,还是VIP保镖。
这不算一般保镖和一般打手就可以胜任的。
老顽童定了一颗棋:“既然有黑父,那自然也是有白父的,那小子就是道上兄弟口中的白父。”
“啊??”苏夏薇吓的棋子都没拿得住的掉到了地上,“干爹,他就是白父!?”
不是吧,她一直以为白父应该是和干爹差不多大的首领啊,怎么会是一个臭小子!
苏夏薇简直被这个消息给炸呆了,“干爹,他怎么会是白父呢,他不过和我一般大啊!”
比起她的吃惊,老顽童要淡定的多,不过说来他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很惊讶的。
只是现在淡了而已,“仅凭一颗子弹就灭了庞大的毒枭窝,这个不是传说,是事实,如果你要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正好他现在就在李家,等你回去的时候可以问问他。”
“……”苏夏薇黑线了。她傻啊?
白父这个身份可是个秘密,而且大家都不知道白父是谁,只是大家在底下自己议论和猜测的罢了。
她本来就不想惹到这个恶少的,现在得知他是这个身份,她更是不想去惹他了。
惹他又是给自己找麻烦,何必呢。
苏夏薇瘪了瘪嘴巴,开始专心地和老顽童下棋。
在这吃完了午饭后就回去了,下午干爹出去有事,她一个人在这也无聊。
苏夏薇吃完了饭回李宅的时候,白少匀却像个幽灵一样,在她一进李家别墅的那刹那,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他身后走。
她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出来。
直到她去了她的佣人宿舍的时候,要关门的那一秒,这人才突然吱了一声,“苏夏薇。”
“……”吓的她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转身怒视:“你想吓死人么。”
“呵,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干什么坏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鬼鬼祟祟的了?”苏夏薇也是觉得好笑,她正大光明从正门进来,周围也有那么多佣人看见她了,她哪里鬼祟了啊。
白少匀玩世不恭的视线在她胸前一处打量,后移到她的腹间,再继续往下,视线越来越放肆,忽而,苏夏薇一手重重关了房门,迅雷不及的速度也是快的他措手不及。
被拒之门外的白少爷面色阴沉的可怕,后面上来的李彤刚要上前讨好几句,却被他一个冷眼给吓哭了。
含着泪珠的掉头就走。
白少匀不爽敲门,拳头握的紧紧的,敲在门上发出的声音也是够响,就跟要敲门打架似的。
“苏夏薇你开门!!开门!!”
屋内,苏夏薇嫌烦的捂住耳朵,钻进被子里,将整个人都包了进去。
“苏夏薇你这个死女人,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给砸了!!”
这边的声响太吵,引起了四周佣人的注意,佣人们纷纷往他身边聚来的时候,白少匀突然扭头随便瞪向一个佣人,低吼:“钥匙呢,把钥匙给本少爷拿过来!”
佣人也是被他吓坏了,二话不说给他拿来了钥匙,其他佣人也是被他这个样子看的面色发白。
白少匀一把门打开的时候,其他佣人就纷纷靠在门边上看个究竟。
刚裹好被子的苏夏薇突然感觉哪里一空,再一看是被子被他掀走了,不满:“你怎么进来的。”
刚刚她走神了,所以漏听了什么。
白少匀气的咬牙,蓝眼睛也是气的直冒火:“苏夏薇,你耳聋了么!本少爷喊你你没听得见啊!?”
哎嘿,苏夏薇就奇怪了。
凭什么他喊她,她就得理呢?
苏夏薇不是很高兴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双腿拢在一起的看着她,眸子淡淡的,似乎也没什么要和他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