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收缴了所有值钱又方便携带的财物外加那把鬼刀,这玩意儿可比所有的宝贝加起来都要贵,而且他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一来谁有会知道呢,二来,当了一辈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右后方的树林里隐有异动,应该是后来赶到的一些小团伙,刚才没敢出来。慎刑一脚踮起一个染血之手的人头又一脚把人头踹了出去,脖颈中的血迹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头颅则径直撞到他右后方的一个树干上炸裂开来殷红的鲜血四处溅射,这是警告也是威慑,在他们没有查出慎刑的后台之前,他们绝对不敢对慎刑如何。这便是借势,如果不懂得这个,慎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慎刑迎着阳光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慢悠悠地骑着。那怪物的躯体中分裂出一块拳头大小的肉团在缓慢蠕动,它爬到一具尸体上恶心的带着黑色怪血的触手插进了尸体的脑子里,贪婪地吸取着养分。慎刑骑在马上缓缓离去,嘴角却掀起了玩味的笑,随手从腰包里抽出一把奇怪的匕首,匕首在腰包上擦了一下闪出红色的微光,慎刑随手向后抛出,匕首正好插在那个肉团的中心,触手停止了吸取。三、二、一,Boom!肉团被炸成了碎屑同时烤焦了那些烂肉,散发的并不是正常烤肉的气味,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慎刑渐行渐远,从远处飞来的秃鹫享受着这美味的大餐。不过要像学生在食堂吃饭一样,要够快,否则班主任老师,额不后面的小团伙会来搅了饭局的。
直到傍晚慎刑才回到酒馆,刺头已经走了秃子也很有一手不知怎么已经把房钱付了喝着热茶在酒馆等着。慎刑走进酒馆一把就把手上提着的华贵丝质布袋扔到秃子桌上,道:‘’看看喜欢啥,送你一件不能让你白等了...不过这次的房费你付。‘’秃子一边挑着袋子里的一边说道:“房钱我已经付过了,等你回来付我现在都被人打出门外了。”不过他还是暗暗佩服慎刑的,竟然能真的搞到这么多的宝贝,看起来每样都很值钱嘛。
慎刑拍了拍秃子肩膀,像前辈一样的语气嘿嘿道:”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很有本事嘛,那么多的房钱也能筹到。‘’
秃子提了提肩膀把慎刑的手晃掉,说道:“你更厉害能弄到这么多宝贝,我可就不客气了。‘’
慎刑一脸不屑道:“从你盯着看的时候你就没客气过......”
秃子没有说话,眼睛在鬼刀的面前盯了两秒便移开了视线,挑了一件看着很有威力的匕首。
“收拾好东西,咱们现在就出发,去那什么修炼宗门。”慎刑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桌上摆的东西。
“现在?不觉得太晚了么?黑天赶路要危险的多。”秃子问道。
“没事啊,而且,我更觉得白天赶路更危险些,而且我喜欢走夜路,你不觉得很...很...很愉悦吗,安静地只有昆虫的叫声,总比白天那么熙攘嘈杂要好。”他已经全部装好背在肩上了。
“我提醒下你,晚上更需要注意的是可是魔兽,晚上出没的可不少,而且更加凶残。”看样子他真的不喜欢走夜路。
“没事啦,人都能杀了,区区野兽算什么?”而慎刑这是相反,他更喜欢走夜路,潜伏和反侦察技巧早已熟烂于心而且刺客的最大忌讳就是停留在一个地方过多的时间,低估敌人的同时葬送自己的生命。
“那...好吧。”秃子知道就算拖下去也没用。慎刑的固执和倔强这两天他已经领教过了,七分熟的牛排绝对不能七分半熟。秃子带着五分不愿三分不满和半分不舍走出了客栈,临走时还不忘向客栈的女老板抛个媚眼......
仲夏的夜晚十分安静,石头下面的蛐蛐叫个不停却别有一番滋味。缅甸游方僧人喜欢吃炸蛐蛐,不是说出家人不杀生吗?哦对,他们可以说这是为了超度它们,他说他有理嘛。而蛐蛐很好斗有“黑黄出土赛金刚,生性耐斗众迷狂”之称,慎刑除了吃也抓过好几只斗,放在铁碗里拿一根狗尾巴草逗,然而他就从没见过打架的,难道都是一公一母?也有过一群放在一起的,还是没干架,难道是一公多母?好蛐蛐,佩服佩服。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今天的白玉盘真亮啊,照得路面可以看清有多少块石头,是否有露水在叶面上集结。偶尔有蝗虫跳动,有扁担钩子之称的红后负蝗也跳,不过跳得很近罢了。如果是一对情侣走在一起会好些,可两个男人旁人就会误认为......gay?两攻相遇,必有一弯...
慎刑在前面抱着头吹着口哨走着,秃子跟在后面,俩人不时地聊聊天。秃子十分健谈,会讲各种笑话,慎刑乐的喘不过气来,和哭的时候抽一样,笑得特别夸张,也许是因为笑点低吧。秃子后来又讲了一个鬼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孩被杀害然后尸体不朽月圆之夜重回尸体报复的故事,故事刚讲到一半,慎刑就突然停住了脚步。
慎刑颤声道:“你刚才说,那女鬼长啥样?一头长发和白色长裙,还有什么来着?”
秃子答道:“浑身鲜血,没有头,只有长发,怎么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快过来,这儿有具尸体。”慎刑一脸镇定地往那儿走去。秃子完全不理解见到尸体为什么他会这么镇定。
慎刑来到“尸体”前,学着电视剧中神医的方式把了把脉,嗯了一声,道:“人还没死,只是晕倒了,要不...我用袜子把她熏醒?”
“别别别!没见过你这么损的。”秃子赶忙答道。
“哦~那就算了,我就开个玩笑。”嘴上这么说,不过,他刚才的跃跃欲试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慎刑抱着开罐子的心情掀开她脸上遮挡着的水晶般若面具露出了女孩的精致的五官,慎刑就那么看着,呆住了,只有他渐渐收紧的手臂说明他正在思考,或者说,回忆着什么。秃子也不是电视剧里什么不懂的二傻子,看到他这幅样子便没有去刻意打扰。
慎刑把女孩抱起来向秃子说道:“先不走了,咱们先找个地儿扎帐篷吧。”
秃子双手摊开,道:“你随便。”
慎刑他们找到一个可以观察到的最安全的地方搭帐篷。慎刑驾轻就熟地搭起帐篷,秃子手法稍逊不过也很迅速了。慎刑搭好帐篷和女孩在同一个帐篷里,秃子见状也就没说什么。慎刑和女孩分睡两边,女孩盖着精致的薄被,枕着塞满鹅绒的枕头。慎刑呢,则躺在一边头枕在胳膊上翘着二郎腿,不时偏过头看看女孩,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