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在此设宴宴请吕校尉和诸位将军,不仅是为你们接风洗尘,还想表明一个态度。如今云中危在旦夕,鲜卑随时都会南下。昔日云中已经被攻陷过了一次,这次,为了云中的百姓,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使它陷落于鲜卑人之手,还望诸君共勉啊!”云中太守深刻地说了一席话,将自己的担忧尽都说了出来。
“陈太守放心,我越骑定会与云中城战至最后一刻!”吕良率先表态道。
“我等也是!”几位将军见吕良已经喊出话来,便立刻跟上。
“好,有了诸位之助,何愁云中不能固守啊!”太守笑着说道。“诸位,宴已开,还不用乎?”
众人闻此,皆举杯向太守致敬。太守亦是举杯回礼。一时间,宴会之上,你来我往,好不欢快。
“叙弟,可还吃的痛快!”王叙正欣赏歌舞时,突然吕布叫道。
“这有什么痛不痛快的,不过是些吃食罢了!”自从来到汉朝,王叙对自己的吃食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经历了二十一世纪美食洗礼的他,对汉代吃食完全不感冒,甚至于难以下咽,所幸他出生在官宦世家,若是平民之家,估计他自己都得饿死自己。平日里他也是自己做饭为多,免得吃的不痛快。
“哇,叙弟你的品味真高,今日之菜食,非同寻常菜食,你居然觉得普通,为兄真是佩服!”吕布极其讶异,甚至觉得王叙有些攀高了。
“大惊小怪!”王叙鄙夷道。说完便不再理他,继续看歌舞去了。别说,这古代纯天然的歌舞别有一番风味,和现代那些花枝招展的舞姿全然不同,有一股古典的意味在里面。这些女子也远不是电视里那些汉服女所比的,光是气质,便差了一大截。
酒过半巡,陈太守突然说道:“吕校尉,坐下二位可是令郎!”
“非也,这是前御史大夫王则王大人之子,犬子在那边!”吕良闻此,指了指王叙,又指了指吕布。
“哦,竟是王大人之子!”陈太守讶异道。随即又问道:“既是王大人之子,怎会在此处!”
“犬子与其交好,此次出征,他欲涨些见识,故而随军前来!”吕良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既是王大人之子,吕校尉可要有所照顾啊,切不可使王大人抱憾!”陈太守叮嘱道。
“某省得!”
直至子时,宴会方才结束。陈太守本欲请吕良一行人在馆驿休息二,却被其拒绝。“我等既是军旅之人,岂有夜不归营的道理,陈太守,他日再见!”说完吕良便带着吕布王叙离去了。
“真将军也!”看着吕良离去的背影,陈太守不由感慨道。
吕良一行人回到营中,便各自归营,下去歇息了。
王叙回到自己营帐,刚一进去,便见王随鼾声如雷,睡得正香。也不打扰,自己寻了盆热水,泡完脚后,便熄灯歇息了。
梦里,王叙梦到鲜卑重兵围城,云中危在旦夕。
第二天一早,王叙仍是如常起来。多年养成的习惯,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来到帐外,却见吕布早已练起武来,一杆大戟使得密不透风,极其漂亮。王叙见猎心起,也拿起一把蜡干长枪,冲了上去。吕布见是王叙,也不慌乱,只是后退了几步,调整起了呼吸,将招式弄得更加严密。
王叙知道吕布有心让他,便抓紧机会,向前攻去。这虽然不是王叙第一次用长枪,但在吕布面前,犹如刚开始学习一样吃力,王叙的百般攻击,尽都被化解开来,伤不到吕布丝毫。
“叙弟,你实在太慢了,招式也不够凌厉!”吕布试了一会后,发现完全不够看,便转换了防御力度。不一会,王叙便被反震之力打得连退几步。
“吕大哥武艺高超,小弟彻底服了!”王叙抱住长枪,不停喘气。
“这没什么,我常年在军旅之中,武艺自然不是你从未从军过的能比,况且这是远战,用的是长兵器,我有优势。若是比剑,我不一定能这么快胜过你!”吕布解释道。
王叙闻此,点了点头。又将长枪放置一旁,在兵器架子旁边坐了起来。
吕布见此,把长戟往地上一插,也走了过来。“叙弟,你年岁尚幼,一身力气远不能发出最大效果来,况且我天生神力,你不必过于沮丧。”
“吕大哥,我并非如此,只是有些累罢了。”王叙见吕布误会,不由提醒道。
“原来如此,我还当你灰心了!”
二人谈论了一会,便结伴前去用饭了。进到饭堂,吕布领了两碗饭食,端至王叙处,将一碗递与王叙,并肩坐了下来。
“吕大哥,这几日可有任务!”王叙打听道。
“这个我也不知,要看父亲如何决定,不过我们是前锋营,应该会被派出去行斥候之事!”吕布听得王叙问话,答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吕布话说完不久,便有将官前来传信。“吕偏将,校尉有事找你,还请速来!”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说完吕布立刻加快了速度,不一会便吃完了。“叙弟,你继续吃,我先走了!”
王叙点了点头,便继续吃饭。吕布走后不久,王随便来了。
“呵,你小子知道醒来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午时方休呢?”王叙打趣道。
“族兄哪里话,我是看那吕布在这,才没有来!”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你那臭脾气,懂得闪避了嘛!有进步啊!”
王随闻此,脸色一僵,遂又变了颜色。“任族兄说吧,我不在意!”然后便进去领饭食去了。
二人吃过饭食,便径直去了吕布帐下,等候吕布的消息。
良久,终于看到帐内帘子动了动,确是吕布回来。
掀开帘帐,吕布看到王叙正在自己帐内,便立刻说道:“叙弟,立马收拾东西,我们要去探听敌情了。”
“你嘴巴真灵!”王叙咋了咋嘴,却还是回帐打理装备去了,王随也紧跟其后。
片刻,吕布便率领着众人往营外呼啸而去。
“吕大哥,我们要去何处探听敌情啊!”王叙问道。
“方圆三十里外,皆需探查!”吕布应道。
“你们几个,往东边去。”吕布指着一对人马吩咐道。
“是!”众人接令,便离去了。
接下来,吕布又派人往西去。最后看着剩下的人,他喊道:“剩下的人,随我北上!”说完猛地一拍马背,立刻向北奔去。众人也随即跟上。
马蹄声响起,四下的景色纷纷变化。吕布等人来到一处山包。众人下了马,慢慢爬了上去。这山包不高,很快便爬了上去。
众人来到山包之上,平趴着向前眺望。只见前面绿草遍地,隐隐约约还有一条河流在流淌。乍一见,确实毫无敌情。正当众人准备下去的时候,却见远处飘起了一串白烟,过了一会,白烟便不见踪影。
王叙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吕布说道:“吕大哥,那边有情况啊,!”
吕布没有说什么,一名手下斥候反倒说道:“那一看便知是敌军斥候,正在生火做饭,所以才会有一串白烟,去也没用。”
“这不见得吧!”王叙反驳道。“敌军已经知道我们会派出斥候前来,敌方斥候也是明白人,莫非会主动暴露踪迹吗?这说不定是个诱饵!”
“你想多了吧,鲜卑人哪有那么聪明,还会设计谋,就算是他们设的计谋,也不会就为了抓咱们几个而费这功夫吧!”那名斥候轻笑道。
四下之人闻此,也都纷纷笑了起来。
“尔等休要妄加揣测,当以事实为证,前去看一下吧!”吕布轻声呵斥道,接着又吩咐了行程。
众人闻此,尽皆称‘诺’。
用布包裹住马蹄,再使马衔枚。各自准备完毕,方才向那处白烟起的地方追去。
“吕大哥,不如分做两队,一队绕后,如若遇到情况,能够有所照应。”王叙建议道。
“也好!”吕布闻言便将人气分做两队,一队过河绕后而去。
吕布领着众人,径直向那处山林扑去。来到林口,但见林内较为稀疏,并不太密集。“这也能藏人!”一员斥候叫道。
王叙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林内。几人在外彷徨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向内里走去。由于林中不能骑马,众人便将马放在外面。
正要进去之时,王叙突然说道:“吕大哥,我要方便一下!”
吕布闻此,脸色皱了一下,却未多说,只是说道:“去吧,小心些!”
“吕队长,我也想去!”突然王随出声道。
王叙闻此,脸色不由一僵,顿时呵斥道:“你起什么哄!”
吕布闻此,只是轻轻说道:“量你跟着我也不会服气,去吧!”
得到吕布的同意,王叙也不好阻拦,只好任他跟着。
王叙点头向众人示意,便牵着马和王随往林子外边去了。吕布众人,却径直进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