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拥有了一切,至少他们觉得,她觉得。
但我觉得我什么也没有得到。那时橘黄色的落辉和她的笑脸,一个擦肩便不再拥有。
”裴微——裴微——裴微——“她的声音不大,在我耳边却是响彻云霄。让我的灵魂都微微战栗着。
我没有立即下去开门,轻轻地往后躺,让自己的身体落在柔软的床上。连呼吸都被我刻意放轻。我想,如果早上包子约我下午去花店的时候我应承下来了该多好。
许久过后,楼下没了声响,我以为她走了。刚准备起身,却又听到那阵若有若无的声音。”裴微——裴微——“楼下的人似乎知道我没走。也或许非要在这个时候见到我,发泄她心中的痛苦。
我下了楼,背靠着门,踌躇了许久,还是开了门。
她面色红润,没有看我,径直到窗台的椅子前两只撑着脸手放在白色的桌子上,眼睛出神得望着窗外。
我默默地关上门,坐在离窗台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轻轻地拿起茶几上的本子和笔,随手涂鸦起来。
我知道她在难过,我看着她,尽管在气势上她有些盛气凌人。那都是给我看的,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她面露悲色。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她突然转过头来,漂亮的眼睛凌厉的看着我。”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两张这样的椅子啊,是吗“不是在询问我,只是平静的陈述。
“嗯。”我认命的去角落里把那张和她坐着的一样的椅子拉过来。椅子摩擦着木地板,发出“刺啦——刺啦_——”的声音。这条路不长,我却拖了很久。最后无法,在她有如实质的目光下坐到了她对面。
她说“裴微啊,你还记得唐苦吧?”
我说“记得啊”
唐苦在的时候,你还是最好的你,我也是最好的我。现在他不在了,我和你会承受一辈子愧疚。但我和你不同,你无辜,而我是凶手。
天色又暗了下来,灿烂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脸上。却不刺眼,让人徒生温暖。让我,不自禁地想到从前。
那时你总会在午后带两杯奶茶,拉着他的手撒娇。我就,和他一起,柔柔的看着你,偶尔揉一揉你的发顶。
沉默,就这样毫无预计,却又早有预谋的压在我们身上,让我无法喘息,让你痛不欲生。
当时的一切美好的都恍若隔世,那时的你现在去哪了?